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栗村因为陆乔和陆征明上午上山带回来一只野鸡,各种热闹,扎堆干活的妇人,嘴巴闲的不少,也有一些别有用心起哄的人,恰在此时,癞婆子来了。
尤其那些要问问癞婆子以前有没有吃到过陆乔带回家的野味的人,一个个眼睛锃亮。
“那个赔钱货,怕还是故意的呗?!”走过来的癞婆子莫名其妙受到了热烈的欢迎,而等听了某妇人话,恼恨的咬牙切齿的说道。
“唉,癞婆子,陆乔他们上午带了只野回来你知道吧?话说你后不后悔啊?”这话一听就是要挑事。
“后悔什么?”癞婆子反问。
“……”
这个问题还真有点不好回答,总不能说后悔没有留着陆乔继续在他们家当周大丫吧?!
抛开别的不说,叶海燕要带走老陆家的陆天明,那老陆家要带周大丫也是天经地义。
“后悔以前没有对她好一点,不因为她是个赔钱货就不把她当人看,小小年纪要干那么多活,还不给饭吃。”也有那会说的人。
癞婆子就嗤笑一声,“你们这些眼皮子浅的,不就是走一回狗屎运,捡了一只野鸡吗?有什么了不得的?哼!赔钱货就是个赔钱货,还能因为捡了一只野鸡回来而变得值钱了?”
说完癞婆子便走了,好像她不是来干活的,只是路过一样,而说的那番话也没有回答他们家到底吃没吃上过陆乔带回家的野鸡。
有些人心里想肯定是吃过的,也有些人心里想肯定是没吃过的,也总是会有那些清醒的人,并不会跟着瞎起哄,反正不管吃没吃过,其实和他们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要说癞婆子,自然不可能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实则心里怄火死了。
那贱蹄子,可真是好的很呢!以前让她打猪草啊,捡柴呀,没少往山里跑,却也从来没见她捡回来一只野鸡过,别说野鸡了,野鸡屎都没捡着过!
也是让许老婆子和贾玲玲打怕了,所以癞婆子再气也不敢气到找上门去,但心里打定了主意,找着机会,等陆乔落单了,肯定是要抓过来收拾一顿的,哼!那就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想到他们白白养了陆乔五年,癞婆子一顿捶胸……
陆乔根本不知道麻栗村那么热闹,贾玲玲和许老婆子她们倒是知道一些,不过没有什么过激或过分的言论,也没有人敢闹到她们面前来,那她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不知道了,反正说的再热火朝天又有什么用?还是得把自家的日子过得热火朝天才行。
等晚上睡觉之前,陆乔才把三个烤好的野鸡蛋给贾玲玲和陆多根。
“原来不是抓只鸡,还掏了个鸡窝呢。”
“我们叫贺南帮忙烤,给了他一个,然后我和妹妹各吃了一个,还剩三个。”陆征明解释道。
陆多根只摸一下他的头,没说什么。
然后和贾玲玲合吃了一个烤野鸡蛋,另外两个被收了起来。
陆乔心里就想,那两个可能会是留给她和她哥明天吃的了。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贾玲玲和陆多根,于是钻进被子里蒙头睡了。
“咦,妹妹,你今天不练那个了?”陆征明颇为意外的问道。
呼!
陆乔又掀了被子,猛地坐起来,盘腿打坐,回她哥,“还是要练的!”
虽然要明天才能拿到系统275给出的修炼心法,但今天可不能偷懒。
然后,她得到了陆多根的一个盖老帽顶。
依旧是在鸡叫三次,麻栗村各家各户开始起床时,陆乔收了功,然后又钻进被窝里睡上一觉。
“妹妹起床啦,洗漱完就可以吃早饭了,今天是礼拜一,我们要去上学哦。”陆征明已经不会熊到起来就吵吵陆乔了,今天是该起床了。
抬高腿,一个剪刀脚旋身坐起来,陆乔揉了揉眼睛。
陆征明抬手把她压了压,头顶上的一撮翘起来的呆毛。
然后发现,压下去,只要一伸手又会反弹起来,于是他压了一次,又压一次,再压一次……
然后就被陆乔给嫌弃的躲开了。
等洗漱好,陆乔就有点苦恼了。
就好烦啊。
被她哥哥压了几次都没压下去的那撮呆毛,她都用水弄湿了,却还是会有痕迹,而且挺明显的。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应该背起书包上学堂啦。
今天可是出成绩的日子哟。
照例在村口会合了等着他们的贺南,三个人一起出的村,好巧!在半路的路口遇上了从周家村走出来的周湘湘和周军军,于是,他们一行五人一起去的学校。
“你干嘛一直瞪我呀?是在担心考试成绩吗?担心自己会考不好?”在他们即将踏进校门时,被周湘湘各种哀怨的眼神瞪了一路的陆乔终于把没忍住问了她。
“我为什么瞪你,你自己心里没有一点数吗?”周湘湘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一句。
“你考试成绩若是不好,是绝对怪不到我头上来的。”陆乔可不怕她瞪,一脸无辜的说道,“我又没有对你做什么,也不曾在课堂上找你说过话,更不曾故意捣乱影响你上课听讲,导致你学习不好,那是你自己的功劳与苦劳,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周湘湘:“……!”
她生气的冲出去,他们的教室在二楼,要上楼梯她也是两步三步的撅着屁股爬上去,冲进了教室,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
等陆乔他们进教室时,她已经放下书包,书放好,双手交叠放于课桌上了,然后斜着眼睛看着陆乔他们进来,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放下书包,一本书堂堂正正的摆在桌子中间。
终于迎来第一节语文课,看着胡雅梅拿着一叠卷子进来,陆乔无意识的咽了口口水。
呵呵,这个可真是好,她竟然紧张了。
开始发卷子了,胡雅梅叫着名字报试卷上的分数,那人在全班人的目光,到讲台前去领自己的试卷。
陆乔觉得挺狠的。
这个过程,她只觉得好尴尬,同时也暗暗绷紧了一根弦,随时准备上台领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