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听到敲门声,屁股还没捂热的杨羽连忙将《星陨》收起来,简单整理了下衣裳,来到门前。
只单从毛玻璃中看不清来人,杨羽推开门,只见月光下,一个清秀俊朗的面容映入眼中。
“卫公子。”
杨羽连忙低头行礼,又接着问道:“卫公子此番深夜前来,是为何事?”
“想见见你的主子,带路吧。”
卫泱霸气道。
杨羽抬头看看天。
“已经三更了,或许主人已经歇下了。”
“怎么,今天的预知运道耗费了她太多精力了,是吗?”
“以她的天赋,不至于会如此劳累吧。”
卫泱语气冲冲道。
“那么,请卫公子稍等,容奴婢请示。”
“不必请示,直接带我去吧,见了面,我自会说明。”
看着卫泱誓不罢休的气势,杨羽自知无法阻止。在心里叹了口气,无奈说道:
“公子请随我来。”
将房门关好,杨羽便给卫泱带路。
这个院子乃是圣上御赐,规格很大,杨洺的住处在偏南院,离这里有好一段距离。
其实杨羽作为杨洺的贴身婢女,本应该跟着杨洺,住在南院的偏房,只是……
“说起来,几十年不见,你主子的胸大了许多啊!是有心上人?这是要考虑相夫教子了?”
杨羽低着头,默不作声,只是脸色阴沉了许多。
“不过貌似你的胸还是那样毫无起伏唉。”
卫泱盯着杨羽那平平无奇的胸说道。
“在我们永嘉帝国,西域边界,有一种很奇特的灵木,名为沁阳木。”
“此木生枝,先生北枝,名为‘淮’,淮枝滋养灵气,而后生南枝,名为‘哩’,哩枝生气蓬勃,对灵根的滋养有极大的好处,是及其珍贵的丹药药材,而哩枝服用之后,仅仅只能让丹田恢复些许灵力罢了。”
卫泱瞥了一眼杨羽,并未发现其明显的情绪变化,又戏谑般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同为一木所生,差距却天翻地别。”
“是不是很有意思啊?”
月光下,杨羽低着头,阴影掩埋了脸面。
卫泱的步伐不紧不慢,杨羽只能慢走,好防止走丢。
“杨姑娘是不是觉得,如果没有‘淮’枝滋养灵气,那么‘哩’枝也不会生长?”
“实际上,当地人为了让灵力养分不被‘淮’枝分走,便在沁阳木北枝初生之时,将其剪掉。结果,没有‘淮’枝争夺养分,‘哩’枝生长得反而更快。”
“我想,若是那‘哩’枝有灵,想必也是十分责怪吧。自己的潜力那么好,却被‘淮’枝所拖累。”
噌、噌、噌……
不自觉地,杨羽的步伐渐渐加重。
“你是不是也觉得,‘淮’枝无用啊?”
杨羽低着头,只顾往前走,却没注意到卫泱已经停下来了。
夜中如此寂静,偶尔有乌鸦长鸣。
“唉,是这个院子吧?”
卫泱叫住了杨羽,杨羽后知后觉,又连忙回头走来。
“失礼了,卫公子。”
杨羽张开手臂,低着头,低落地吐出一个字:“请。”
卫泱跨过南院门,见杨羽正要离开,又回头补了一句:“不用通报一声吗?”
杨羽失神回头,微蹲行礼,说道:“主人已知晓,公子进去即可。”
“哦?又玩暗中随时通知这种无聊把戏吗?你的主人对你的掌控力度可真是强啊。”
“若是处境糟心的话,已经考虑来我这里哦。”
杨羽没有再理会挑逗,头也不回地走了。
…………
“卫公子半夜拜访,可有要事?”
正如卫泱所料,杨洺并未入睡。
其实到达筑基圆满之后便已不需要通过睡觉养精蓄锐,对于大能而言,睡觉,只是为了放松。
此刻杨洺正在院中观星赏月,只是如此美景,却被这位不速之客所打扰。
“自然有一事相求,还请御天司使求解。”
卫泱恭敬地作揖道。
“听说卫公子曾散数万灵晶以纵酒取乐,压数千丹药以赌马之戏。本以为公子只是纨绔,却没想到,公子也是个当面一套背地一套的小人呢。”
“表面上,公子彬彬有礼,背地里却以身份压人,以大欺小。”
“与那些表面尊礼私下里却罔顾礼法的求官者却无二致呢。”
“卫大将军的教风,竟也是如此朴实。”
杨洺咄咄逼人,发难道。
“不过是所谓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罢了。”
卫泱反笑道:
“先斩后奏是我的过错,不过此举属实无奈。容许通报,若是有变故,杨司使不见,那只怕是没机会了。 ”
“便只好出此下策。”
“只是已然相见,木已成舟,不知杨司使可否摒弃前嫌,为小民解惑?”
杨洺知道,这个男人总是能拿捏自己。
“在我天穹东域,戎狄那祖中境内,有一奇特灵木,名唤‘芸木’。”
杨洺侃侃而谈,冰冷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温怒。
“其枝繁叶茂,独木成林。连根盘地数十余里,树干直耸入云霄。”
“俗话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但其却能屹立万年而不倒。”
“其根乃是制作宝甲的天赐之材;其枝叶蓄光而硕,是滋养光灵根的最好药材;其树皮乃是疗伤灵药;其树干具有极大的灵力传导,是制作阵法的绝佳材料。”
“此宝树,妙用处甚多。因此,戎狄人便在境地大量散播其种子。可哪曾想,那些种子即便能长成树,规模和灵气却远不如那芸树,甚至那些树在生枝不久,便相继枯萎而死。”
“不论将那些种子种于何处,皆是如此。”
“因此,当地有一种说法为:芸树无后。”
杨洺说完,扭头看向卫泱,只是那眼神中的复杂情感却慢慢地抑制不住了。
“卫公子会不会觉得,芸树无后,过于可惜了?”
…………
“谁啊?”
我踮起脚尖,从门上的玻璃什么都没看到。我又大声问道,又突然想起屋子里还有人睡觉,回头一看,小牙签和灵儿没有什么响动。
“唉,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上回敲门的是一个神秘莫测的女人,这回呢?
我使尽力气去推了开门,门外却什么都没有。
奇怪。
我心里嘟囔着,跨过门槛,仔细地在外面查看一番。
没有人。
“奇怪。”
只是这时,突然有一滴水滴在了我的肩上,传来一丝丝的阴凉。
我顺着向上看去,猛地一惊!
“我草!尼玛戈壁@*#%*&”
我惊了个趔趄,一屁股坐在了地面。只见门上有一个血色的手印,那血水还顺着往下流。
我慌忙爬起,连跪带爬进了门,又赶忙吃力地把门关住。
“嘭!”
我瘫坐在门后,又不自觉地想起那门上的血印,只觉地浑身阴凉。
不会有什么脏东西吧?
这个时间叫莫尘和卫泱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不会真的有鬼吧?
脑袋里胡思乱想,身体也不知道为什么而止不住地发抖。
双腿打颤,我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却突然看到,床上一双发着赤黑光精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啊啊啊啊,鬼啊!”
“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