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次拍卖会即将落下帷幕之际,那最后的压轴之宝——“刺客”古兵,最终还是落入了天煞帮方雄的手中。
这件神秘而强大的兵器,引发了在场众多竞拍者的激烈争夺,法空被方雄下了道,最终古兵成功地被其据为己有。
至此,这场五年一度的清溪城万宝楼拍卖会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伴随着袁成龙站在高台之上,满脸笑容地高声宣布本场拍卖会圆满成功,台下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与欢呼声。
与会之人纷纷起身,开始有序地向会场出口走去。他们或是心满意足地带着自己拍到的心爱宝物,或是略带遗憾地离开这个充满惊喜与惊争的地方。
然而,当人们走到门口时,却惊讶地发现酒楼门前的广场上不知何时已经围满了一群身着厚重甲胄、手持锃亮步枪的清溪城官兵。
这些官兵个个神情严肃,身姿挺拔如松,他们整齐划一地站立着,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将整个广场封锁得严严实实。
这群官兵正是归属于清溪城郡守府当中的王牌军队“袁家军”,他们整齐一致的站在那里,熙熙攘攘,少说也有数千人之多。
而为首之人,正是目前的军队首领,龚廷大将军。
他并未佩戴防护头盔,正一脸风发地站在军队前方,检查所有从会场出来之人。
那些普通的清溪城市民、小家族势力,皆对他们畏之如虎,生怕被袁家军记恨,只得如绵羊般听从安排。
即便是文家、汤家、张家等家族的人,圣火宗、飞云门等宗派的人,也都噤若寒蝉,乖乖地接受检查。
然而,这龚大将军在面对王家、白家、朱家,以及天煞帮、庄严寺时,却如老鼠见了猫,不敢有丝毫的放肆,他只好战战兢兢地拿出郡守府的通告,宣称这是郡守大人的命令。
法空大师等人见此情形,即使心中有万般不愿,也不敢有丝毫的异议。
只见龚将军手持一份画像,犹如拿着尚方宝剑一般,对着每一个出来的人仔细比对,法空一眼就看到那画像上的人,不正是陈凡四人吗?
尤其是为首的那位,可不就是那个倒霉蛋,花了八万两买了一株毫无用处的杂草的陈凡嘛!
法空却不明所以,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这袁家军要来这里抓这些人。
走在后方的王阳明远远地瞥见那张纸上的画像时,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惊呼:“郡守府竟然要开始行动了?如此一来,那陈凌霄怕是插翅难逃啊!”
对于袁家军的恐怖,王阳明可谓是耳熟能详。袁家作为郡守府的王牌军师,向来以心狠手辣、智谋过人着称,其手段之残忍令人闻风丧胆。
传闻,凡是被袁家军盯上的目标,无一能够逃脱他们的毒手,即便是那些底蕴深厚的宗门和家族,也会在袁家军的算计下灰飞烟灭。
此时,龚将军手持着画像,目光锐利如鹰隼般扫视着从会场鱼贯而出的人群。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又是足足半个时辰之后,从会场离开的人数明显减少,但依旧未能发现画像中的人物。
龚将军心中愈发焦急起来,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此次任务乃是郡守大人亲自交付给他的,并且对他寄予厚望。
若是因为自己的疏忽而放走了陈凡等人,那么等待他的必将是极为严厉的惩处。想到此处,龚将军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画像,暗暗祈祷一定要尽快找到目标。
毕竟他刚升回大将军没多长时间,还没在这个位置上坐着捂热多久,如果因为这件事情而被撤职,他心里极为不甘。
且看那袁家军为了此次行动,此番竟然兴师动众地出动了足足数千人之多!
这些人如潮水般涌来,瞬间便将重阳酒楼围堵得密不透风、水泄不通,别说是一只小小的苍蝇了,恐怕就连一根头发丝也休想飞出去。
再瞧那些因接受检查而被迫离开参与拍卖活动的人们,他们并没有就此离去,反倒是纷纷停留在距离酒楼较远的地方,一个个伸长了脖子,脸上挂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情,兴致勃勃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只见龚廷紧皱眉头,暗自思忖道:“此事着实蹊跷,不该如此啊!早在这拍卖会开幕之际,我便已派遣人手将这座酒楼团团包围住了,按常理来说,绝不可能有人能趁机溜走才对呀!难道是我在哪个环节出现了疏漏不成?”
想到此处,龚廷不禁心中一紧,开始仔细回忆起整个部署过程中的每一个细节。
恰在此时,原本许久未再有人走出酒楼大门,紧接着从中鱼贯而出了四个人。
定睛一看,这四人当中有三位皆是年轻气盛的后生,而走在最后的那位则是一位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老者。
龚廷只觉得这几人的身影似乎在哪里见过,心头顿时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待他察觉到这几人的举动有些不太寻常后,当即便迅速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张画卷,并小心翼翼地将其展开。
然后,他手持画卷,目光不停地在这几人与画上的人像之间来回移动,认真地做起了对比。
不多时,龚廷猛地一拍大腿,兴奋地叫道:“原来是他们四个!我就说呢,这酒楼明明早已被我重重围困,又怎会还有漏网之鱼侥幸逃脱!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龚廷若有所思起来,他急忙向自己的一名手下使了眼神。
“站住!”
一声怒喝想起,那名手下一见到大将军的示意,便毫不犹豫地伸出粗壮有力的手臂,横在了陈凡身前,企图拦下他前行的步伐。
“他们几人乃是龚将军下令抓捕之人,快快给本队拿下!”
那名队长满脸狰狞,一双鹰眼死死地盯着陈凡等人,大声呵斥道。随着他这声令下,原本还稍显迟疑的众人立刻行动起来。
只见那队长手臂一挥,其余人等纷纷如饿虎扑食一般涌上前来。眨眼之间,陈凡几人就已被这群凶神恶煞的家伙团团围住。
而那些人的手中,无一不是紧握着闪着寒光的步枪,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地指向了陈凡等人,仿佛只要那队长一声令下,密集如雨的子弹就会瞬间倾泻而出,将眼前的这几个人打成筛子。
“是!”
众兵士齐声应和,其声震耳欲聋,气势骇人。面对如此阵仗,陈凡却依旧面不改色,只是眼神变得愈发冷峻。
然而,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跟在他身后的刑正、九儿以及马修远三人却是脸色骤变,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惊慌失措。
“门主!”刑正首先失声惊呼,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九儿亦是花容失色,娇躯微微颤抖着。
就连一向沉稳的马修远此刻也难以保持镇定,眉头紧紧皱起,目光焦急地看向陈凡,似乎在等待着他的指示。
尤其是九儿,见被众多枪口堵住去路,顿时整个人脸色苍白。
而马修远同样也面色苍白,他记得这些人好像是袁家军,自己几人到底做了什么违法事,要让袁家军如此多人出动。
刑正对于袁家的手段早已了然于胸,以他化境中期的实力,自然是有恃无恐,然而当他放眼望去,却见四周密密麻麻的军队如潮水般涌来,少说也有数千之众,其规模比上次的安阳城还要庞大。
而且他还看到前方有一个身影与这群身披甲胄的军队格格不入,待他定睛观瞧,这不是那位龚廷将军吗?
此人他自然是认得的,同样是化境中期修为,如今率领着这数千袁家军,将他们团团围住。
他的嘴唇也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心中暗自思忖,不知今日能否化险为夷。
再看一眼旁边的陈凡,只见他眼神冷漠如冰,面庞毫无表情,宛如一座雕塑,让人完全无法揣测他此刻的心思。
见此情形,刑正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一个箭步上前,如同一堵坚不可摧的城墙,拦在几人前方,将后方之人紧紧护住。
“龚将军,别来无恙啊!”
刑正紧握着拳头,对着前方的龚廷将军朗声道。
“原来是刑长老,我听闻你已被邢家逐出家族,又被百草堂革除了身份,只为了投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我着实看不出这小子有何过人之处,竟然能让一位化境修为的老牌宗师强者对他死心塌地。”
龚廷看清了说话之人正是刑正,对于此人,他也并不陌生,昔日在清溪城时,两人也曾有过数面之缘。
只是他对刑正为何会舍弃如此优厚的待遇,转而追随这位胆敢轻易得罪郡守大人的人,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呵呵!龚将军,您何必如此惊讶呢?咱们都是各司其职罢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上位嘛。他让我们干啥,那就得做什么,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刑正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语气轻松地说道。
他稍稍顿了一下,接着又道:“当然,如果龚将军能够高抬贵手,行个方便,放我们离去,那就真是太好不过啦!”说完,还朝着龚廷拱了拱手,以示敬意。
然而,面对刑正的请求,龚廷却是面沉似水,毫无反应。
过了片刻,他才冷冷地开口道:“哼!刑长老,我可是奉了郡守大人之命在此阻拦你们。郡守大人说了,你们四个人今日哪也不许去,就在这儿给我老老实实待着,等郡守大人出来后,一切自有定夺!”
见刑正依旧站在原地,没有丝毫退让之意,原本还想再劝几句的龚廷索性摇了摇头,直接放弃了这个念头。
这时,一旁的马修远凑到刑正身边,压低声音问道:“刑长老,情况不太妙啊!要不咱们强行突围吧?”
刑正皱了皱眉,转头看向一脸淡定的陈凡,小心翼翼地问道:“门主,您觉得如何?咱们要不要冲出去试试?”
只见陈凡轻轻摆了摆手,神色从容地说道:“不必慌张,既然袁成功待会儿就要现身了,那咱们就在这儿稍安勿躁,等等便是。”仿佛眼前的困境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只见他二话不说,“噗通”一声便一屁股重重地坐倒在了地上,然后双腿一盘,摆出一副标准的打坐姿势来,脸上还挂着满不在乎、无所谓的神情。
刑正等三人瞧见陈凡这副样子,面面相觑之后也是无可奈何,只得乖乖地站定在原地,不敢有丝毫异动。
对面的龚廷见此情形,眉头微皱,略作思忖后便转头对着其他手下人高声吩咐道:“你们几个给我把这些人看紧!千万不能让任何人趁机溜走!都老老实实待在这里,等着袁大人过来处理!”
说罢,他自己也驻足不前,静静地守候在此处。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此时正值晌午时分,骄阳似火,炽热的阳光无情地烘烤着大地。
九儿毕竟身为女子,体力稍逊一筹,不一会儿功夫额头上已布满细密的汗珠,她不时抬手用衣袖轻轻擦拭着不断渗出的汗水。
反观刑正与马修远二人,身为男子,倒是比九儿要更能忍耐一些,虽然同样酷热难耐,但他们依旧咬牙坚持着,没有露出太多不适的神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