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主动设计害庶女,一个失手将世子拽入水中。
这事不管如何,都是他们陈家的过错,陈御史昨日听闻消息后火怒三丈。
任他夫人如何劝都不管用,罚嫡女跪了一整夜,还要上家法,不过后者被人劝住了,说她犯了错,确实该罚,而且还该领上侯府去领罚,陈御史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要是季舒洵出了什么差错,别说是嫡女,他这官帽和项上人头或许都难保。
于是今天一大早就带着人认错领罚来了。
季舒洵只责罚了主谋,也就是设计陷害庶女的嫡女,让她去城外的庙中清修一年,并抄上百遍经书。
这惩罚,说轻也挺重的,说重也算轻。
但这下名声是别想要了。
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名声,没了名声,以后嫁人都不好嫁。
更何况她是被季舒洵点名让她去庙中的,上京城的世家子弟也不会再考虑她,传出去,后半辈子基本和毁了无二。
听到这个责罚,陈御史松了口气,而那嫡女却是晕倒在地。
回府后,陈御史便将嫡女送往寺庙去,御史夫人还欲求情,却被褫夺掌家之权,暂由老夫人掌管,然后吩咐关庶女禁闭,足足三个月。
关足三月,那时风头也过去了,禁闭一过,会将庶女嫁出府。
再一个就是,虽然季世子没有责罚她,这不代表庶女没有错,他肯定得做点什么,还从库房中挑了诸多珍贵药材及稀有宝物送往禄阳侯府去。
下午,姚立绥也来了,是被齐明灏强制带来的。
听到季舒洵醒来的消息,齐明灏就让人把姚立绥给带来了。
姚立绥垂头丧气的进来,一见到季舒洵后就和他说对不起。
季舒洵的目光投向齐明灏,眸中疑惑,询问道:“殿下,这是?”
齐明灏对着季舒洵还是温和含笑,但看向姚立绥时眸色却是明显带着明显怒意,伸手按在姚立绥的肩膀上,“你自己说。”
他力道并不重,更像是随手搭在肩上,但姚立绥浑身一僵,立马给季舒洵行礼道歉,态度称得上十分诚恳,“季世子,我错了,我不该因为之前的事怀恨在心,想报复回来的。”
之前的事指的就是因为费栋的事而被姚相惩戒上家法还关禁闭的事。
正好是姚立绥关禁闭刚出来几天。
他继续说:“六公主失踪是我手底下的人做的,但是他们抓错人了。”
恰好那天六公主穿的是男装,还在季舒洵桌案前坐了一阵时间,吃了本应该是季舒洵吃的糕点。
姚立绥找的是外面的人,但他们并没有见过季舒洵,只听到说是长得好的病秧子,正好六公主坐在季舒洵的位置上,他们就误以为六公主是季舒洵。
然后趁她离开时将她绑进柴房。
姚立绥原本就打算关季舒洵到柴房的,至于其他什么,他倒没想过。
总不可能真对季舒洵动手。
他们虽有积怨,但也不到要季舒洵性命的地步。
季舒洵听到这话,也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本该失踪被关进柴房的人是她,而不是六公主。
她的视线盯着面前朝她拱手认错的姚立绥,他态度可以说是极好的,算是季舒洵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好的态度。
错虽然认下,歉也道了,但这一笔,季舒洵暂时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