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咱们这样做解成该不会恨咱们吧?”
出了医院,三大妈有些忐忑的问道。
“恨我们?”
闫埠贵脸上哪里还有颓色,一对小眼透着精明的光,“他要是不傻就该理解咱们的良苦用心,媳妇都要没了,没道理还要搭上咱们全家人的命,那可是三千块钱啊,都够给他娶多少媳妇了。”
“咱们不给钱,要是于莉真的去举报他呢?”
“不能够,这种事捂都怕捂不住,她还敢往外说?哪怕她豁出去了,老于答应吗?”
话虽如此,但三大妈还是有些不放心,满脸愁容道:“可万一解成当真了,以后真和咱们划清界线怎么办?”
闫埠贵沉默了,良久才幽幽道:“若他真这么做了,只能说,一切都是命,好在咱们还有解放和解旷,闫家门梁不缺人。”
顿了下,闫埠贵又问道:“解成的医药费都缴齐了吧?”
“缴齐了,我还多交了几天的费用。”
“那就好。”闫埠贵叹了口气道:“这病要是再晚点查出来就好了,至少还能问傻柱要个赔偿,可惜……”
医院。
闫解成还没回魂,大脑一片空白,脑子一直在回响闫埠贵的话。
我这是被逐出家门了?
于莉则反应的很快,意识到闫埠贵放弃了闫解成,差点把肠子悔青,一千块也不少,怎么就犯轴了。
现在倒好,竹篮打水一场空。
怎么办?
于莉下意识的看向易中海。
“易大爷,这……”
易中海可是个人精,他怎么不懂于莉的用意,赶忙打断,皱着眉道:“怎么搞成了这样?这个老闫也是,解成于莉,你们别急,易大爷去说说你们爸,太不像话了。”
说着,人也跟着起身离开了病房。
直到出了医院,易中海再也绷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他原本想的是于莉把闫埠贵的老本薅光,看他还敢不敢在自己面前嘚瑟,没想到却是这个结果。
父子断绝了好啊。
以后闫埠贵在他面前都要低人一等了。
想到这里,易中海就加快了脚步,他不是回家,而是直奔居委会。
这种事,他必须要帮闫埠贵宣传宣传,看看有没有机会重新坐上一大爷的宝座。
闫解成得了杨梅大疮的事像一阵风刮回了95号院,也刮遍了交道口大街小巷,一时间,就成了热门话题。
陈大军回大院的路上,不时有人向他打听闫解成的事是不是真的。
这一路可把他烦的够呛,到了院里,又被一群大妈的议论给雷的外焦里嫩。
“闫家老大看着跟竹竿似的,他能一下子找五个?瞎传的吧?”
“真真的,我听说公安都去胭脂胡同抓人了,那五个娘们都快跟三大妈一个岁数了,五花大绑的好像还要游街。”
“不对吧,我怎么听说是百顺胡同啊。”
“哎,都一样,反正都是八大胡同之一,就是可惜了于莉,年纪轻轻就被闫解成传染了那种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暗门子出身呢。”
“咦,大军回来了。”
有大妈看见了陈大军,赶忙招呼道:“大军你是联保大队的,这事你应该清楚吧?快跟我们说说,闫老大到底睡了几个?”
好家伙。
这虎狼词,陈大军真心接不住,笑着直摆手,快速回了自己家。
“你看,连大军都不敢说,指不定事多大呢。”
这不,又有了新版本。
陈大军回到家,陈小姝正眼巴巴等他,见了他就苦着脸道:“哥,你可算回来了,那个庄小玲刚收拾好家,就来咱家串门,有的没得说了一大通,我都快被她烦死了。”
“庄小玲?”
陈大军有些意外,“她都说什么了?”
“什么都说,主要就是打听你的一些事,小时候的还有平日日常的,叫我说,她八成是看上你了,可我不喜欢她,聊天就聊天呗,跟审犯人似的。”
陈大军瞳孔微缩,不露声色道:“她什么时候走的?”
“有一会儿了,怎么了哥,你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怎么可能,我也不喜欢整天被人审。”
“哦,吓死我了。”
陈小姝拍了拍高耸的胸脯,她眼珠子一转,小声问道:“哥,闫解成的事是真的吗?”
人无语的时候会笑,陈大军就忍不住笑了下,“大人的事别乱打听。”
“人家不小啊……”
陈小姝嘟着嘴,确实有点可爱。
不过陈大军更喜欢最初陈小姝,大家关系不远不近多好。
时间到了晚上,刚吃过饭,刘光天就来叫门了。
“大军,十分钟后中院开会。”
“又有什么事光天?”
“不知道,居委会张主任要求的,你快着点,我还得去通知别人。”
陈大军有些无语,这院里才过几天安生日子,准又有了什么狗屁倒灶的事。
他这边收拾了下,准备出门。
中院,傻柱已经把桌子搬到了院里。
上一次傻柱搬桌子,还是易中海当一大爷时。
不过有些不同的是,傻柱的性格看上去沉稳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在局子里改造的结果。
桌子摆好后,刘海中和闫埠贵谁也没搭理傻柱,当仁不让的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傻柱也不说话,转身默默走开,只不过转身的瞬间,脸上露出些许冷笑。
“柱子,你来扶我一把。”
就在这时,大着肚子饿秦淮茹从屋里出来了,她扶着墙,一手托着后腰。
自从贾张氏进去后,她除了上班,几乎很少参与院里的事,这几日更是因为快生了,就请假在家待产,连门都不怎么出。
本来,院里的人见她出来都只是随意看了一眼就不怎么在意了,可傻柱接下来的话,让秦淮茹瞬间成为焦点。
“秦姐,您要是不方便就不要出来了,我一个未婚小伙去扶您一个寡妇,这多影响我名声啊,您体谅一二,嘿嘿……”
“傻柱,你在说什么?”
秦淮茹有些不敢置信,这话是傻柱说的?
他竟然和她玩起避嫌了。
自己当初“磨破嘴皮子”安慰他的时候怎么不避嫌?
恍惚间,秦淮茹感到了强烈的危机,似乎她即将失去什么东西。
贾张氏进去了,易中海下台了,傻柱要是再和自己撇清界限这日子还怎么过?
不行,她一定得抓住了。
陈大军来中院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他也有些奇怪,傻柱是万年舔狗圣体,是什么让他改变了?
难不成要娶媳妇了?
正琢磨着,就看到易中海满脸陪笑的领着居委会张主任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