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同志我之前也是一名军人,还……还是你父亲手底下的兵。”周其微微颤抖的手落在胸口缓缓地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抚摸着,让自己不要那么激动。
“当年我们一起出的那个任务非常重要,本来很快就可以完成的了,就因为那个人,他害了大家,最后我们任务是完成了,可我们也牺牲了很多人,我和那个人是唯一的幸存者,可他抢了老大的功劳,明明就因为他,我们才会死那么多的队友,而我本来也是要被那个人灭口,我跑进树林里他们还穷追不舍,我……实在无路可退,我跳下山崖,可没有想到我还能活着回到家。”
“更没有想到在我要死之前能见到老大的亲生女儿,老大我不辜负你,我把你的事实告诉你女儿了。”
钟午溪泪流满面道,“老周当年你被人救回来满身伤痕累累,你说你不小心掉下山,我和爹娘还半信半疑,没想到你是被人追杀才那样。”
周其愧疚的眼神看着媳妇:“午溪对不起,我只能那样说,我怕你们担心也怕那些人会找到我们家来,到时……”
“周大伯麻烦你说详细一点,还有那个人他是谁?”陈凌满脸阴沉,她现在很生气。
周其眼神空洞回忆着当年,“当年老大才24岁已经是营长,而那个人28岁职位才在连长级别,他叫“慕容辞”,而我也是比老大年长几岁,我是探查员。”
“我跟老大的关系非常好,像亲兄弟一般,老大连他看上李思思的事情也告诉我。”
“后来我发现慕容辞也看上李思思,李思思当时是在北部部队那边镇上打工。”
“事情的最后就是老大和李思思两人互相看上,而被李思思拒绝的慕容辞可能怀恨在心。”
“李思思她是回老家的之后才知道自己怀孕了,所以老大让她在老家养好胎再回部队,他说他刚好也要出任务,我们那次的任务整整半年多时间。”
“任务期间慕容辞有时不听老大的指挥,让敌人发现了他,而他既然跑到我们的藏身处,而敌人炸弹丢到我们藏身处的时候,我们想跑已经来不及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老大,可他想跑的时候被慕容辞拽到身后,刚好当时的我在身后被老大推远了些,才让我只失去了一只胳膊,让老大垫背的慕容辞他只受轻伤。”
“可等会回部队他向上级领导反应,说因为老大的失误他们全军才会这样。”
“等我在医院等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慕容辞已经找人来暗杀我,我只能一路跑一路躲,我只有一个信念只要我活着,老大他的牺牲一定会沉冤得雪,慕容辞他的罪证一定也会公布于众,一定要让慕容辞下去跟老大道歉。”
周其的声音停下,整个客厅只有压低的哭泣声。
陈凌死忍着眼眶打转的眼泪,“周大伯谢谢你告诉我父亲牺牲的原因,其实我从小被慕容辞抱回家养大成人,我是等到嫁给我丈夫,我丈夫他也是一名军人,我才在部队遇到了陈师长陈文谦,他们夫妻二人告诉我真相的,说我是陈云词和李思思的亲生女儿。”
“我得知真相后回去问慕容辞,他说我父母都去世了,他又跟我的父母相识一场,所以可怜我,才不顾他家里人的反对把我抱回家养。”
周其气急败坏吼,“他慕容辞仗着他家里有点家庭背景,处处为难老大,谁要跟他相识一场,他那个伪君子,是他害了老大和队友们家破人亡。”
“他该下地狱,他慕容辞该下地狱。”
周其气的顿时呼吸不过来。
周今礼急忙上前,“爹爹,你深呼吸,深呼吸,别太激动。”
“我们要相信陈同志她现在的能力一定能力,她一定会让她爹沉冤得雪的。”
泪流满面的钟午溪跑到周其身边,“老周你不要激动,小凌一定会让那个罪人受到他应该有的处罚。”
“老周你不能有事啊,你有事了我怎么办。”
一旁焦急的廖盈盈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现在才知道慕容凌,哦不,陈凌她原来这么可怜,还有她的父母,这样算起来自己已经是很幸福的了,而且她现在还帮了自己。
陈凌也调整了一下自己此刻马上想杀人的心情,“周大伯你放心,我一定会让慕容辞他们一家受到他们应该有的惩罚。”
“周大伯你之前有没有告诉过别人或者是留了一些证据什么的?”
缓静下来的周其摇摇头,“没有,我还来不及告诉领导就被慕容辞派的人追杀。”
“小凌你刚刚说的陈文谦我倒是认识,没想到他现在已经升到当师长了。”
“小凌你把我今天说的事情告诉陈文谦他会相信的,他跟云词也是很好的朋友。”
陈凌起身说道:“好的,我回去后一定会跟陈伯说。”
“周大伯,大娘我时间有点赶,我先回去,到时慕容辞的事情弄好,我会来告诉你们。”
周其点头道:“好,小凌你回去小心点。”
“小凌大娘送你出去,你开车路上注意安全,你开回去会不会太晚了,要不你住一晚再回去。”
陈凌走到车门前,突然想到什么,“大娘我经常在外面跑,这些对我来说没什么。”
“大娘我现在才想起,我给周大伯配的药忘在车上了,你等我一下,我上车拿。”
钟午溪真诚感谢,“小凌谢谢你,还能够想到你周大伯。”
陈凌拉开车门一脚跃到车上,立刻从空间挪出之前给时少宇配的补药又在里面放了一万块钱。
拿下车,“大娘,你不要老是跟我说谢,我都还没有谢谢周大伯他告诉我爹他牺牲的真相呢。”
“大娘这些中药你两碗水煲成一碗药就可以了,记得不能煲太久了。”
钟午溪脸上带着笑容,“好,我听小凌的。”
“大娘我走了,”话落陈凌上车启动按键,又转头对着窗外的人说,“大娘袋子里我放了钱,你把家里的房子重新建吧,到时我还有过来你家住,我走了。”
才反应过来的钟午溪看着已经开远的车,唉——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