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瑾瑄是开心了,李旭桡却开心不起来。
许尚书说了,女儿跟他私定终身之后努力上进,大假小假都不会回家,天天泡在书院。
也就是说,他在这见不到日思夜想的姑娘。
墨瑾辰的狗粮他是吃习惯了,现在又加了个墨瑾瑄。
墨牌双份狗粮,他顶不住了。
左边墨瑾辰跟苏绾玥浓情蜜意,右边苏绾音和墨瑾瑄雏鸟喂食。
李旭桡愤怒地一拍筷子,“这饭还能不能吃了!”
苏绾音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夹起一块鸡丁喂到墨瑾瑄嘴边,“啊~”
后者配合地张嘴吃了,还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
李旭桡怒道,“你们!无视我!”
苏绾音玩味地看着他,“之前是哪个人,天天在我们面前卿卿我我,我这跟某人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好嘛?”
“咳……那是平凉人比较奔放!”
“奔放那你怎么看不惯我们亲热?”
“我又没份儿,光看好玩儿?”
她一脸惊恐地假装小声,其实很大声地跟另外三个人嘀咕,“我靠……他居然想加入我们,好变态哦!”
李旭桡咬牙将这四个人拨开,怒瞪苏绾音,“你是不是忘了我坐在中间!”
苏绾玥笑得前俯后仰,墨瑾瑄两兄弟也忍俊不禁。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苏绾音笑够了,跟姐姐眨眨眼,“你求我姐姐送你去找清清吧。”
“怎么找?”,李旭桡扭头看向苏绾玥,“你的鹿能跑这么快?”
苏绾玥掩唇低笑,“当然不能。”
不过她有传送阵啊。
她成婚后,孙程君特意在苏府弄了一个传送阵,方便她随时从药谷回家。
而药谷里,也有一个传送阵,可以传到大陆中部。
就是他们以前用过的。
不过传送阵一次性顶多传两人,其中一人要有药谷的门牌。而且传送很费精神,一来一回就是她的极限了。
所以她只能带李旭桡一个人过去。
大家把揣满了书信跟衣物吃食的李旭桡送走了。
当然,这些书信跟礼物,都不是给他的。
一半是苏家给两个儿子的,一半是许家给自己一双儿女的。
还有额外的部分,是他们这些小年轻给兄弟跟好友的书信。
听闻许尚书因为他能给自家儿女捎东西,还对他更满意了。
李旭桡:能让未来丈人满意,他多买几个空间戒指也带!放马过来!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
苏家回到了女儿未出阁的时候。
唯二不同的是,墨瑾瑄两兄弟常驻在苏家,各种幻兽们也经常出入苏家。
半夜。
瑜川的本体睁开眼,意识悄悄回到小鱼身上。
身下柔软的床还留着苏绾音的味道,但是身侧的温度已经凉了许久。
他往窗边望去。
少女倚在窗边,笑靥如花。
窗外高大的战神大人,微弯着腰,温柔的眼牢牢锁着眼前的少女。那双不会笑的唇,现在柔和地笑着,在少女额头落下一吻。
“快点睡。”
“嗯,你也是。晚安~”
“晚安。”
夜探闺房的战神走了,少女伸了个懒腰,刚准备关窗,又停下了。
片刻后,窗户下面探出来一个毛茸茸的红色脑袋。
是一头豺。
然后又陆陆续续出来好几个脑袋。
“神主大人!”
豺们有秩序地挤在窗前,一双双渴望的眼看着她。
她笑了一下,“是来讨摸摸的?”
它们点点头。
“进来吧,外面冷。”,她退开一步。
它们面面相觑,似乎不敢进来,“不冷呀?很凉快!”
“笨蛋!”,一只看起来是首领的雌性给了它们一巴掌,“神主大人冷!跟你们似的一个个这么多毛?”
“哦哦……”
它们憨憨地在草地上擦了擦脚,才小心翼翼跳入了这扇窗。
房间里很暖和,神主大人的手也很暖和。
她的手像有魔力,所过之处舒服得毛孔都打开了。
她看着它们昏昏欲睡的样子,忍不住问,“怎么现在幻兽里流行摸摸吗?”
“是流行被神主大人摸摸。”
她噗嗤一笑,“大家都是怎么说的?”
“大家说神主大人的手有魔法!还说您很温柔,一点架子都没有,愿意抚摸大家!”
“你们没有被摸过吗?”
“那当然啊。”,那只豺翻了个身,将肚皮露出来,“我们是豺,人们怕我们还来不及,谁来摸我们啊。好多幻兽朋友们一辈子,都得不到一个摸摸。”
闻言她想到了那群森林里的魔兽,瑜川也想到了。
魔兽们也说过类似的话。
她看着地上这群像大型犬一样摇着尾巴的豺,它们很可爱啊,哪里可怕了?
幻兽又不会袭击人。
人们对幻兽的印象难道停留在猛兽的程度吗?
讨完摸摸,它们很识趣地要离开,但依然忍不住问,“神主大人,不能跟我们签约吗?”
她摇摇头,“我已经是你们的神了,没有契约也不会割断我们之间的羁绊。将你们的契约,留给跟你们有缘的人吧。”
瑜川听到她的拒绝,心中冷呵。
果然她也是一样的,不过是嫌弃这些幻兽弱罢了,说得还挺好听。
如果是强的神兽,她一定签约。
豺们还在争取,“没有契约,如何为您战斗?”
她笑,“难道没有契约,你们就不会来保护我了吗?”
“那当然会!”
“那不就行了?”
它们有点失落,但还是没有说什么。
临走前,她对它们说,“你们随时可以来找我,什么事都可以。过几天我会贴个公告,到时候你们帮我宣传一下哦。”
虚伪。
瑜川心中不屑。
见她走过来了,他也懒得闭眼装睡,就这么瞪大眼看着她。
她发现他醒着,只是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子,“又想尿尿了?”
“没有。”,他撇开头,“我听到姐姐跟刚才那些大狗说话了。”
“你听到了??”,她一脸惊讶,“你能听懂它们的话吗?”
他听得懂,但他当然不能承认。
“听不懂它们的,但能听懂姐姐的。”
她笑了笑,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那怎么了?有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