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潮不动声色的下好了套,就等着何雄哉爆金币了。
何雄哉全然不知道,老登都把他算计到了骨子里,他还在兀自感动:
“老师,要不这事儿就算了吧……”
“怎么能算了!你就在这儿等着,我一定让叶知秋给你低头认错!”
董潮决绝地拍了拍何雄哉,随后跟在了一众剑修的后面。
这一瞬间,何雄哉觉得老登的背影无比伟岸!
他何雄哉,哪怕爹不亲娘不爱,终究还是有人为他撑腰的啊!
【何雄哉的认可度+5!】
董潮笑纳了何雄哉的认可度,只是,这点小甜头,对他来说,远远不够!
叶知秋领着一众剑修,走出了富贵包房,来到了酒店的镂空庭廊上。
董潮就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
叶知秋就当董潮不存在一样,他板着脸,对一众浣剑堂剑修们说道:
“关于何雄哉的事,不管你们猜到了什么,都烂在肚子里!一个字也不允许外泄!”
说着话,叶知秋一招手,顾少然怀中的长剑悄然出鞘,飞至了叶知秋手中:
“有违此令者,如同此剑!”
也不见叶知秋如何用力,他手中的长剑,崩碎成了一地的碎屑。
“你们如果守不住秘密,我也可以帮你们闭嘴。”
叶知秋扫视着在场的众人。
浣剑堂的成员们全都低下头,不敢与叶知秋如剑一样犀利的目光对视。
此刻,他们心中都充满了惊涛骇浪,但是在叶堂主面前,又不敢有任何的表露。
如果真如他们猜测的那样,何家的那个大少,甚至不能用妖孽来形容!
在场的后天剑修们全都意识到,对于蓬勃发展了几十年的剑修群体来说,先天剑修何雄哉,并不是一个天才,而是一个必须抹除的“意外”。
他的存在,可能会颠覆剑修们完善了几十年的修行与晋升体系!
在断剑之誓的桎梏下,先天剑修与后天剑修背后牵扯的弯弯绕,他们连想也不敢深想!
看着在场的一众浣剑堂剑修,叶知秋暗暗松了口气。
还好,他这一次领来的,都是他嫡传的学生,他还能控制的住。
叶知秋不再提及此事,他招了招手,让人把乌化及和顾少然带了上来。
叶知秋抓着乌化及的脖子,把他举到了庭廊的护栏外:
“乌家大少酗酒闹事后失足摔死,这对你来说,算是一个体面的结局了吧?你们家背后的那个老东西,也该觉得体面!”
乌化及已经哭成了泪人:
“饶命!堂主饶命……”
瘸了腿的顾少然也爬了过来,对叶知秋跪拜:
“堂主,求您饶了乌少爷一命!乌少爷有恩于我,我愿意代乌少爷受罚!”
叶知秋一声轻笑:
“好好好,剑修们有仇必报,有恩必还!送这样的渣滓早点投胎,就是最好的报恩!”
说着话,叶知秋猛地一掷,将乌化及从几十层楼上贯了下去,顷刻摔成了一摊肉泥!
“顾少然,从此以后,你和你弟弟,都自由了!你为乌少爷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为他敛尸。做的干净点,何家人见不得血腥。”
瘸了腿的顾少然愣了好久,然后猛地警醒过来,对着叶知秋连连跪拜:
“谢谢堂主,谢谢堂主!”
叶知秋看向了人群中的顾浩然:
“扶着你哥哥,下去敛尸吧。”
顾浩然也对着叶知秋三拜九叩,搀扶着哥哥,下楼去了。
两兄弟都明白,叶知秋这是不惜得罪乌家背后的势力,还他们两个自由!
“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你们,都散了吧!”
叶知秋扬扬手,剑修们立马四散开来。
直至此刻,董潮才拍着手,走上前来。
“秋子,好手段啊!都玩起恩威并施了!”
董潮心说叶知秋这家伙真是成长了不少。
这一套驭下之术,有点董潮昔日的风范!
“哥,你就别取笑了我了,我这两下子,班门弄斧罢了了。”
叶知秋故意当众摔死乌化及,一方面,是还顾家兄弟自由,另一方面,他这也是给学生们施压,让他们心怀畏惧,遵守誓言。
董潮来到叶知秋面前站定,轻飘飘的切入话题:
“秋子,我如果没猜错的话,何家能积攒这万贯家财,都是你们剑修在暗中相帮的吧?”
叶知秋听话听音,他已经知道董潮要问什么了:
“哥,你如果问别的事,我一定知无不言,但是何雄哉的事,关系到我们剑修的根本,我实在无法透露。”
叶知秋侧目看了董潮一眼。
潮子哥毕竟对他有救命之恩。身为剑修,叶知秋也同样看中恩情。在为难之下,他只好又补了一句:
“你应该也猜到了,何家是我们剑修的恩人,是我们世代报恩的对象。”
“何家如果想发财,我们一定保着他们成为一方富豪。他们如果想做官,我们也能让他们成为北邙的封疆大吏。”
“但是,何雄哉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觉醒剑骨!”
“我斩断他的剑骨,也是迫不得已!为了让何家能够继续富贵,不至于不明不白的灭族,我只能这么做!”
董潮心说何家和剑修之间的关系还真有意思!
何雄哉对剑修群体很拧巴,剑修对他也是一样!
董潮心里清楚,仅凭他的一张嘴,不足以调和何雄哉与叶知秋之间的拧巴状态。
而且,他如果继续打破砂锅问到底,只会让叶知秋为难。
作为为人处世的老手,董潮向来是很注重边界感的。
况且,从一开始,他就不是冲事来的,而是冲人来的!
他想解决的,是人!
“现在,何雄哉体内又生出了一根剑骨,你怎么办?再将他体内的剑骨斩断?”
“……”
听到董潮的问话,叶知秋没有了之前的犀利气场,久久的缄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