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绿蚁是本宫请来的,你是不是也要砍了本宫?整个太医院都无能为力,你要绿蚁一个小姑娘如何?身为病人拒不配合,作为太子,仗势欺人,这就是你的体统吗?”
“母后要为了一个女医责难儿臣?”
皇后露出失望之色,“算了,你爱怎么便怎么吧,本宫是管不了你了,我们走!”
“娘娘息怒,殿下只是在气头上,才会口不择言。女神医问题,老奴替殿下回答,殿下的身体老奴都清楚。”
“放肆,谁让你一个狗奴才多嘴,滚下去。”
高显却只跪在一旁,“殿下便是打死老奴,老奴也也要说。老奴实在不忍殿下再受病痛折磨啊!”
皇后也红了眼,指着太子又气又心疼,“孽障,本宫如何就生了你这个孽障!绿蚁,你看在本宫的面子上,对他多多担待,尽量给他治治吧。”
太子何时见过这么低声下气的皇后,一面愧疚,一面又觉她这般未免太过窝囊,堂堂一国之母何须如此。
“殿下的确心有余而力不足,也的确不能射精,脾气也易怒。还请女神医大发慈悲救救我家殿下!”
“殿下受伤至今的医案我可能看看?”
“这就让人去取!”
“顺便将给太子看病的太医也请来。”
有小太监跑着出去,不一会儿便请了两位太医过来,一位精通外科,一位擅长男科。
“不必多礼,可带医案来了?”皇后挥手免了他们的礼,直接问道。
“带来了。”
绿蚁也不客气,直接从太医手里接过,自顾自的翻看起来。
这一行为引来了两位太医的不满,但碍于皇后在场,只能憋着不得发作。
“从医案记录的脉象来看,太子殿下如今的情况似乎更糟糕了些。原本只是单纯的外伤,仔细调理是能痊愈的。但如今……”
“庸医,都是你们这群庸医害了孤,孤要砍了你们……”
太医瑟瑟发抖,瞥向绿蚁的目光更是含着怨恨。
“殿下饶命。微臣不知殿下从哪找来的这小姑娘,竟能比整个太医院还有本事!”
绿蚁奇怪的看一眼太医,又带着疑惑看向太子,“殿下怕是误会了,民女的意思是殿下似乎并未遵医嘱,这才导致了现在的后果!”
“你放肆!”
“民女只是实话实说而已。民女看了太医的药方,虽说保守了一些,但都是对症的,上面还叮嘱了一些细节,比如心态放平,不易动怒,暂停房事,清心寡欲,这些殿下可有做到?”
太子憋红了脸,恨不能将眼前这女医一刀给砍了。
“孤看你也跟他们一样,没本事便将责任推到孤身上!都是一群废物!”
“药物只是辅助作用,心态和习惯才是调养的关键。殿下如此不配合,便是神医在世,也救不回找死之人。”
“大胆!”
“都说了戒躁戒怒,忠言逆耳,逸儿你就消停一些吧!”皇后耐着性子劝道,又问太医。
“你们说说,绿蚁说得可有道理,太子如今的情况比起之前到底是好了还是坏了,能治还是不能治,给个准话!”
两个太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很为难,也很害怕。
“说实话!正是因为你们说话总留三分,虚虚实实,太子才搞不清自己的情况。再不据实以告,本宫也保不住你们!”
“娘娘息怒,这位小姑娘说的没错,殿下如今的情况确实……更差了些。可真不怨臣等,臣等次次提醒,每回叮嘱,奈何殿下不懂节制,心急火燎,更是日日动怒,再好的药也保不住这么折腾啊!”
“那现在可还有治?”
“臣等……无能,求娘娘恕罪。”
这便是没办法了!皇后又看向绿蚁,其他人的目光也随着望向她。
“办法倒是有,就看太子殿下是否配合。”
“你说。”
“除了用药,每日抄写佛经一个时辰,禁欲五年,或可重振雄风。”
“五年?孤看你就是缓兵之计,就是糊弄!沈少瑜你能五日治好,怎么到了孤这里就要五年!”
太子话一出就知遭了,果然见皇后变了脸色。
“少瑜中毒一事本宫从未告诉过你,你是如何知道的,还如此清楚?是不是你,他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母后少来冤枉儿臣,儿臣不过是听太医说过而已。”
太医闻言惊恐抬头,对上太子威胁的目光,只能默默担上这罪名。
皇后将一切看在眼里,又哪里不明白太子在撒谎。
“本宫再问一次,少瑜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太子原不想承认,可见皇后这般厉色,心中的嫉恨再次战胜了理智。
“我是知道此事,那又如何,母后要为了一个外人打杀了儿臣吗?我才是你的儿子,他沈少瑜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处处护着他!”
“你知道是谁干的对不对?”皇后已经没了与他辩解的心思,只是淡淡的问道。
“我不知道,不过我收到了消息,配合了背后之人而已。只可惜,没能废了他!”
“你就甘愿被利用?”
“这怎么叫利用呢,这是共赢!”
皇后气笑了,摆了摆手懒得理会他。可她这副不在乎的失望模样却更加让太子愤怒。
“绿蚁开的药方,太医院都看看吧,若是能用便留个挡。”
“能用,能用,姑娘年纪不大,但这方子开得着实老道。”太医有些激动,捧着药方如获至宝。
“本宫做到了为人母的责任,问心无愧,至于你要不要用,听不听劝,便随你吧!”
等皇后和太医都走了,太子砸了一地的东西才稍稍息了怒火。
“殿下,既然太医都觉得没问题,咱们便试试吧。”
“狗奴才,她分明是戏耍孤,什么每日抄经,五年禁欲,这分明是羞辱不是治病。”
“都滚,都给孤滚出去!”
“等等,江晚进宫却没有一道过来,她干什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