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大师自然是跟娴贵人不认识的,只是任谁被人一直盯着看都要看回去的。
娴贵人笑出了一脸的褶子,安吉大师固然心中疑惑只是面上却敬意十足。
他双手合十又向娴贵人行了一礼,惹的嘉贵妃不由得多看了她们两人几眼。
安吉大师连口水都没喝就直接开始开坛念经,此次进宫他带来的弟子多达数十人,瞧着都是十几二十岁的模样。
各个模样清秀俊美,看着不食人间烟火,颇有种悲天悯人的感觉。
引得小宫女们都去安华殿念经诵佛,实则是为了看一看这传说中道行高深的大师。
启祥宫中,贞淑再次劝说嘉贵妃去安华殿祈福,主要是嘉贵妃这胎怀的太过难受,贞淑也是被上次主子难产的事吓得不轻。
嘉贵妃点了点头,贞淑刚要高兴就听嘉贵妃说:“本宫是不会去的,你与丽心每日一早将我亲手抄写的经文送去请大师诵读,也算是为着孩子尽尽心吧。”
嘉贵妃怀孕本就身子难受,偏偏还是夏天,热的她整个人心浮气躁的。
丽心在一旁添冰,嘉贵妃见了不由得问:“怎么是你在添冰,这活不都是冰室的奴才干的吗?”
丽心不以为意地说:“是冰室的艾儿的活,只不过她忙着去祈福了,奴才没什么事就顺手接过来了。”
嘉贵妃厌烦的翻了个白眼,“这些狗奴才不想着怎么伺候好主子成日里竟偷懒,那个娴贵人也是,我听说她这些时日净往大师身边凑,也不知是不是诚信祈福,八成是做给万岁爷看的吧。”
贞淑给嘉贵妃按着腿,闻言说道:“无事献殷勤,能有什么好,奴才看兴许是万岁爷厌了娴贵人,而她又禁不住寂寞···”
嘉贵妃头顶缓缓出现一个问号,“这话是什么意思。”
贞淑往前凑了凑,小声说:“您只露了一面往后就没去过自然是不知道,奴才听说这位安吉大师连皇后娘娘都是清冷的态度偏偏对娴贵人巴结得很,不仅送了香炉、香还有手串呢。”
“主儿,娴贵人一无相貌而无身份三无才情,您说这位大师为何会无缘无故送给她这些东西,总不能是因为她与佛有缘吧。”
嘉贵妃勾唇一笑,“这倒是有意思,你去盯着些,看看这个娴贵人还能闹出什么事来。”
贞淑跃跃欲试,她真是随了主子了,一时不搞事就浑身不舒坦。
长春宫里,璟瑟被皇后拘着看起了账本。
璟瑟真真是诠释了什么叫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她能静下心来好好看账本也能弯弓盘马,与八旗子弟比比马上功夫。
就连富察皇后都挑不出她一丝错处。
身为额娘富察皇后又自豪又骄傲,又忍不住想要将女儿多留两年。
一看富察皇后的表情璟瑟就知道她又伤感了,璟瑟放下账本凑过去说:“额娘,皇阿玛请您一同去安华殿您怎么不去?倒是白白便宜了娴贵人。”
按理说就算是皇后不去怎么轮也轮不到娴贵人的,偏偏皇贵妃出去一趟染了风寒,纯贵妃病怏怏的身子一直不利落,嘉贵妃那又大着肚子。
嫔位那几位都有皇嗣却不得宠,这样的好事竟然落到了娴贵人的头上。
富察皇后低头笑着说:“额娘对神佛之事本就不热衷,是太后和万岁爷信额娘才表现出来信的。若是平时额娘自然是欣然往之,但是这不是额驸的额吉他们要来了吗,额娘要好好准备不能失礼。”
璟瑟娇笑一声扑进了皇后的怀里,她甜甜的说:“看来额娘心里还是女儿最最重要呢。”
皇后刮了一下璟瑟的鼻子,没好气地说:“原来你才知晓啊,没良心的小丫头。”
母女二人玩闹了一会儿富察皇后才把璟瑟放开,“倒也不是谁更重要,额娘只是相信大清的将士罢了。”
璟瑟点点头,又听皇后说:“就算是额娘去了娴贵人也会去,听说自从安吉大师进了宫她每日都要去安华殿上香祈福,连万岁爷都夸她心中惦念着前线的将士,对她的态度都好上几分。”
璟瑟挑了挑眉,“舅舅他们可是送了实打实的粮食过去,皇阿玛这是只看表面功夫不看实际?”
富察皇后拍了下璟瑟的手,“兴许并非是看不到,而是只想看太想看的罢了。”
“富察一族军功卓着,这是富察一族的荣耀也是帝王的如鲠在喉啊。”
璟瑟嘟了嘟嘴,心想她是不是又要毒舌上线了呢?
先观望一下再说吧。
“幸亏嘉贵妃没出事,也许也是被安吉大师的到来打乱了阵脚?”
璟瑟耸了耸肩,“谁知道呢,额娘要是好奇儿臣去看一看就是了,正好我为慧娘娘抄的经书已经抄好。”
富察皇后欣慰的一笑,“你慧娘娘知道你这么有心定会早早好起来的,只是你阿玛到时候问起你还要把纯贵妃加上才是。”
璟瑟冷哼一声,抬屁股就走。
富察皇后摇了摇头,“这孩子,装都不装一点,到时候嫁了人可如何是好。”
素练安慰道:“娘娘何须担心,奴才看额驸就是最喜欢咱们公主的真性情呢。”
富察皇后无奈的看了素练一眼,拿手指了指素练,“都是让你们给宠出来的。”
安华殿内,安吉大师领着乾隆和娴贵人在拜佛祈祷。
先帝时期先帝有事都是跪拜列祖列宗的,也是没想到到了儿子这里堂堂一个皇帝开始拜佛了。
还让人跪在自己的前面。
真是想都不敢想。
“皇上仁心慈爱,苍生备感恩泽。有皇上此心此番祝祷一定更见成效。”
乾隆听到这话十分高兴,他双手合十学着娴贵人的样子给安吉行了一礼。
!!!
这简直是倒反天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