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哥,我还要去找我哥,央求他和东家给谋份差事,我就先告辞了!”
李仲山向吴石头说道。
“那就去去吧,我把牛哥送回去,让他休息一下。”
“我没醉!小子,抽空再比试,还治不了你!”
大牛嘴里喊着,人已经站立不稳,踉踉跄跄的原地打旋。
吴石头搀扶着大牛,去侧院里的大牛房里走去。
“牛哥,晚上可是你值守了,还行不?”
石头问大牛。
“没事,兄弟,你尽管放心,我喝碗开水,什么事也耽误不了。”
就这样,大牛回房休息。
李仲山来到西院,提着半坛子老酒,李笊篱和万恭同一起看向他。
“成了,大少爷,今晚李大牛值守,也是他和我比武,我把他灌醉了。”
看看天色已晚,恭同留李仲山在西院吃饭,皮猴子作陪,恭同李笊篱和李仲山,把酒坛子里的酒,倒在碗里,你推我让,喝起酒来,皮猴子有重要任务,简单吃了一点,晚饭后一个时辰,准备行动。
大牛回到房里,喝了几碗开水,他那醉态其实是装出来的,恭存走的时候,就已经和他说好了,只要不是害人放火,就不要打草惊蛇,远远瞅着就行。
万恭同上午得知东院两人出去的时候,就已经到了李二坏家里,把这个重要消息告诉了李家弟兄。按照分工,西院负责探查粮库,李家负责招呼小灵,两个小妖精,就是东院的左膀右臂,已经铲除掉一个,剩下的这个应该不在话下。
其实,西院和李家,对于东院近几年的神奇发展,猜测的是新加入东院的两个女人,至于哪一个本事大,外人还真弄不清楚,所以不能放过任何一个。
西院送走李仲山,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皮猴子带上钩链绳索,一身紧身衣,用洋袜子装住头,只露着两个眼睛。翻墙越屋,溜进东院粮库院,先猫在墙角,四处观察了一圈,然后学着猫叫几声,这是暗号,万恭同藏在库院门外侧,这是告诉恭同,一切正常。
皮猴子几个蹦跳,来到一号库房气窗之下,从腰间掏出钩连绳,轻悠悠的甩出去,正好钩在气窗木棂下端。因为啄木虫是放在木棂中间部位,腐蚀的话,也是先从中间开始,最后才是两端。
皮猴子轻捷如猴,几个纵跳,上到粮库气窗上。轻轻摇晃着木窗棂,还真有效果,木棂中间噗噗嗤嗤的断开了,一番轻轻摇晃,声音也不是很大,很快窗棂就剩下上下两端。
“真是老天保佑,从里面往外爬也不费事了。”
他把钩连绳又往库房里面放进去,气窗上的木橛子还能继续用。
皮猴子仔细的把本来吊在外面的绳子,放到库房里面墙上,调整好位置,屏气缩身,很快钻进气窗里面的窗台上。这时,他突然感觉脖子里透过薄衣,一阵凉凉的感觉,而且这种感觉逐步向下移动,这时他手抓绳索,准备赶快滑到库房地面,但是手上也是冰冷湿滑。
“不好,毒蛇!”
皮猴子心里暗惊,咕咚一声,从高高的气窗口,摔在了库房地面上。
皮猴子这一惊不小,摔的结结实实,粮库为防老鼠,都是石板铺地,石灰膏抹缝,这一摔,皮猴子腿脚先着地,就听咯吱一声,右腿骨断了,他疼的咬紧牙关,眼冒金星,泪水止不住流出来。
本来如果顺利的话,查看东院粮库,如有异常,腰间有砍刀,一刀解决问题,然后迅速离开。但是这种情况,右腿已经只连着皮肉了,别说用砍刀,就是站都站不起来了。
再看看钩连绳,已经掉在地上,完了,出不去了,就是绳子能钩到窗棂上,他靠一条腿,根本不能纵跳。
等在外面的万恭同心急如焚,一等没消息,二等三等还是没消息,一个半时辰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消息。这时他有点后悔这么做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粮院墙高门后,没有点功夫的人根本进不去,他只能在院外干着急。东院夜巡的也不断挑着灯笼来来回回的巡查,万般无奈之下,他只能先回自家院里,与秀姑李笊篱商量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