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言在思考的时候,光荣也一点没闲着。
他总有一种感觉,这个案子跟谢黑妹有很大的关系。
玄学一点的说法,就是她帮谢黑妹挡了一劫。
科学点的说法就是,凶手的上一个目标应该就是谢黑妹。
光荣掏出烟,递了一根给良言。
两人默契的离案发现场远一点之后,将烟点燃。
光荣吐出一口烟雾后问道:
“你有什么发现吗?”
良言将自己的推测给光荣说了一遍,只是隐藏了凶手的性别,因为他这会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但良言着重强调了凶手的杀人动机,很有可能是为世界清除污秽,和那种变态的使命感。
良言的说法更加确定了光荣心中的想法,他缓缓吐出几个字:
“我可能见过凶手!”
“什么?”
良言有些惊讶的看着光荣:
“就是你保护谢黑妹的那天晚上?”
光荣点点头:
“根据现场的证据,还有你的推测来看。
我那天晚上见过一个穿风衣的男子,无论是年龄、身高,都符合你的推测。”
良言没有去纠正光荣说他看到的是男子,只是继续问道:
“那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吗?”
“光荣摇摇头:
“我没看清,那天晚上我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黑妹身上,只是感觉到他的目光好几次看向黑妹,所以才会有点印象。
那天晚上在夜来香酒吧,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带着兜帽,单独一个人。
酒吧里奇怪的人很多,他也不算最奇怪的,但跟这个案子联系起来,我觉得他有很大嫌疑。”
光荣抽了口烟继续说道:
“如果你的预言没有错,而我当天也没有去保护黑妹,根据黑妹那天凌晨的状态来看,跟今天的死者非常像。
如果我没有参与到黑妹的生活中去,她父母那边的压力也有可能会导致她自杀。
如果我们没有强行改变黑妹的生活轨迹,还让她继续在酒吧上班,凶手还是有机会下手。
早上你说谢黑妹的劫难被化解了,应该是凶手找到了代替品。
而那天在酒吧里,除了东哥那群人,应该就只有那个穿风衣的“男子”嫌疑最大。
如果没有其他证据的情况下,我建议顺着这条线往下查,应该会有一定的收获。”
良言一直都知道光荣只是不爱说话,但他的观察力跟战斗力一样,都非常强。
良言能确定自己的系统不会出错,也就是说光荣的这些分析很有可能就是事实的真相。
“你的分析非常有道理!”
良言肯定了一句:
“也别等其他证据了,这条线就交给你去查,一会你带着闫金去一趟夜来香酒吧。
将最近一段时间的监控录像全都调出来,如果能看清楚那个人的脸。
那么排查起来就简单太多了。”
“好!”
光荣答应的很干脆,他自己也很想弄清楚那天盯着谢黑妹的风衣“男子”,到底是不是割耳狂魔。
即便不是,那么排除一下谢黑妹的潜在风险也很有必要。
就在这时候,老朱带着小刘来到两人身边:
“良队,已经核实了死者的身份,是幻彩酒屋的一个陪酒小妹,这是我刚刚的询问记录。”
老朱将一个笔记本递了过去。
良言接过笔记本仔细看着上面记录的信息。
老朱不愧是老刑侦,询问的非常详细,甚至连死者的身份证复印件都弄到手了。
姓名:薛竹秀
年龄:25岁
身份证号:430xxxxxxxx
家庭地址:湘江市翠竹县沅溪村三组。
身份证上面的照片虽然是黑白的,但看得出来这个女孩长的很清秀。
根据幻彩酒屋的经理讲述:
“薛竹秀是去年上半年来这里上班的,文文静静的一个小姑娘。
好像是因为她父亲患了重病,非常需要钱,才选择的这份工作。
上班期间薛竹秀从来不主动招揽客人,要么经理安排,要么客人主动点。
最后一次见到她,就是今天凌晨一点半。
经理还专门叮嘱过要她注意安全。
而她包里的600块钱,就是昨天晚上她的工资。”
良言看完之后,光荣也接了过去看了看。
看完之后光荣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两人对视一眼,心底皆是生出一股寒意。
这姑娘的性格跟谢黑妹简直太像了。
这让光荣更加怀疑那天晚上的黑风衣“男子”了。
“幻彩酒屋的监控视频拿到手了吗?”
良言转头问道。
“拿到了,我第一时间通知了曹科长他们过去。”
良言点点头:
“光荣,你也去一趟夜来香,将他们的监控视频弄到手。”
光荣点点头,立马跑去找闫金了。
这条街发生了命案,那么这条街所有的监控录像,都需要拷贝一份带回去。
但如果要将所有的监控录像全都看一遍,无疑是一项大工程。
所以需要痕迹那边,配个闫金,还有现场的询问笔录,为那些监控视频排个顺序。
首先需要观看的肯定是重点区域,案发时间段的那部分视频。
如果在里面没有找到证据,才轮到重点区域,非案发时间段的监控视频,就这样依次往下顺延。
良言对于这个案子,一点都不敢放松。
虽然说凶手行凶的地方,全是摄像头。
这个案子看起来证据也非常多。
但良言相信市局专案组的高手绝对不是吃干饭的,不然割耳狂魔早就被抓了。
所以割耳狂魔,绝对有很强的反侦察能力,不可能仅仅只是依靠性别伪装就能骗过市局的专家。
良言如果想要破获这个案子,只能打破传统思维,或者从新找一个切入点才有可能。
如果还是按照专业刑侦的那一套流程来处理,很有可能这个案子也跟前两起一样成为悬案。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晚上八点。
今天第一中队的大部分人都还在办公室里加班。
除了有大量的监控视频要看,还有很多笔录需要梳理。
良言下午跟着郝正去了一趟市局,将前两起案子的卷宗拿了过来。
良言并没有跟市局的人有过多交流。因为他想看到的只是他们当年调查时所找到的证据,而不是学习他们的办案思路。
下午从市局回来,良言就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看两起案件的卷宗。
目的就是希望排除掉一些错误答案,找出三起案件有什么不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