凤绝和秦钟那边在极力追查水患之事,而路随风这边经过月余的修葺,王府已经差不多了,路随风便提前搬了进去,当时跟凤绝商量的那批流浪儿经过这段时日的训练,各方面都有很大的进步,萧尘便派了暗阁的得力属下在进行专业训练,合格的几人便安排进来惊王府做事。
路随风搬进王府,小顺子也跟着来了,路随风只好让小顺子管一些差事,以免落了皇上的口实,管家职权交给了小宝,暗一也趁机回了王府。
时间过的很快,安排好一切事宜后,路随风便一人启程去了东城,当然暗中有暗一跟着。
初三那日,路随风带着暗一来到东城的明月楼。这明月楼看似普通,内里却布置得极为雅致。刚踏入楼内,就有侍者引着他们进入一间雅间,瑞王云澈已在里面等候多时。
“随风来了,坐吧。”云澈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路随风抱拳道:“皇兄,今日邀我来这明月楼,所为何事?”
云澈看了看周围,挥手让侍从退下,才缓缓开口,“实不相瞒,邀你来看一场戏。”
路随风心中疑惑,“看戏?”
“没错,如何?”
“我没太明白皇兄的意思。”路随风说道。
“等着看吧,呶,来了。”路随风顺着云澈的视线看去,竟是福公公。
这福公公来东城是为何事?是皇帝的安排,还是这福公公另有图谋?路随风决定先观察再说。
但路随风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福公公居然是明月楼背后的东家。
“直说吧,今日让我来不仅仅是看这福公公和明月楼的关系吧?”路随风开门见山。
“就喜欢和聪明人说话。”云澈想了想接着说“我的目标很简单,我想让云国覆灭。”
路随风瞪大了眼睛,“云国覆灭?皇兄何出此言?”
云澈冷笑一声,“云国如今腐朽不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父皇多疑,不说别的,我母后为何隐忍?你不会真的以为是因为贵妃那个蠢货吧?还有你母亲容妃是怎么死的?你不觉得蹊跷,这样的国不像国,家不像家的,留它作甚?”
路随风沉默片刻,“可是皇兄,为了报仇,致百姓不顾,此举必然生灵涂炭。”
云澈站起身来,走到窗边,“若不破不立,云国也永无翻身之日。三国朝会,你以为就你知晓其中厉害?江湖势力、冥宫、魔教还有理国和忧国已经勾结,就算你不出手,他们也会搅乱云国的水,目前我已有计划,这明月楼只是其中一环。”
路随风眉头紧皱,“那皇兄打算怎么做?我知道,冥烈利用控心术已经炼制了一批不死之身的药人,一旦这些药人在那天攻城或者进入皇宫,后果不堪设想。”
“没错,不过你不是也联合理国国师想要找到破解之法吗?”云澈邪魅的笑一笑。
“好,即便如此,不如在开诚布公一些,迷子呢?你后面明知道当时那人就是我,为何还跟她说合作之事?为何现在还不放她走?”
云澈不知想些什么,顿了片刻后,才慢悠悠的回答,“迷子,是个例外。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伤她。”
“好,姑且信你,希望你真的不要伤害她,明月楼呢?你又要如何?”
云澈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要利用明月楼的人脉和财富,挑起争端,再趁乱搅浑天下之水,建立新的秩序。”
路随风心中万分疑惑,“什么意思?”
“明月楼以前不叫明月楼,是我母后入宫前的产业,本来就是茶肆酒坊,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成为文人墨客的聚集地,这聚的人多了,自然就形成了气候,明月楼便有了规矩,每到一段时候就会举行斗文,胜出者都会得到一样宝物,这些宝物大都来自西域和波斯,稀少又有价值,后来京都的官员和他们的子女都会闻声而来,明月楼也因此名声大噪。”
“所以,皇后被选入宫中是因为明月楼?”路随风猜测道。
“没错,虽然朝堂支持者不少,但是就出生而言,我母后当年确实没有资格入主中宫,皇上看上的不是我母后,是明月楼,当时我母后本来都定了亲,却被拆散,而且那个男人也被莫须有罪名下狱。成为皇后又生下我,他怕被母后反噬便强行以礼佛囚禁宫中,我母后为了保护我也选择隐忍,直到交出明月楼的权利,我也处处小心,伪装自己,懦弱无能,直到后来我一点点的重新再暗中重整明月楼,拿到这些势力,我母后也不再忍让重掌中馈。”云澈看着远方,似是回忆似是愤恨,缓缓的说着。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由于你身为嫡长子,因此就萌生出要夺回本属于自己的那些东西的念头吗?”路随风挑着眉,饶有兴致地问道。
“正是如此。”云澈语气坚定,目光如炬,毫不退缩。
“想来当初,你便是以那少东家之名于江湖之上骤然崛起的吧?不得不说,你着实擅长筹谋布局。”
“过奖了。”云澈轻笑一声,接着开口道:“我果然没有看走眼。当然,想要达成目的,光靠我一人之力可远远不够,我还需要有人与我联手。”
听到这话,路随风不禁心生疑惑,忍不住追问道:“可是,为何偏偏选中了我呢?论及此等事宜,依我之见,云炯似乎比我更为合适。况且,云炯身旁尚有落君逸相助,他们二人皆是精通权谋且实力不俗。”
面对路随风的疑问,云澈只是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解释道:“云炯?他还不够格,至于跟你联手,只因为你是容妃儿子,蛊族少主。”
路随风此时盯着云澈一字一句问道:“我只是不解,当时的云平山庄,还有穆家,为何会有你的手笔?”
“这件事以后你会知道,不过今日,明月楼才是重点。走吧,重头戏来了。”
路随风虽不解,但还是跟上了云澈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