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这样，那凌司找不到另一个人也就合理了。
因为那个人已经先他们一步进了警局和杨胜文一起出来接待他们。
宫伊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如果说莫队的身份存疑，那么就不排除他也有可能是副本boss。
猫与鼠。
阿珂与莫队。
“如果不想继续，就跟着副本走呗。反正明天就去抓那个阿珂了。”凌司道。
宫伊以前从来不管这种事情。
既然这个副本里唯一比较在意的符小去意已决，那这个副本其实对他们两个来说也没什么意义了。
宫伊失笑。
也是，果然想的多了就忘了其实不去想也可以。
……
他们两个回到警局，没看到莫队，倒是看到了老许在自己的座位上找着什么东西。
他没看到宫伊和符小走过来，手里的材料一抖，撒在了地上。
宫伊蹲下身帮忙捡起来。
老许也扶着桌面跪下。
两人收拾着。
老许的手指发黑，看起来没有一丝血肉，已经快瘦成皮包骨了。
他道，“在被迫吸毒以后，我去戒毒所两年，出来以后手就经常这样，不自觉发抖。”
宫伊轻轻嗯了一声。
他把材料捡起来，不过在归拢的时候被其中一张吸引住目光。
老许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宫伊看着上面莫队的大头照，问道，“莫队的名字，叫莫珂？”
老许点头有些意外，“不是，莫队叫久了不会连队长本名都忘了吧。”
那张资料上，都是莫珂这些年的从警信息，小到从哪个警校毕业，获得多少奖项，立过多少功劳都写在上面。
莫珂是一名优秀的警察。
可是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是毒贩的卧底？
宫伊把捡起来的资料递过去。
老许道：“过两天局里会给我新的身份让我去躲一躲。”
“你们明天一切小心。”
宫伊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老许也是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警局了。
凌司在旁边靠着墙站得有些无聊，见宫伊起身离开，也就顺势跟了上去。
“好无聊……”
“什么时候能到明天啊。”
凌司把头靠在宫伊身上跟上他的步伐。
宫伊拍拍他的头算作安抚。
“你不用顺着我的节奏来。”宫伊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凌司摇头，“还是在你身边比较好。”
宫伊知道，只有什么时候凌司不再看着他，才是他真正相信他的时候。
符小看到他们走过来，“大佬，凌哥，你们过来了……”
宫伊点头，拉过椅子坐在旁边，凌司坐在一边的桌子上。
杨胜文盯着电脑屏幕的眼睛转过来看到两人。
宫伊道，“我问你点事。”
杨胜文点头，“您说。”
“昨天晚上莫队是一直跟你在一起吗？”
杨胜文想了一想，“没有……莫队是在万大娘出现后不久才让我跟着出去的。”
宫伊记下来，“他昨天晚上有什么不同吗？比如，看着不像一直在警局里，身上有什么地方是湿的？”
“鞋子。”杨胜文道，“他的鞋是湿的，混着附近没有的泥土。”
“嗯，我知道了。”宫伊点头。
npc发挥了npc的作用。
符小看着杨胜文的脸，眼中带着哀伤。
npc。
他在作为npc活着。
他说的话，做的事，都是被设定好的。
他是他，又不是他。
宫伊看到曾经和他们一起过副本的人为他们提供线索，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闷闷的，压得他心脏疼。
但是他还是道，“能帮我查一下，昨天监狱里逃出来的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吗？”
杨胜文点头，“好的。”
他起身离开。
符小他们三人被留在原地。
依旧是异常沉闷。
符小其实是有一点不敢跟他们对视的，毕竟他现在也像曾经的宫伊一样。
他有活路。
但是他不想。
符小知道自己是个废物，除了打听消息其他都是拖累。
没有其他人聪明，没有其他人能干。
所以明知道自己的未来黯淡无光，那为什么还要继续走下去？
“大佬，凌哥。你们是不是找到通关方法了？”
符小知道方法就摆在明面上，但是他还是问了一遍。
没话找话嘛。
宫伊点头，“嗯。”
“那就好。”符小道，“那我就继续摸我的鱼了。”
“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宫伊：“嗯。”
凌司轻哼。
符小笑着笑着别过头，盯着刚刚杨胜文之前看的电脑屏幕。
宫伊和凌司默默退开。
符小是胆小的。
他也是勇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