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飞打开小盒子,里面装着一张牛皮纸。
这是昨天谢毕安命管家用飞机空运过来的。
牛皮纸上写道:
“南宁空王府,”
“北安倾大厦。”
“武道台上二三人,”
“他从仙山下。”
林飞站起来,他问道:“谢毕安,这是我妈留下的东西?你若骗我,你知道什么后果。”
“少主,千真万确。”
林飞脑海里响起玄老的声音:“这张牛皮纸不像做旧的,有些年头了。”
“告诉我,这张牛皮纸的来历?”
“少主,二十三年前,主人,就是令堂,对我有再造之恩,我就认令堂为主人了。”
“后来主人离开,不知所踪。她临行前,给我这张牛皮纸。”
“告诉我,日后若遇到少主,就去辅佐他。”
“老奴愚钝,根本参不透这首诗的意思,直到昨天在武道台看到您,才突然想起这首诗的含义。”
“南宁空王府,兰宁和南宁发音相似,空王府,就是您大闹镇北王府。”
“北安倾大厦,就是昨天你在武道台上,一招打死耿寒山。”
“北安耿家,大厦将倾。”
“武道台上二三人,本来我理解是两三个人,原来主人二十三年前就预料到今天。”
“武道台上二十三岁的少主。”
“他从仙山下,说少主是从蓬莱山上下来的。”
“大胆谢毕安!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找一张陈旧的牛皮纸,写四句诗,就能蒙混过关吗?”
“你为了活命,可真是机关算尽!哪有人能预测到二十三年?”
这时,玄老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主人,确实有人能预测未来几十年的事情。”
“你老妈可能是绝世高手。”
“谢毕安心跳正常,呼吸均匀,不像说谎。”
谢毕安连忙磕头,惊恐的说道:“少主饶命,谢毕安绝无半点谎言。”
“好,那你说,我母亲现在在哪?”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主人生下你之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人知道主人的下落。”
“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我妈的?又怎么受到我妈的恩惠的?”
“以及你所知道我妈妈的事情,一字一句,事无巨细,都告诉我!”
林飞渴望了解母亲的事情。
“好的。”谢毕安咽了咽口水,“二十三年前,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他心跳加快,瞳孔有些许变化,他准备说谎话了。”玄老的声音在林飞脑海中响起。
“谢毕安,你若说半句谎话,被我查到,你知道什么结局!”
林飞威胁道。
‘什么?我刚有说谎的念头,难道少主能感知我要说谎?这怎么可能呢?’
‘二十三岁的人,一招打死巅峰境武者,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事,少主做到了。’
‘主人的儿子,绝对是真龙。二十三年前,我救下主人,是我这生最正确的选择。’
‘今天,我要追随少主,那我的前景绝不是北疆武道协会这块舞台,少主必然会带我上升到一个更高的舞台。’
‘所有不合理的事情,都会在少主身上发生。’
他连忙磕头,说道:“少主,我保证不说谎,如果我,患了一些不可饶恕的过错,还望少主能宽宥一点。”
“你且说,如果不是十恶不赦,我可以恕你无罪。”
“二十三年前,我还是一个天级武者。”
“正是因为我救了主人,主人为了感谢我,给我一颗提升丹。”
“让我直接从天级武者,一举突破两个大境界,提升到大宗师境。”
“我救主人之前,主人就是名震四海的武者,境界之高,无人能及。”
“主人行事非常低调,无人知道她的实力。就连你父亲林世安也不知道。”
‘他不是我生父。’林飞心里说,但是他没有打断谢毕安。
“一个古武家族的武者,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得知你母亲有非常多的宝物。”
“那些宝物太诱人了,有提升丹,有高阶炼丹炉,有各种丹方,有各种功法。”
“随便拎出来一件,就价值数亿。随便拥有一样,就能提升几个武道境界。”
“古武家族的武者,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陈天豪。”
“他和陈天豪秘密组织一百多杀手,策划一场惊天计划。”
“杀进京都林家,逼主人交出所有宝物。”
林飞打断,问道:“那个古武家族的武者叫什么?你有没有加入这个组织?”
“少主,古武家族行事诡秘,恐怕除了陈天豪,其他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份。”
“不瞒少主,那一百多杀手中,就有老奴!”
“你!”林飞眼露杀气,他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谢毕安。
“少主饶命。老奴没有杀主人。老奴不敢隐瞒,老奴动过杀心,只是没有机会杀主人。”
“主人实在太强了,老奴不敢下手。”
“古武家族的那人是大宗师境,陈天豪是宗师境。他们是当时实力最强的两个武者。”
“只是……”
“只是什么?快说!”林飞怒道。
“只是当时主人有身孕,没有发挥最大的实力。”
“什么?一百多人,围攻一个孕妇?无耻!”
林飞一声怒吼,他一掌拍向茶几,茶几顿时四分五裂。
这么一群武道高手,围攻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你们是怎么下打去手的?
“少主息怒!”谢毕安吓得魂不附体,身体伏得很低。
“继续说!”
“即便主人有身孕,一百多天级以上高手,都没有拿下你的母亲。”
“林府的大院里,死伤不计其数,林府的武者,死伤大半,那一百的武者,死了三十多人。”
“主人身受重伤,突围逃跑,陈天豪带人追杀,古武家族的人,在林府搜宝物。”
“老奴也跟着陈天豪追杀主人,幸好,老奴是第一个发现主人的。”
“主人藏在山腰的一块巨石后面。”
“就在主人准备杀我时,老奴拿去一块石头,扔向山上,把杀手引开。”
“当时老奴知道,老奴杀不了主人,这么近的距离,甚至会被主人反杀。”
“老奴立刻做了一个决定,我杀不了主人,我可以救主人。”
“只要救了主人,以主人这般厉害的存在,定不会亏待我。”
“何必要与那些人同流合污呢?”
“这么说,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了。”林飞冷冷的说道。
“老奴的确为了自身利益才救主人和少主的,无颜居功。”谢毕安伏身说。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你起来说吧。”林飞在沙发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