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念在我是初犯的份上,再给一次机会吧。”
楚成晔当然是铁面无私的拒绝了,他直接一把将人从地上给提了起来,转头就给送官府去了。
临走前还不忘往湖中的一艘船又投去视线,原本站在甲板上的人都进了船中,看不到任何一丝身影,手中力道不自觉一重,便听到一声痛呼。
楚成晔回头一看,就看那小贼正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搁在求饶,十分嫌弃的将人一把丢在地上,“高畅,你让人押他进官府,我还有事。”
“欸,你有什么事啊,这人我可.......”话音未落,楚成晔的身影便不见了,迎着楚成晔的视线看过去,还是那艘船。
高畅就纳闷了,这船上到底有谁在啊,值得让楚成晔一直盯着看,而且越看脸色还越难看来着。
就这样,也不肯移开目光。
暗道,该不会是仇家或是对头吧,才会让他如此看不惯。
不要按照高畅对楚成晔的了解来着,他觉得前者的机会不大,那就只有后者了。
楚成晔这般看不惯的人,该不会是季世子吧?
很快,高畅就没有这么多想法了。
因为那小贼见楚成晔一走,又见他停下来一副沉思的模样,就趁着这个机会小心翼翼的离开,高畅一时之间还真差点没注意到,不过在人欣喜若狂之下要跑走时,高畅终于看到了。
并骂了一句脏话。
“他娘的。”
果然吃瓜误事。
而另一边,季舒洵看到楚成晔后就进了船舱内,邵珩也跟了进去。
季舒洵在东宫留宿之事邵珩自然是不知道的,齐明灏将这事牢牢瞒住了,除了派人去东宫服侍的皇后,以及想邀季舒洵出门逛庙会的楚成晔外,再无他人知晓。
“舒洵,实在是抱歉,昨日没能亲自送你回去。”
“不妨事,霜月和我说了,说是刑部又出了一桩大案子,你回去是应该的。”
至于她昨日夜里在东宫留宿之事,季舒洵也没有多提。
从邵珩的话里便能听出来,他定是不知道这事。
这太子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了,就只差撕破那最后的窗户纸。
自从上回在皇后宫中跪了一回,季舒洵一下就被点通了,昨夜又是宿在东宫,季舒洵面上不显,心中已然不悦。
季舒洵看到邵珩开口突然就想起来早上的那幕来,
今天一早若不是霜月和她解释完事情来由,季舒洵怕是连个招呼都不会打就离开了。
虽然她陷入昏睡中是意外情况,但这个意外也是让季舒洵有些介怀,毕竟她知道太子对她有那个心思在。
更何况就连皇后都知道了。
季舒洵可不想哪天又被召进宫跪上一趟。
虽然齐明灏在她临走前支开下人,特意和她说让她不必担心以后,那些压力和指责惩罚他不会让季舒洵受到分毫。
当时季舒洵没有说话,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齐明灏,觉得太子有些不像她之前认识的那个太子了。
齐明灏向来理智,性格温煦有礼,也从不会说什么空话,做事都是走一步看十步的人,如今却和她说起这些来了!
而且,她半句话都没有说,更别说什么以后。
她连自己有几年好活都不知道。
但话也不能说得太绝,沉默半晌后只说时辰不早,臣先行回府了。
说完这话季舒洵就抬脚离开。
快出门前季舒洵停下脚步,她没有回头看齐明灏,清凌凌的声音:“殿下还是好好考量一下吧,现在的情况殿下自然比微臣知道得更多,二皇子深受陛下喜爱,就连贵妃也是六宫独宠,殿下和娘娘近来受了不少冷落。”
“这个关头,殿下莫要做出一些让自己以后后悔的事情来。”
话落,季舒洵就走了。
留下深吸一口气的齐明灏在屋内踱步。
这话并不止季舒洵和他说过,母后也说过让他莫要因小失大,未来定会后悔之类的话。
许久,齐明灏终于开门了,开门的第一句话就是,“来人,告诉母后,就说孤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