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先跟着我吧,我寻个时间会会那个陈大军。”
苟爷沉吟片刻,似是而非的说道。
干他们这一行能活到他这个岁数的不多,他自然不傻,对陈大军他是很好奇的,至少亲自接触下再做决定也不迟。
至于死了徒弟,死了就死了吧,这些年他教的徒弟不少,哪年不死几个。
青爷走了,许小凤留了下来,为了达成目的,她主动开启了梅花二度。
……
时间如水,又是半月过去了。
院里多了一个易淑芬,也确实增添了很多热闹。
院里人时不时的就拿易淑芬当别人家的孩子教育自己孩子。
所以,因为易淑芬挨打的孩子不少,聪明点的则主动向易淑芬靠拢,美其名曰向她学习,其实就是为了不挨打。
隐隐的,易淑芬几乎要成了大院孩子的头头。
对此,易中海乐见其成,只觉得易淑芬就是天赐的麒麟儿,有他的风范。
一大妈最开始对易淑芬并没有太过上心,收养她,只不过是为了化解易中海的心病。
可渐渐的,一大妈对易淑芬的感情潜移默化的发生了转变,因为易淑芬就像贴心小棉袄一样,说话又好听,次次都能说进她心里。
陈大军则迎来了新的烦恼,最近一个星期,陈大妈和杜爱国频繁光临他家,有时候作伴来,有时候杜爱国自己提着酒来。
陈大军隐隐猜到了什么,但又觉得他们夫妇并不确定,不然就直接明说了。
值得一提,陈小姝工作关系转到了街道办,不用想,杜爱国肯定花费了很大的人情。
对于工作的调动,陈小姝丝毫没有反对,甚至听到是街道办,还兴奋了好久,这样一来她就能和陈大军一起上下班了。
当然,陈小姝进了街道办的事不出意外的遭人嫉妒了,倒没人去举报,只是当闲话议论了一段时间。
院里的热闹从来不是一家一户的事。
这一天,棒梗把买来的猪头肉分了一些给刘光福一伙人,然后听着他们叫棒爷,满足后就带着剩下的肉回家。
不错,贾张氏出不了院子,所以偶尔会让棒梗给她买些熟食回来,半个月时间倒也养出了点膘,有望恢复以前的风采。
这年代骨头类的以及猪下水等边角料是不需要票的,一些舍不得买肉或者没有肉票的人多会买些减馋。
贾张氏每次都是可丁可卯的给棒梗钱。
每次棒梗买回来的肉都不够数,这次更是少了近一半。
于是贾张氏就不乐意了,她嘴上不说,心里已经打定主意,找个机会她要自己去买。
白天肯定不行,只有晚上去黑市买。
你要问黑市有没有卖熟食的,别问,问就是啥都有。
吃完肉,贾张氏本想让棒梗帮她去侦探下地形,看看哪里最容易翻墙,可转念一想,棒梗一个小孩子,万一嘴巴不严给她说漏了就不得不偿失了。
于是,随便抹了把嘴上的油脂,挺着肚子就出了门。
棒梗见贾张氏出去了,赶忙在屋里翻找起来,他答应请兄弟们吃饭已经有段日子了,可一直没赶上贾张氏出屋的机会。
把贾张氏经常藏钱的地方翻遍了,结果一无所获。
棒梗小脑袋转了转,突然想到自己奶奶会不会把钱藏在身上?
要是藏身上,他就不好下手了,除非等晚上贾张氏睡熟后翻她口袋。
要是贾张氏知道棒梗的想法,绝对会不屑一顾。
因为她把钱都缝在内裤里了,棒梗想破脑袋都想不到,更拿不到。
说到贾张氏,她出了屋专往人扎堆的地方转。
本来凑一块聊家常的老娘们一看贾张氏来了,跟躲瘟疫一样纷纷散了,
殊不知,这就是贾张氏的目的。
她在院里转了一圈,把人都吓走了,就开始沿着围墙转悠,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她发现了一处绝佳翻墙地点。
位置位于后院东厢房和后罩房之间,也就是陈小姝住的房子边上,这块空地上堆着高高一堆干柴,是一户烧不起煤的人家的过冬柴。
只要爬上柴火堆,距离墙头也就一米的高度,贾张氏一米五的身高,翻过去绰绰有余。
贾张氏四下打量了一圈,发现没人,她奋力爬上去,往墙头外一瞅,好家伙,墙头外竟然也堆着一些石头砖块,方便翻墙的人支撑踩踏。
贾张氏兴奋了,觉得这里的地形简直为她量身打造的。
其实,这个位置就是院里人为了方便去黑市专门布置的,大家伙都心照不宣,也就没去过黑市的贾张氏不了解。
勘测完了地形,贾张氏爬下柴火堆,已经打算好晚上去一趟夜市了。
不过她看了看旁边的陈小姝房间,独眼里有戾气出现。
她可没忘自己落到如今地步都是谁害的,她不能把陈大军怎么样,但可以从陈小姝身上找补回来。
又看了一眼干柴堆,想着等她哪天不用去黑市了,一把火点了,把陈小姝烧死,就让陈大军后悔去吧。
惹我贾张氏,你也配?
越想越美,突然听到中院传来一阵嘈杂声,贾张氏赶忙加快脚步离开这个位置,低着头往自家走去。
她刚到中院,就听有人惊讶的说话。
“吆,这人不是傻柱吗?他怎么提前了半个月回来?莫非越狱了?”
“可不是嘛,我还认了半天呢,大光头的傻柱还是头次见。”
“傻柱,你是不是越狱了?”
就见傻柱顶着一个光头脑袋冷冰冰的看着院里的人,一言不发。
直到他看到贾张氏,脸色瞬间缓和下来。
此刻,贾张氏猛地抬头。
二人三目相对。
“姐!”
突然,傻柱喊了一声,这下子把院里人都喊懵了。
傻柱啥时候有姐了?
然后就见傻柱激动的朝贾张氏快步走去。
贾张氏脸上戾气一闪,迎着傻柱就过去了。
好家伙。
院里人沸腾了,原来傻柱的姐是贾张氏,他俩怎么成姐弟了?
看样子感情还不浅。
有人猜测,俩人都是劳改犯,不会是在同一个劳改营相遇,培养出了劳改情吧。
顿时就有人反对,还是个懂行的,直接说男女劳改犯是分开的。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时,突然被一道响亮的“啪”声吸引了视线。
傻柱捂着脸,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贾张氏,呆愣愣道:“姐,您怎么打我?”
“姐姐姐,我是你祖宗,没大没小的东西。”
贾张氏啪的又是一巴掌甩了上去,“傻柱你个断子绝孙的小畜生,要不是你,我能被狱友欺负吗?你还我眼睛来……还我手指头来……”
说话的同时,贾张氏的八阴白骨爪就挠了上去。
傻柱脸上瞬间出现了一道道翻卷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