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玉可能见我面有难色,于是体贴地对我道:“肖先生,要是不方便的话,我就不去了,正好趁着你们春节假期,我回韩国一趟,也好向我父亲汇报这边的情况。”
我连忙对她说道:“你放心,我太太应该会欢迎你的。你可是我们的贵客啊!”
听我提到我太太,金秀玉脸上有了一丝不自然,但只是转瞬即逝。
我想,她也一定想到了我和她的那些亲密时光吧!可能,她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和芳姐相对吧?
于是她又对我笑道:“真的,不方便就不提这事了,我也不想让肖先生你为难!”
对于她的温柔体贴,我倒更显无地自容了。
于是我对她一笑,“金小姐,你别多想,我会处理好这一切的。而且,我太太也是深明大义的人,不会在意这些小节的。”
因为当时只有我和金秀玉两人在会议室里,所以我们的谈话也就随意一些。
听我这样说,金秀玉对我温柔一笑,“肖先生,你太太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啊!我明白你为什么这么爱她了。”
我一笑,“她是很优秀,可是我觉得我做得不够好,有时我会觉得对不起她,而我越觉得对不起她,我也就越爱她。因为她就如我的亲人一样,总是无限地包容着我。”
金秀玉有些愧意地地看着我,轻声道:“我明白了,你为什么总是喜欢叫她芳姐了,因为你对她不只有爱,还有尊重和感激。”
我点头 。
她又对我道:“好了,肖先生,你不用自责了,我会注意分寸的,我不会将你从她身边抢走的。我说过,我只想好好对你。”
听金秀玉这样说,我又爱怜地把她拥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安慰她道:“秀玉,我只是觉得太委屈你了, 而以你的家世,完全可以得到你所想要的一切的。”
她却从我怀中挣脱开来,坐正了身子,对我娇羞一笑,“好了,肖先生,这是在公司里呢!你不用为我担心,爱情与家世无关的。虽然我想做你的女人,但是我也会保持理性的,谢谢你给我的一切,我已经很满足了。”
听她这样说,想到她对我无怨无悔的付出,我心中又是一阵心疼。可是事已如此,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当天晚上,我给芳姐打电话,讨论春节回家的事。顺便我说了金秀玉想去我老家看看的事。
没想到,芳姐只是略一沉吟,就说道:“老公,你不用担心我心里怎么想,你与她的关系我早就想到了,不然她凭什么对你这么好,我谢谢你还在乎我的感受。也说明你心里真的有我,可是现在的法律只能允许你做出一个选择。如果你是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一定会离开我和女儿和她走到一起的,但是你还是选择了我和女儿,所以,我也会为你着想的,我希望你不要辜负金小姐对你的情义,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做好自己的事业。 有的事,其实也不用分得那么清楚的。我知道你是在乎我和女儿的,这就足够了。所以,我欢迎金小姐和我们一起回老家。到时候,你带她去那些好的景点看一下吧,她为你做了这么多,我们怎么也得有所表示吧!”
我没想到芳姐会这样大度,还为我考虑得这么多。当下我感动莫名。
听我不说话,芳姐又说道:“老公,你怎么了?别想了,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小肚鸡肠的女人。我只要你真心对我和女儿就知足了。”
挂掉电话后,我沉默了。我想到芳姐的大度,还有我的一次次荒唐。她越是包容我,我就越觉得有负于她。可是,有的事情我又真的无法控制。
但我也明白 ,芳姐也是个聪明的女人,如果换了别的女人,可能在知道我和别的女人有了关系后,就会和我吵闹起来。而对于年轻的我来说,很有可能会做出其它的选择的。因为,她也知道,如今的我,其实是有很多的选择的。
但就算如此,我还是感动于芳姐对我的宽容。可能这正是因为她真的爱我吧!虽然其中也有一些现实的考虑。
思来想去,我还是觉得我应该慢慢的修身养性,提高自己的自律力,专注于自己的事业。
而这,应该也是芳姐所乐见的吧!
当我第二天和金秀玉一起乘车去参加应酬时,得知芳姐对她的态度,她也有些感动了, 对我说道:“要不,我还是不去了吧?”
我则一笑,“不是说好了吗?我们那边风景真的很好的, 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
“好吧!我早就想到你们那里的峨嵋山去看看了,对了,还有九寨沟!”金秀玉又象一个孩子一样的笑了。
此后,我们便开始准备归乡行程了。
只是,这晚,卢勇又给我打了个电话,约我到一个特别的地方见面。
他约我到了江上的一条船上。
这是一条游轮。
我到的时候,正是傍晚时分,夕阳洒在江面上,波光粼粼间,别有几分美丽。
我上去后,对卢勇道:“怎么?卢领导也开始享受生活了?”
他招呼我和他一起站到船头甲板上,此时,游轮已经向入海口驶去。江风吹拂着我的脸,感觉有一些寒意。
卢勇身着一套西服。不过我觉得他还是适合穿警服或者军装。他似乎永远是大义凛然的样子。
可能,这就是他的本性吧!
每个人其实都有着自己的本性,虽然有时有些伪装,但一到关键的时候就会原形毕露。
可能正是他的这种正气,我才会和他生死与共吧!
我感觉卢勇找我一定不会是想和我出海游玩。一定是另有原因的。
于是我对他道:“说吧,这里只有你我,有什么事,非要约这么个地方见面?”
他看着我,说道:“肖东,你也别多想,我只是有些不好的预感,所以想先和你通个气。”
我看着他一笑,“能有什么大事?你弄得这样紧张?我们不是在缅北什么都经历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