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拿着薯条的手一抖,“胡说,我才没有骗吃骗喝。”
白鱼:“那你自己付钱。”
“你就当我是骗吃骗喝的人吧。”
白言锦赶到时,看到的就是一个胡吃海喝的老头,还有一条泪眼汪汪的鱼。
那老头还挺眼熟。
他走上前,“爷爷?”
白鱼皱眉,“大哥,什么爷爷?”
老头手一顿,转身就要跑。
“爷爷,别跑了,大伯和大伯母都快急死了。”
听完白言锦的话,白鱼n脸震惊,“大哥,他?爷爷?”
白言锦点头,“对啊,小鱼,你还没见过吧,这是咱爷爷。”
“你说这个想讹我钱,还要我做他孙媳妇,一口气炫了麦当当这么多套餐的老头,是爷爷???”
那个过去在商界叱咤风云的白益年?
白鱼一段话把白言锦砸懵了,他扭头看想偷跑的白益年,“爷爷?”
白益年故作深沉,“和孙女,开个玩笑。”
白鱼痛心疾首,“他还……他还……”
“还怎么样?”
“卸磨杀驴!”白鱼捂着胸口,“我帮他搞了50,买的套餐一口没没让我吃,还多点。”
“……”
白益年……
我干的事真的这么罪大恶极吗?
白言锦付账,“爷爷,大伯和大伯母真的很担心你,和我们回去吧。”
“担心我就不应该把我的卡停了。”
白益年气呼呼的,“都是老爹停儿子的卡,哪儿有儿子停老子的卡的!”
“先回去,您回去了就解开了。”
“我要是不呢?”
白言锦举止仍得体文雅,说出来的话却不这样。
“那我就叫保镖把您扛回去了。”
“m9( `д′ )!!!!”
狡诈的大孙子。
和他爹一个德行!
白益年很识趣的跟着白言锦和白鱼回了白家庄园。
这边保证,绝对不是因为保镖的威胁。
只是白益年本人想家了。
在车上白益年想到自己的二儿子,特意嘱咐白言锦和白鱼。
“回去后一人十万,别告诉你爸。”
白言锦对此早就习以为常。
白鱼嘎嘎点头。
有钱不赚是傻子。
可惜。
当儿子的太了解他爹了。
刚到庄园,一老一小就老实的站在沙发前,坐在沙发上的白恪懒懒的掀眼皮子,似乎早有预料,“说吧。”
“举报一条十万。”
白益年还不太了解自己的亲孙女,听到这话,心里不停打鼓。
根据判断……孙女不会……是个财迷吧?
很大可能,
是。
果然,白鱼一听,一条十万,她面带歉意的看着爷爷,“父皇,儿臣有事起奏。”
白恪难得陪她玩,“准奏。”
“爷爷他碰瓷。”
“十万。”
“还吃了很多麦当当套餐。”
“再加十万。”
“还要我做他孙媳妇。”
“一共三十万。”
白益年看着赚的盆满钵满的孙女,不服气,“她,三口一个冰激凌。”
白恪满意点头,“你也十万。”
随后他看着白鱼,“你扣十万。”
白鱼更不服气了,“爷爷怎么不扣。”
“有道理,”白恪摸下巴,“父亲,你现在欠我二十万。”
白益年:“你还跟陌生人走。”
白鱼:“你还趴地上做俯卧撑。”
白益年:“你还不老实乱跑,给人贩子机会!”
白言锦看的那叫一个爽。
不愧是父亲。
略施小计就让一老一小互相咬。
狗咬狗,一嘴毛。
最后的获利者白恪深藏功与名,大手一挥,扣掉了两人的零花钱。
白鱼和白益年难得统一,为逝去的零花钱落泪。
白恪打着电话,“大哥,父亲在我这儿。”
对面的白肆回答:“嗯。”
白益年做口型。
把我卡解了。
白恪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转头就变卦。
“大哥,父亲的卡先别解,他要跑。”
“我知道。”
知父莫若子。
白益年捶胸痛呼,“逆子!造孽啊!”
“只有我的三儿子对我最好了。”
白鱼好心提醒他,“爷爷,小叔因为你给他取的名字,怀恨在心好久了。”
“……”
生儿子不如生块叉烧。
叉烧还能吃。
白益年见跑是跑不了了,还不如待在家里享受,但是光享受太无聊了。
所以,白鱼就成了白老爷子解闷的一环。
白恪去书房和白言锦讨论公务时,白益年在和白鱼叭叭她大伯的糗事。
她爹的糗事。
她小叔的糗事。
“你小叔不是怕狗嘛,你知道为什么吗?”
“吧唧吧唧,”白鱼嗑着瓜子,“为什么?”
“因为你小叔吧唧吧唧,被狗咬过。”
“狗咬他干嘛?”
白益年吐瓜子皮,“因为他想知道狗粮是什么味道,和狗抢吃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知道你爹,小时候最喜欢干的事情是什么吗?”
“是什么?”
“去公司。”
“好无聊啊,董事长大概就这么养成的吧。”
白益年也十分感慨,“是啊,他在啥都看不懂的年纪还给我亏了几个w。”
“哇,然后呢?”
“然后我嘲笑他没有金刚钻还揽瓷器活。”
白鱼竖大拇指,“不愧是你。”
“所以你爹后来啥都懂了,挣了太多个w打我的脸。”
“脸疼吗?”
“不疼,”白益年轻描淡写,“被有钱的感觉砸脸,很爽。”
白鱼想象一下有人拿着好多个w给她,打她脸。
嗯。
确实挺幸福的。
“对了,我看到天台有护栏了,什么时候装的?”
白鱼拿出平板,“请看VcR。”
看完后,白益年郑重点头,“活该你经常被扣零花钱。”
“彼此彼此,爷爷,你的零花钱也没多少,卡也冻了。”
“爷爷可以赚。”
“你老了。”
“我再给你做几个俯卧撑?”
白鱼嗑完瓜子又啃西瓜,嘴就没闲过,“爷爷,恕孙女直言。”
“直言就别说了。”
“你再闪着腰,不仅讹不到钱,还会赔钱。”
“……你说得对。”
白益年和孙女聊的非常开心。
三个儿子四个孙子,就这么一个合他心意,太不容易了。
白鱼不懂爷爷为什么突然用很慈爱的眼神看她,她只知道……
赵妈好像研究新菜式了!
白益年还没和孙女再培养培养感情,孙女已经去找美食了。
他摇头笑笑,迈步去了白恪的书房。
……
“所以说,今天遇到那个,是原来的孙女?”
白益年一改前态,冷笑,“幸好不是亲的,看她样子也不配。”
“小鱼挺好的,古灵精怪。”
“嗯。”
白言锦:“最近林家和代家确实走的近。”
“近怎么了?”
白益年眯眼,“代家年轻一辈不行,那老头还没点眼色?”
“阿恪,小锦,你们留点心,别让不安分的人动了手脚。”
“对了,我的古董收藏呢?刚好回来摸一摸。”
白管家适当开口,“小姐不小心,摔了。”
“……”
是心碎的感觉。
一天之内,白益年因为自己的乖孙女,体验到了什么叫做无限心碎。
乖孙女。
真的太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