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良书让万恭河跪下,让他说出谁人指使他这么干的,偏偏在敬寿宴上说出家丑,这可是威胁到家务大权的事情。
“爹,二叔家三弟在学屋里笑话的我的笔架难看,他用的是和田青玉的,让我和咱家二哥要,二哥说找不到。第二天,二叔家三弟耻笑我。”
“他怎么耻笑你的?”
“他说,‘什么找不到,都让贼偷去了,四儿,这事你和别人要肯定不给,大伯过敬寿宴的时候,直接和咱爷爷要,人多势众,肯定给你’。我今天就和爷爷要了。”
恭河边说边不住的偷偷瞥着老爹。
“你个畜生,是不是读书读傻了?这是那边的一个套路,你想害死你老爹,害死你大哥二哥啊?!”
万良书低声怒吼,恭河吓得哆哆嗦嗦。
也是啊,这孩子一直在学屋读书,这家族世故,社会经验,一点也没有接触,也没人和他交流,但是孰远孰近应该知道吧?唉,就这种书呆子,即使知道远近,他也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老二啊,你行,让孩子告我的状,我万良书也不是无能之辈。
让恭河出去,再把恭同恭壮叫进来。二人已经吓得面无人色,进来就噗通一声给老爹跪下了。
万良书把刚才四儿说的前因后果,对他俩说了一遍。
“虽然爷爷让我们管家,但是再这样内斗下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官家的差事给了你二叔家,到时候,哭都找不到地方。还斗吗?都给我放明白了,只此一次,再有纰漏,都不如现在你二叔家有地位!”
二人跪在地上,点头如捣蒜。
“中午总算遮揽过去了,晚上得给你爷爷吃颗定心丸,只有这样,咱家官家的差事才稳固。那边虎视眈眈,恨不得闹出乱子来,越大越好!”
他边说边指着万良籍那边。
兄弟二人汗湿衣衫,没想到你争我夺,差点让外人得利。
“我有一个办法,可以暂时弥补,先瞒天过海,然后把失窃物品补起来。”
万良书摊开纸张,不多时就写了一封信。
“老二,带上一个护院,骑快马,到县城府前街的王府,拜见王举人,把信呈上,所借物品,用布袋装好,快去快回,不得有误,日落前赶回来。”
恭河起身要走。
“对了,带上几块银元,门防要是不给通报,给他二块银元,该打理的关系还得打理。”
恭庄拿好书信,叫上一个年轻护院,出门打马东去了。
“老大,我也知道你两口子的心思,无论如何,咱不能胳膊肘往外拐,肉烂在锅里,这锅就是长子长孙的锅。闹成这样,你难道没有危机感吗?真要是你二叔盯住不放,你爷爷追查起来,你这长孙长媳还能掌家吗?”
一席话把万恭同说的无脸面对。也是趁老二恭壮去借物品,只剩下恭同,老爹推心置腹的教育他。
太阳还有一竿高的时候,恭壮回来了,叫上恭同,打开库房,把借来的填补失窃的物品,都入箱入厨。万良书这才放下心来。
太阳刚落山,万良书夫妻二人就到后院,请父母去到二院客厅,吃红灯元宝宴,客厅里挂起大红灯笼,客厅外院子里,挂的是万府官衔灯,厅内厅外,红灯高挂,一片喜庆气氛。
“老大,明天带我去库房看看,我得有三年没去库房了,看看也好放心。”
万温杰随意的说。
“好的,爹,儿子陪您一块看看。”
恭同恭壮对老爹佩服的五体投地,没有老爹这神机妙算,这次恐怕就栽在二叔的手里了。姜还是老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