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霄宗的外门,恰似一片热闹集市,人来人往、喧闹嘈杂,弟子们身着统一蓝衫,三两成群,或在庭院中切磋灵力招式,“呼呼”风声与灵力碰撞的“滋滋”声交织,或围坐石桌探讨仙法心得,争得面红耳赤、唾沫横飞。林羽刚踏入这片天地,满心憧憬像春日里蓬勃的新芽,正待茁壮成长,却不想,冷不丁就撞上了一堵“刁难之墙”。
“哼,就是他呀,那个没灵根还妄图在咱们灵霄宗出人头地的乡巴佬!”一个尖嘴猴腮的外门弟子,叫王福,率先发难,跳将出来,手指戳向林羽,满脸鄙夷,嘴角撇得像个歪月牙,眼睛里的轻蔑都快溢出来了,活脱脱像只耀武扬威的瘦皮猴。他这一喊,周遭瞬间安静了几分,众多弟子目光“唰”地聚焦过来,像聚光灯打在林羽身上,满是审视与好奇。
“哟,我当啥稀罕人物呢,瞧这土里土气模样,还背着个破包袱,跟个要饭的似的,能有啥真本事。”另一个五大三粗的弟子,赵猛,瓮声瓮气接话,双手抱胸,铁塔似的身子往前一杵,把路挡了个严实,每块肌肉都像在宣告对林羽的不屑,那气势,好似林羽是误入狮群的小绵羊,任他拿捏。
林羽皱了皱眉头,心里像吞了只苍蝇,膈应得慌,但还是强压怒火,陪着笑脸说道:“各位师兄,我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若有冒犯之处,还望海涵。我虽出身乡野,却也一心向道,盼着能在灵霄宗好好修炼,还请多多关照。”他言语诚恳,姿态放得低,就像春日里谦卑的小草,迎着劲风,只求站稳脚跟。
“关照?哼,你倒想得美!”王福怪叫一声,围着林羽转了一圈,像打量怪物似的,时不时伸手戳戳林羽包袱,“啪”的一声,把个草药袋子戳破了,草药滚落一地,“你这修炼路子邪门得很,没灵根还修仙,别是把乡下那套歪风邪气带到咱灵霄宗了,污染了宗门灵气,那可罪大恶极。”
赵猛在一旁附和,大脚踩在几株草药上,碾得粉碎,药香弥漫,“就是,咱灵霄宗可是名门正派,不收你这等怪胎,要我说,长老们定是一时糊涂,才邀了你。”
林羽看着草药被糟蹋,心疼得像被剜了肉,那是乡亲们的心意,可此刻却遭这般践踏,怒火“噌噌”往上冒,拳头紧握,身子微微颤抖,正要发作,苏瑶柳眉倒竖,一步跨到跟前,怒斥道:“王福、赵猛,你们太过分了!林羽是宗门邀约而来,长老们自有考量,你们这般刁难,是不把长老命令放在眼里,还是要违反门规,肆意欺凌同门?”她像只护犊的雌虎,灵力涌动,衣袂飘飘,美目含威,盯得两人心里直发毛。
王福和赵猛见苏瑶出面,气焰矮了几分,缩了缩脖子,可还嘴硬。王福嘟囔着:“苏瑶师姐,我们也是为宗门着想,怕他坏了规矩,影响大伙修炼嘛。”赵猛也点头如捣蒜,“对对,师姐,咱可没恶意。”
苏瑶冷哼一声,“少在这儿狡辩,林羽的本事与品性,我一路看在眼里,你们若是识趣,就别再找茬,不然,我定告知长老,严惩不贷!”说罢,拉着林羽就往执事堂走,留下那俩家伙在原地,满脸不甘,却又不敢再造次,像斗败的公鸡,蔫头巴脑。
执事堂内,一位白发苍苍的执事长老,正闭目养神,手指轻敲桌面,似在聆听灵力细语。听闻动静,缓缓睁眼,目光在林羽和苏瑶身上一扫,声音沉稳如钟:“何事如此慌张?”
苏瑶将外门遭遇详述一番,言辞间满是愤懑,“长老,林羽本是带着诚意与潜力而来,却遭这般刁难,若任由他们胡来,往后谁还敢响应宗门邀约,投身修炼?”
执事长老微微颔首,目光落在林羽身上,审视片刻,说道:“林羽,你的情况特殊,宗门既邀你来,自是看重你潜力,可规矩不能破,外门修炼,需从杂役做起,磨砺心性、熟悉宗门,待考核合格,方能正式踏上修仙之途,你可愿意?”
林羽深吸一口气,压下委屈与不甘,拱手道:“长老,我愿意,既来之则安之,我不怕吃苦,定在杂役中寻出修炼真意,不负宗门期许。”他眼神坚定,透着股子不服输劲儿,恰似悬崖边顽强扎根的青松,任风雨拍打,也要茁壮成长。
于是,林羽便被安排到灵田劳作,那灵田广袤无垠,像块碧绿绸缎铺在山谷,灵稻摇曳,灵力光晕如萤火虫飞舞。“林羽,你每日需负责照料十亩灵田,浇水、施肥、除虫,不得有误,若灵谷有失,唯你是问。”负责监管的弟子,冷漠交代,丢给他一把破旧锄头,转身就走,那态度,像打发个无关紧要的小工。
林羽扛起锄头,望着灵田,心里头五味杂陈,可一想到未来修炼路,又燃起斗志。“哼,别小瞧人,这灵田,说不定还能成我修炼助力呢。”他喃喃自语,抡起锄头,开始劳作,汗水湿透衣衫,滴落在灵土,与灵力相融,日光洒下,映出他倔强身影,似在书写一段别样修行开篇。
灵田劳作可不容易,浇水得用灵力操控水桶,在空中划出弧线,精准落入田埂,稍有差池,水溅一身;施肥更讲究,那特制灵肥气味刺鼻,还得按阵法撒播,方能滋养灵谷,林羽被熏得眼泪鼻涕齐流,手却不停;最恼人的是除虫,灵虫有灵,会喷吐灵力黏液,黏在身上,又痒又麻,还腐蚀衣物。
“哎呀,这虫可真难缠!”林羽边嘟囔,边挥舞自制驱虫木杖,与灵虫“斗智斗勇”,木杖划过,灵力涟漪驱散灵虫,可它们旋即又卷土重来,像跟他较上了劲。
同劳作的几个外门弟子,偷懒耍滑,还时不时嘲笑林羽。“哟,林羽,你这么卖力,灵谷也不会多长几颗,白费力气咯。”“就是,咱这外门,打杂的再努力,也难登仙堂,你还是省省吧。”
林羽不理会,自顾自忙碌,夜晚回简陋居所,浑身酸痛,却不闲着,盘坐床上,运转灵力,回顾日间劳作,竟发现与灵力契合处,比如操控水桶像引导灵力运转,施肥阵法似灵力脉络,他心中大喜,“原来这杂役藏着修炼门道,那帮家伙鼠目寸光,还笑我,哼!”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羽在灵田愈发得心应手,灵谷在他照料下,长势喜人,灵力浓郁,引得执事长老都来查看。“嗯,林羽,你做得不错,这灵田被你打理得生机勃勃,可见用心,修行之路,亦当如此,持之以恒、用心钻研,方有收获。”长老捋着胡须,点头称赞,目光满是欣慰,像瞧见璞玉初绽光芒。
林羽受了夸奖,干劲更足,却不知,那王福、赵猛一伙,见他渐受认可,又在暗处谋划新刁难,一场新风暴,在看似平静外门,悄然酝酿,似阴霾笼罩,只等时机一到,再度倾轧而来,未来是坦途还是荆棘满布,悬而未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