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跟到巷子里,那里已经围了一圈人。
他竟然还看到了陈大军。
不单单是陈大军,联保大队有好几个人在,应该是在协助公安调查。
有公安在问话其中一个联保员。
“是你们报的案?”
“是,我们正好巡逻到这附近,听到有人叫喊就过来查看,一个收废品的丢进了枯井,枯井有具尸体,人当时就吓瘫了,是我们队员陈大军用绳子下去把那人拉上来的,尸体我们没动。”
陈大军在一旁作证。
“好家伙,尸体被积雪盖着,我就看到一只发黑的手,当时吓的我腿都软了,可那种情况下我得救人啊,也顾不上那么多,嘿,您猜怎么着?我救上来的那人和我们院闫老师有七八分像,他还去过我们院抓奸,好像姓什么来着?”
陈大军描述的手舞足蹈,目光还朝不远处惊魂未定的破烂侯扫描。
公安急忙制止,“行了行了,没动尸体就行,不过还得麻烦你再下去一趟,把尸体弄上来,毕竟你都下去一次了。”
公安也嫌晦气,得住个免费劳力不用白不用。
“同志,我腿还是软的,要不您找别人吧。”
陈大军当场拒绝。
“大军,既然公安同志让你帮忙,你身为联保员就帮一把,也能为我们院子争光不是。”
易中海突然冒了出来,这种恶心陈大军的事怎么能少得了他。
要说陈大军害怕尸体,他第一个不信,许家人都是他从废墟里挖出来的,这小子八成是嫌晦气。
“同志,请你退后。”
公安见易中海过来,不禁皱了眉。
“公安同志,我和大军一个院的,我是管事大爷,这不看到年轻人掉链子,就出来说两句。”
易中海笑吟吟的说道。
陈大军都无语了,这老易是不是觉得他又行了?
公安一听是管事大爷,勉强属于系统编外人员,也就不再说什么。
“还是我来吧,不要为难大军,他刚入职才半年,害怕也是正常的。”
这时,小队长林前进主动说道。
“队长,这,算了,还是我去吧。”
陈大军有些不好意思。
“别争了,我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见多了。”
林前进当仁不让,直接走到枯井旁,把绳子系在腰上就让人把他系下去了。
片刻,一具僵硬的尸体被拉了上来。
陈大军抬眼一看,震惊道:“闫解成!!!”
易中海也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是特么意外加震惊,院里又他妈死人了,是不是院子进了脏东西,接二连三的出事,太不吉利了。
“你认识死者?”
公安立即盯紧陈大军。
“我们院闫老师的大儿子,从小一块长大的,能不认识嘛。”
陈大军说着一把拉过易中海,“同志,不信您问我们一大爷。”
“是,是闫家老大。”
易中海抹了把不存在的冷汗,想着这事得赶紧通知闫埠贵。
又想到院里如今就他一个大爷了,麻烦事都得靠他处理,一时有些心累,莫名羡慕刘海中的急流勇退了。
“好,既然认识,麻烦你们尽快通知死者家属,尸体我们要先带走验尸。”
公安简单交代,其他的公安已经对周围进行了勘察。
由于雪层很厚,根本查不到什么痕迹。
现在的问题就是要搞清楚闫解成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
同时,他记得95号院半年前也有一个死者,同样是被收废品的发现的,那时那人已经被野狗啃成白骨了。
所以,连番巧合下,这收废品的很值得怀疑,一会儿查查看两个收废品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闫家此刻正在紧急开会。
闫解成联系不到,意味着赔出去的一千块里的五百块没有着落。
“这混账小子,八成是知道了咱家赔了一千块,就是躲咱们呢。”
闫埠贵生气道。
三大妈心说不早就想到闫解成在躲咱们了嘛。
“当家的,要我看这样下去也不是事,咱们还是报公安吧,让公安把解成找出来。”
三大妈对闫解成恨的也是牙痒痒,亲儿子归亲儿子,前提是你不能坑老子娘。
“不能报案。”
闫埠贵拒绝,“这事没法说,总不能把解成教唆解旷给棒梗挂破鞋的事说出来吧,明儿还是继续蹲守吧,我就不信他能躲一辈子!”
就在这时,易中海推门而入。
“老闫,出事了。”
“易中海!”
闫埠贵看到易中海可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当众把自己踹出门,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
“滚出我家,否则我把你踢出去!”
闫解放和闫解旷齐齐上前一步,怒瞪着易中海,自己老爹受辱,他们也跟着在院里抬不起头。
闫埠贵见两个儿子给力,心中满意极了,看易中海的眼神充满了威慑力。
你老易体力是比我强,可我有儿子啊,还挺多!
“老闫,你别和我耍混!”
易中海皱了眉,“是真出事了,你们家的事,闫解成死了!”
“滚出去,你们家才出事了,还敢咒我儿子。”闫埠贵大手一挥,“儿郎们,揍他!”
闫家兄弟闻言直接扑了上去,他们都是半大小子,易中海力气再大,也有点招架不住,何况三大妈趁机给他来了个猴子偷桃。
这老娘们也是够损的,男女大妨那是给小年轻说的,到了一定年纪,别说大防了,开口就是荤段子。
嗷~
被捏了根子,易中海痛的惨叫一声,又挨了闫家兄弟两脚,人噔噔噔往后退。
闫埠贵尽管被自己家的虎娘们气的脸发绿,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时不我待!
“都闪开!”
闫埠贵大吼一声,三步助跑,一个飞踹。
砰!
易中海直接从门里被踢到了门外,重重摔倒在地。
前院的人不少都看到了,个个震惊的说不出话。
闫埠贵一朝雪耻,站在门口,如同一个得胜将军,睥睨的眼神落在前院邻居的身上。
总算找回面子了。
“我滴妈呀,这老闫家要成精了,连一大爷都敢打。”
“我眼睛是不是花了?闫老师傻柱附体了?这么强?”
恰在此时,陈大军陪着一个公安进来,看到倒地的易中海,以及像个大公鸡一样的闫埠贵,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回来传个信,还被揍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