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跟她道个歉吧。
他闭上眼。
想到她各种笑的瞬间，心情很好地勾了勾唇。
在她觉醒之前，他不能表白。
两情相悦意味着坦诚，但他还不到跟她坦白身份的时候，会影响她的觉醒。
而且现在他也没有自信可以两情相悦。
私心上，他是希望等她也对他产生好感了，再表白。
他这边思来想去，苏绾音那边也差不多。
秒睡达人头一次没沾到枕头就睡。
今天他生气了。
虽然没有说，但是她跟幻兽都感觉到。是因为她太区别对待了？
她在想，她对他是不是太随意了。
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完全不会考虑他的心情。反正很熟，知道他的性格，所以无所顾忌。
可是他好好地跟她讲过，这是重新认识，抛开以往他们所相处的全部身份。
也就是新的态度。
他用了新的态度对待她，那她呢？
她没有，反而因为放下包袱了，对他很不客气，各种意义上的。
她从被窝爬起来。
熬夜绣了一个香囊，简单的竹子图案，但绣得挺好的，是她本人最满意的一次针线活。
墨瑾瑄还没来得及道歉，就先收到了这只香囊。
银灰色的布料，衬得翠竹的图案很漂亮。背面的角落绣了一个“瑄”字，跟她本人写字的笔风有点区别，但看得出是她。
“这个，送我？”
“嗯。昨天你不是生气了嘛，这个是我做的最好的，所以你不要生气了。”，她把香囊塞进他手里。
他捏着香囊，“是为了让我不生气才做的？”
“那倒也不是。”。
她低头想了想，还是如实道。
“我觉得我没有做到跟你的约定。好像还是把你当师兄，理所当然享受你的照顾，却没有顾及你的心情。”
“所以，这个香囊送给你是想说，唔……大家都有，你也要有，你在我心里的地位跟大家是一样的，大概这个意思吧。”
从决定不喜欢他开始，她有意识地将对他的好全部收走。
人与人之间，本来就靠着相互回馈加深情感。试问一个永远只在接受，却从不付出的朋友，谁会喜欢啊？
而现在，就是他一直在付出，努力靠近她，她却没有一点回馈。
以往不再对他好，是怕自己的感情得不到回报。如今已然没有了这层顾虑，她应当将他放回属于他的位置上。
友情的爱与回馈，是她擅长的。
她不能因为害怕自己又产生别的感情，就拒绝他的友情。
既是新的态度，就让一切自然地来吧。
她没看到，她低着头讲话的时候，墨瑾瑄看着她的眼神。
他很欣喜。
她终于要平等地对待他了。
虽然他不知道这个不平等从何而起，但他切实得感受得到。
“谢谢你，我很喜欢。”，他微微蹲下身子，跟她对视，“我也要跟你道歉，我不应该生气，你没有做错什么。不过听到你说这番话，我还是很开心。”
她看着眼前笑意满满的眼睛，第一次觉得他的眼神其实也可以这么温柔，这么有感情，像辰师兄一样。
她也粲然一笑，“等小灵狐情况稳定了，我们就启程吧。”
“嗯，你梦到他了？”
“还没呢……”
这天过后，二人总算是进入了墨瑾瑄想要的相处模式。
小灵狐也成功长尾，声音是个小正太。性格高冷得很，又是冰雪属性。
于是苏绾音给他取名——凌寒。
他们一路向南而去，天气也在逐渐回暖。在春天来临之前，他们到了另一片没去过的森林。
刚刚降落，就凭空劈了一道雷。
地上出现熟悉的裂缝。
苏绾音已经见怪不怪了，“又是幻境了呗，去不？”
墨瑾瑄点点头。
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天庭给的，她的幻境都关于前世，说不定能让她快点觉醒。
二人默契地跳了进去。
不过呢，这不是幻境关，也不是打架关。
是……
拔草关。
她刚帅气落地，就有人“呼”一下递给她一把镰刀。
“……”
她不认识递刀的人，墨瑾瑄认识。
这不是苏愈么？
当然叶封阳也在，他笑眯眯地给自家帝君塞了一把镰刀。
“这关的任务就是把这些草药全部收割完毕！”
她一脸问号，“啊？？苦力关？”
“你割了就知道嘛！”，苏愈迫不及待示范了一下，“就这样，然后这样！”
完整的一把药草割了下来，叶封阳很捧场地拍手，摸摸苏愈的小脸，连连夸赞。
二人旁若无人地甜蜜互动，墨瑾瑄习以为常。
自从确认了关系，这两个人恨不得全世界知道他们在谈恋爱一般，走哪都撒狗粮，比当初墨瑾辰还过分。
他是习以为常了，苏绾音却一脸吃了苍蝇的样子。
这姑娘，长得挺好的，就是眼神不咋地。居然看上这么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没准谈几年就挂了，能享几年福啊？
还有，她竟然不知道她的师父，如此变态！
喜欢跟她年纪差不多的小姑娘，天呐。
其实苏愈也已经七百多岁了，在场三个人都知道这是神仙局，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
眼看二人就要亲起来了，她连忙挪开眼，免得辣眼睛。
认命地割了一把草，发现好久不涨的修为进度条居然动了！
她连忙又割了一把，确认真的会涨之后哈哈大笑，“赚翻了！这么多草，估计能割到升级！墨瑾瑄快来！”
他看她高兴的样子，微微勾唇，“嗯，来了。”
他当然知道割草能涨修为，这就是一个经验关，纯送。
原因是天尊知道了，当初收凤凰的时候，诸神扔错关卡。虽然因此激活了雾音的意识，但是错了就是错了。
因此天尊老人家亲自安排了这个奖励关。
反正幻力的修为对她来说作用不大，等她觉醒了神格，自然会回到神的实力，像他一样。
已经跳出幻力的范畴了。
现在只是让她吃点奖励高兴高兴罢了。
她果然很高兴，热情满满地割了半个月草，从幻皇一阶直接飞到了幻皇四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