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离开了真的意识空间,八重神子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你们终于出来了,可真是急死我了。”八重神子笑道,“来,快跟我说说,里面发生了什么?”
派蒙将之前见证了一切尽可能详细的说给八重神子听。
“如今的影亲手在意识空间里种下神樱树,它在过去的稻妻发了芽……”八重神子的语气之中略带惊讶之色,“无论怎么想,都是不可思议的事呢。”
“这些都归功于真的力量。对于永恒,她的理解比我更深。”影道,“永恒是与时间息息相关的概念,一旦触及永恒,时间的概念就会变得模糊。”
“没错,进入空间时我们看到了奇妙的景象,时间既在前进,又在后退。”旅行者点点头。
“时间本身不具有意义,也无法以常理诠释。原来,这就是我感受到的湍流。”或许是因为有过短暂的连接,八重神子之前一直能够感受到在那边意识空间之中时间的混乱,“或许,这正是你们能顺利返回这个时间节点的原因。不过,那种紊乱感已经完全消失了。”
“我还不能完全理解。但直觉告诉我,一切的根源就是那颗种子。”影双手抱胸,缓缓点头。
“我倒觉得,只靠真的力量,或许……”八重神子看了一眼,“或许也无法做到呢。”
“我明白你在想什么。或许真有更高层次的力量参与其中。但无论如何,她的这个办法在最后关头保护了我们所有人。”影点点头,对于能够跨越时间的力量,她在最初也保持着存疑的态度,这绝不是尘世的魔神能够掌握的力量,这是属于天理的领域,当然,今汐是个例外。
“时间执政伊斯塔露?”夕言问道。
“你见过那位?”影的语气之中少有的带了些许惊讶,但又想了想夕言之前的举动,又觉得一切十分的合理。“想来也对,若无那位的允许,你无法在提瓦特大陆上动用时间的力量。”
“有过一面之缘罢了,她救过我。”夕言道,“这位女神,怎么说呢?确实有些与众不同,时至今日,大陆之上依旧有许多与她有关的遗迹。”
“或许她也一直在注视着我们吧。”影点点头,道:“要是没有神樱树,稻妻可能早在几百年前就被灾难与污秽完全吞没了。”
“我知道你对神樱树有奇妙的感知,可对我来说,神樱树一直都存在。以前你还想向我证明这棵神樱树与真的意识空间存在关联,可惜没能成功,对吧?”八重神子问道。
“嗯,现在我明白了。因为那个时候神樱树甚至都还没有被种下去。”影道。
“可是,你们不觉得那棵树跟现在这副样子差别很大吗?”派蒙将两者稍微比对了一下。
“神樱树可是种在我的地盘里,当然要根据我的趣味进行修剪啦。”八重神子笑道。
“呃……你好霸道……”派蒙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开玩笑的。发芽至今,这棵树也经历了很多。多亏狐狸的悉心照料,它才能有如今这副模样。和我也不是完全无关的哦。”八重神子道。
“不过,你们在离开了那片空间之后,明明外界只过了很短的时间,而里面的恶战却持续了几百年,对吧?”
“难道说,我们碰上那场决战不是偶然,而是我们一定会遇到,见证的场面?”太萌恍然大悟。
“或许这也是将军说的。”旅行者点点头。
“我本以为,空间内外的时间流动一致,所以旅行者再度出现,令我非常震惊。那一刻我首先想到,莫非稻妻遭遇了巨大的灾难?”影的语气中明显的带了些感激“结果原来是你想要救我。你们为我而来,帮助我迎来了最好的结局。多谢了,你们为我做了许多,我铭记在心。”
“影,你现在感觉如何?”八重神子问道。
“身体完全恢复了,将军的意志不再和我对抗。”
“身体当然很重要啦,但我更想知道,你的心情平复了吗?”神子似乎早已看透了一切。“你见到真的意识,对吧。”
“只是听到了她的声音,不算是见到。不过没关系,有点怀念而已。我已经决定向前了。”影道,“但这一次又让我坚信,真确实很厉害,她在那时就预料到了稻妻未来的种种可能。”
“甚至,连我的这份不成熟,都被她计算在内。稻妻能迎来今天,也是她的功劳吧。”
“而我,仅仅只是种了一颗种子而已。”
“切莫妄自菲薄,你和她的意志,缺一不可。”夕言道。“最后的行为看似简单,但不能因为因果的倒转,就忽视了你的重要性。”
“谢谢你,今汐。”影深吸一口气,道。
“你还是叫我汐汐吧,他们都是这么叫我的,叫今汐的话,让别人听见会引来不少麻烦。”
“嗯。”影少有的没有在这件事情上纠结。
“呵呵,直到今天,你和稻妻才真正从几百年前的阴影中完全走出来。”八重神子笑道,“就如汐汐所说,真和你,是稻妻不可或缺的过去与未来。”
“难得从你这里听到安慰的话,我也收下了。”影道。
“哎呀,那不还是因为以前的你根本听不进去嘛。”八重神子尴尬的笑道。
“和真说了一样的话呢。”派蒙道。
“真的吗?那将军的位置,是不是也可以给我坐两天呢?”八重神子这话刚说出来,就发现影那要吃人的眼神,连忙改口,“算了算了,这种麻烦事我才不要。”
“玩笑就到此为止。接下来,我还有很多事要做。”影道。“我会和将军一起仔细审视如今的稻妻,整理现状,斟酌未来。随后,我将下令解除锁国。”
“真的吗?这是不得了的大事呀!”夕言笑道,“让绫人寄的信应该早就寄出去了吧,稻妻锁国令解除的话,胡桃应该很快就会来稻妻出差了,到时候,咱们往生堂稻妻分店开业大酬宾,你们可都要来捧场哦。”
“我会去的。”影还是一如既往的呆萌,完全没有发觉自己说这话的时候,旅行者和神子看自己的眼神都变了。
“我已决定不再追逐静止的永恒。既然如此,没必要再封锁这个国度。接下来,稻妻一定会面临更多挑战,”
“也会诞生出更多相遇。”旅行者笑道。
“没错,我对此充满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