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承认，余悦说的话是经商的道理，但公司现在的实力和规模，还不足以跟陆氏抗衡啊。
就连跟陈氏抗衡都难。
商界，我和余悦地位还不够。
如果有一天，我们的资金达到了一个标准，那商会一定会来邀请我们加入。
“余姐，当初我跟你说过，绝不干涉项目，都由你来负责。我对我说过的话负责任，可是……”
“你是个男人，该有男人的担当，怎么调节和陆家的矛盾，你看着办，这不是我的问题，生意人重诚信，懂么？”
我嗯嗯点头，无话可说，其实，在来这儿之前，我就已经不抱希望了。
“那，我先走了。”
“唉？”
她叫住了我。
“很难么？”
余悦语气变的柔和了些。
我堆出笑容：“不难。”
“如果你很困难的话，咱们的装潢公司，我想办法从外地拉客户。现在是网络时代，总会有办法的。”
她能说出这句话，我就很心满意足了。
在网上宣传，又得花一笔钱，况且做网络生意比在本市拉客户还要难，要找人做直播，玩各种噱头。
那些天花烂坠的网络直播，我看过不少，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虚假广告，都是夸大其词，先骗一拨钱再说。
网络这一块，我会做，但现在还不到时候，我其实正在设计网络这一板块，已经考虑了块两个月了。
成型之前，我不想公开。
“姐，我先走了。”
“易盛，晚上一起吃饭吧，我今天晚上有空。”
这算什么，情人约会么？
“姐，我得去忙和陆家的事，过段日子吧。”
后来，我找王雨谈了，王雨也说，让我去求求余悦，说两句好听的，她说她早发现余悦对我有意思。
办公室里，王雨分析了结果，要么陆家对我们开战，要么把那些客户全都还回去。
而一旦开战，公司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
陆家会联合商会很多人打压我们，届时，公司会一个客户都接不到，不管是市内还是市外的。
到那时候，我们只能靠网络慢慢等待，钓鱼来做生意了。
云城的大小公司，还是要买陆家的面子。
突然，王雨对我说：“要不，你跟余悦去开个房。”
她说这句话一点不带笑容，是很认真的。
“你胡说什么呢。”
“我怎么胡说了，余悦一直对你有感觉，我也是女的，我看的出来。你现在是老板，哪个老板在外没情人啊？嘴上说没有，那也是装的。”
胡扯呢，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易盛不搞那种事。
“喂，你不用担心蒋芸，我替你瞒着。像余悦这种长期得不到滋润的深闺怨妇，一晚上就给治服了。”
“王雨，咱们是上下级，又是朋友，我希望你认认真真的跟我谈这件事。”
“我很认真啊。”
“那就帮我考虑怎么过陆家这一关，我现在脑子很乱。”
王雨耸肩：“没别的办法，只有归还客户。虽然这件事是陆家不对，但你要知道，真理永远掌握在有钱人手中，人家手里几十个亿，你手里才几千万，怎么比？”
“算了，你先出去吧，我好好想想。”
说真的，其实我已经考虑很多很多了，要不是没主意，我干嘛找王雨帮我一起想方法呢。
下午，陆清来了个电话，问我事情怎么样了，我推托说时间还没到，让她耐心的等一等。
原本是生意场上再正常不过的事情，碰到陆家，就等于一头栽进了黄泥里，不是屎也是屎。
陆清给我的期限很快就到，我每天就睡三个小时，为这件事辗转反侧。
那天上午，陆清准时来到，跟她几天前到我办公室的时间很吻合，她是一点多余的空间也不留给我。
“易总，事情办妥了么？我爸那边还等着我回复。”
“陆小姐，这件事我考虑再三，难办。”
“你说什么？”
“我说难办。我们抢客户，那是我们的能力，难道陆家这么多年来，没跟别人抢过客户么？你不敢这么担保吧？”
陆清刚还有些热情的眼神，霎那间就收拢：“易总，我们现在不谈别的，就事论事。你这么说，就等于不解决了，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
“可以这么理解。”
她淡淡一笑，笑的有些瘆人。
“那你忙，我先走了。”
从这一刻开始，陆家要向我开战了，因为陆天海已经如愿做到了商会会长的位置，短时间内，他可以不用装善人。
如果不是这样，陆清也不会跑来给我脸色看。
她前脚刚走不到十分钟，王雨就进了办公室，说有三个客户打来电话，说要求解约，其中一个客户的项目正在进行中，找理由要我们退款。
“老易，你怎么把话给说死了啊，你去哄哄余悦不行么？”
这是原则问题，我不能因为生意而背叛蒋芸。
钱没了可以再挣，但我现在的一切，都依赖于蒋芸的支持。
做人还是要有良心的。
“你先忙去吧。”
“你！生意场上，都是逢场作戏，你就不能放下你那些原则么？太保守的人，是很难在商界混的开的。”
那也是我自己的问题，做生意是做生意，做人是做人，要做生意先做人。
直到晚上八点，客户跑了十三个。
刚成立的新公司，公关客户总共才十五个。
剩下来的两个，只是挂名客户，而且很小，目前为止，这两家对我们没有任何公关项目。
公司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王雨留了下来，她给我买了吃的。
我说我没心情吃，她就自己吃光了。
“老易，好多客户是我的关系网啊，这下好了，我的客户也凉了，那是我积攒的啊，你太坑我了。”
“又不是我让他们走的，你这段时间也挣了不少吧，我听说你刚买了一栋公寓。”
她嘟囔着嘴：“我还想买别墅呢。”
“咱们开始从网上揽客户吧，做外地市场，云城有陆氏，始终是个阻碍。”
王雨气恼的看着我：“老易，连本地都拿不下，你还拿外地？想当逃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