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鹤羽纠结的事情被如此轻松的解决了,这边天道收到了回馈,那枚珠子已经放进了谢夺的储物袋里。
谢瑜裴没有食言,真的是偷偷放进去的。
“好了,东西也还回去了,小羽毛你这准备去哪啊?你不和我回周家的话不如我跟着你吧!”
“你这么弱,跟着我拖后腿吗?而且这么多年你一直跟在白鹤羽身边这是大家众所周知的事情,你现在跟着我,师尊那么聪明难道猜不出我的真实身份吗?你想连累我被师尊抓回去关小黑屋吗?”
鹤羽现在就像一个拔x无情的渣男,用完就扔,毫不留情。
周行止不仅要被她无情抛弃,还要忍受良心的谴责,是的啊!他不能和鹤羽走的太近,要不然浔鲤仙尊就会调查化成少年身份的鹤羽,这种易容术不是太精巧的东西 ,只要仔细探查就能发现问题。
所以他要是跟着鹤羽的话就是害了她!
“我,我……”
周行止的表情复杂又挣扎,他想说很多话,但是又知道这些话说不说都一样。
“周周。”鹤羽难得学着白鹤羽的样子喊着周行止的小名:“你要是真的为了我好,就好好的修炼,要是真的有一天我再被抓回去你也能来救我,好吗?”
周行止眼眶都要红了,是的他现在太弱了,这么弱的他如何保护鹤羽!连鹤羽自己都那么努力他还有什么理由不努力。
他要是之前就努力修行也不会这样,他要成为能替鹤羽遮风挡雨的人,而不是她的拖累!
“好!”
鹤羽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欺骗良家妇女感情的垃圾。
就在这时一声鸟啸引起了鹤羽注意,她抬头看向天空,那只雪白的大雕很是眼熟啊。
“周行止那是什么?”
周行止顺着鹤羽的手的方向看去:“那是南以柳的灵雕。”
“南以柳?”
“对啊,南以柳,你忘了?小时候她就很讨厌,和她玩闹时候不让着她,或者比她厉害,或者不小心碰到她,她都会和长老们告状,说我们欺负她。”
哪怕是过了这么多年周行止提起南以柳还是讨厌的很。
“你以前还天天追在她屁股后面喊她告状精,爱哭鬼,瘦竹竿,她告状一次你就揍她一次。”
听到周行止这么说,鹤羽摸了摸鼻子,这么说当初她刚进小蠢货身体里时遇见的雪雕就是她的灵宠。
真的是小气,不就是小时候的小打小闹么,居然为此就想要她的命?也就是她命大,换成小蠢货本人也许就真的死了。
“那她这次也是来参加演武大会的?”
“对啊。”
鹤羽嘴角勾起笑,她挑了挑眉看向周行止:“我们长大之后就没和南以柳一起玩过了,还挺怀念以前的日子。”
周行止看着鹤羽这副表情突然福至心灵,他也有点兴奋的开口:“你是不是想……”
“想给我们许久不见的昔日好友一份礼物呗~”
小时候是因为小朋友之间的小打小闹,不喜欢不顺眼,但是长大了想要别人性命就有点过分了。
不知道这个雪雕的主人鹤羽还能不计较,既然知道了,哪有有仇不报的,打不过浔鲤仙尊还打不过这个南以柳么。
他们看了两场比试后轮到了南以柳,她面对的是奉天宗的弟子。
“这众目睽睽之下不好动手脚吧。”
周行止看着这满场的观众还有前面几个维持秩序的长老,想整南以柳有点难啊。
“人多才好啊,谁知道是谁动手的呢。”
鹤羽手上开始结印,是一个放大版的雷召,原本晴朗的天空中突然一道惊雷劈了下来,直直的打在和对面缠斗的南以柳身上。
那雷有成人小臂粗细,带着金色的光芒,刺的南以柳对面的奉天宗弟子的眼睛都睁不开,等他再睁开眼的时候,他的对手已经倒在地上,浑身都焦黑,不知道是不是被电熟了。
场内众人哗然,对于这突发状况大家都有点懵逼,这,这从来没有见过晴天霹雳劈到选手头上的事情啊。
维护秩序的奉天宗弟子安抚大家冷静,一面安排人把南以柳拉下去治疗,长老上去查看是不是奉天宗弟子作弊了。
而鹤羽双手环胸笑的非常开心。
周行止已经目瞪口呆了:“刚刚那是什么术法,太炫酷了吧!小羽毛你也教教我呗!我也想要这样!”
“你要脚踏实地学一些实用的东西,像我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还是少学为妙,我也是为你好。”
“小气。”
鹤羽有些尴尬,但是也没有办法,这是灵根的问题,他怎么不说人家火灵根的手能当柴火烧很酷呢。
“好了好了,我真的该走了,你好好修炼。”
“那你还会回来看我吗?”
鹤羽一顿,看了一眼周行止。
“会的。”
哪怕她不回来,到时候白鹤羽回来了肯定也会看看这个牛皮糖的吧,吧?吧。
大概。
鹤羽开始往魔族地界赶路,这个小鱼也真的是不让人省心,出门一趟还杳无音讯了。
越往魔族那边奇形怪状的人形越多,所以申祀也可以用本体出来行走了。
鹤羽也给自己脑门中间装了颗眼睛,冒充自己是三眼魔。
其实她也可以扮做魔修,但是三眼魔智商不高,又傻又直,当个傻子可以免除很多麻烦。
就比如进入石门城的时候,对于魔修就会有很多盘问,但是对于她这个三眼魔,他们看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就懒得搭话了。
而申祀,这种一看就很不好惹的大妖,也没有人多问。
进来后鹤羽就悄摸摸的把头上的眼睛抠了,进来了她就不当傻子了吧。
“穿过石门城就是魔域了。”
如果说石门城鱼龙混杂,那么魔域里就都是魔族了。
哪怕在离魔域还有些距离,都能感受到那干的能把人脸皮吹裂的风,呼吸一下肺里的水汽都要被带走了。
说魔域是苦寒之地,是真的名不虚传,而他们的苦寒和雪域的苦寒不同,他们是昼夜温差大,白日的太阳能把人烤干,夜晚的寒风又能把人的心吹冷。
这里没有什么树木,只有一窝一窝的土色的沙卷草,衬托着这石门城更加的荒芜。
因为这粗粝的风沙,来这里的旅人都是用一块布料把自己从头包到脚,很少有皮肤裸露在外,当然皮糙肉厚的魔族除外。
他们打着赤膊,只有心口处戴着护心甲,皮肤晒得黝黑粗糙,鹤羽怀疑他们的皮肤都能当砂纸打磨抛光了。
而魔族的女性也是如此的打扮,她们只遮挡了关键部位,然后用透明的黑纱将自己包裹的若隐若现。
那黑纱上或坠着金片,或坠着宝石,当然没有钱的魔族就只能什么装饰都没有 ,只有单纯的黑纱。
鹤羽穿梭在大街上,好奇的打量着这里人穿着,觉得这样的衣服也挺好看的,要不要自己也买两套入乡随俗一下。
估计是因为离得近了,她隐隐约约感受到陆骁回就在魔域,她要去亲自问问,为什么不理她!真的是太过分了!
她准备在这里停留几日,打听打听这魔域的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忌讳啥的。
所以她照旧在茶馆里听八卦,其实要是没事她可以每天来这里听听八卦,每天不重样,实在是有趣。
“自从新魔尊登位后这日子怎么更难过了。”
“是啊,一口气杀了那么多魔,工作谁做?!现在一个人干四个人的活计,我今天的休息还是连续工作了半个月上司看我真的要死了才允我休息一日的。”
“谁不是啊!天没亮就工作,天黑了也回不去,这就不能多招点魔吗?”
“就新魔尊杀魔的劲头,谁敢来啊!”
鹤羽听着惊奇,这魔族不是最爱享乐的,怎么还要工作?
而且听他们说的,也太惨了吧,连续工作半个月才能休一天?
哇,比他们修士还刻苦啊。
真好奇他们是干什么工作的。
然后她就开口询问了:“两位大哥是做什么工作的?”
两位魔族喝酒喝的好好的,看见一个被包裹严实的人族,本就烦闷的心情更差了,刚想揍这个不知好歹的人族一顿,就看见旁边那个黑皮金眸的大妖,那冷冽的眼神看着他们,无端背后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们虽然是魔族,但也是最低等的,像这种大妖他们是惹不起的。
“在黑牢里工作的。”
一魔老实回答,怕挨揍。
“黑牢?看管犯人的?”
“也不算吧,他们也没什么能力逃跑了,就是每天给他们撒点饭吃,别饿死了就成。”
“我觉得他们还不如饿死了,但是厨房做的饭加了肉粉了,他们根本忍不住不吃。”
两个魔族又聊起来了,表情十分唏嘘。
“就是,里面加了肉粉,吃过一次就上瘾,他们哪能忍得住啊。”
加了肉粉?成瘾?这为什么要费心要一群牢犯上瘾?
“这关的都是什么魔啊?”
“犯了死罪的呗,别看他们现在这样连猪狗都不如,以前都是魔域各大从城池里的魔王呢,现在被砍断手脚,困在黑牢里,丝毫没有以前的威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