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人，不理他们。”
回复许久的温默如同一个心理医生，他也不知道自己只是发了张合照就能让手机卡到99+。
不过好在今天是跨年夜，大伙闹腾一会后也都非常自觉地闭上嘴，不再发信息吵闹这对“新人”。
“终于安静下来了。”
温默看着已经没有红点点的微信界面，这时才稍微松了口气，把手机丢到一边后抱着夏怜发呆。
而夏怜此刻却没空理他，捧着手机不知在忙活什么。
“你倒是理一下我啊，别一直看手机了。”温默有点不爽，脑袋凑过去瞧近一看，这丫头和殷桃聊得正欢。
似乎是察觉到背后的温暖，夏怜放下手机，躺在床上换了个方向，窝在他的怀里呆萌地眨眨眼，“温默。”
“啧，终于想起我来了？”
夏怜点点头，而后伸出自己的手机往上一指，“这个，是什么意思？”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殷桃掐着0点的时间正正好发了条新年祝福。
“掐点发祝福啊，我好像挺久没这么做过了。”温默把她抱在怀里深思片刻，又戳一戳她的脸蛋，一脸温柔地说道：“差点忘记和你说了，新年快乐。”
“唉？”
夏怜歪着脑袋，明显有点没听懂，但还是学着他的样子也道声祝福，小小的声音埋在胸口，脆生生的。
“新年快乐。”
跨年的夜晚比以往更加安静，两人安静地躺了一会儿，夏怜忽然动了动，原本安静放在身侧的手，像是不受控制般，慢慢朝温默伸了过去。
动作带着几分懵懂和好奇，就像在探索一个全新的未知领域。
温默察觉到身旁的动静，偏过头，就看到夏怜睁着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手却已经摸到了他的手臂，轻轻捏了捏，似乎在感受他手臂的肌肉线条。
“你干嘛呢，想非礼我是吧。”温默有些疑惑，又觉得好笑，开口轻声问道。
夏怜眨了眨眼，歪着头，一脸无辜道：“想摸摸，很新奇。”
说完，她的手又往上挪了挪，摸到了温默的肩膀，还轻轻拍了拍，像是在确认什么。
温默被她这副天真无邪的模样逗得不行，也不阻止她的动作。
夏怜见他没反对，胆子更大了些，手指顺着他的肩膀一路滑到了脸颊，轻轻触碰着他的轮廓，冰凉的指尖让温默忍不住微微一颤。
“温默的脸，好烫。”夏怜皱了皱眉头，“温默生病了？”
温默哭笑不得，伸手握住她捣乱的小手，解释道：“不是生病，只是……你这样摸我，我会不好意思。”
“不能摸？”
“……没说不可以。”
夏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却还是没把手抽回，安静地躺回枕头上，不一会儿，呼吸渐渐平稳，好似安静下来。
“不要越来越往下！”
……
第二天的班上很不寻常。
虽说元旦节这一天高三并没有放假，但班上的乐子也从来不见少，尤其是向小南和秦州同时进班级时，大伙的起哄声几乎快掩盖整个教学楼。
“金童玉女来啦！”
“跨年的时候在一起，好浪漫哦～”
“秦州很厉害哦～居然能把南姐给拿下来了哦～”
此起彼伏的“哦”声听起来贱贱的，大多数都是男生在起哄，跟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而女生则是在一旁谈论着二人的事情，不时掩着嘴偷笑，把刚进来的两人闹了个大红脸。
“别，别吵了，都好好看书去……”
向小南好似变了个人似的，甚至有些娇俏地低下头摆了摆手，几个步子迈到位置上脸红。
或许是也没见过向小南脸红的模样，周围的男生也都有些看呆了，特别是像向小南这种原本比较洒脱性格的女生，居然也有害羞的一面，反差感着实拉爆。
而在一旁的男朋友君秦州已经跟死机了似的，像中病毒一般顺拐走路，如同人机颤颤巍巍坐到椅子上发呆。
“咱俩是不是不应该发朋友圈比较好。”
向小南低着头，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在秦州的视角只能看到泛红的耳垂，以及闷闷的话。
“这不是你提议的吗？”
“我是这么提议没错啦！但你就不会拒绝一下吗？”向小南有意无意地抬头瞪了他一眼。
而秦州却不为所动，拿出一张纸，刷刷刷在上面写下几个大字。
「别吵架了，来打架吧。」
然后双手做出防御状，活像一只闹腾的猴子。
“噗哈哈……”
向小南看着他这副滑稽样被逗笑了，原本的羞怯样顿时烟消云散，恢复以往的洒脱疯丫头性格。
“在一起第一天就要和我打一架？”
“那算了，还是老老实实学习好了。”秦州贱贱地咧出笑容，从抽屉里随便拿出本书开始学习，“那个，你会不会紧张啊。”
“紧张啥？”
“……没事了，我就知道昨天的你只是例外罢了。”
刚成为恋人的他们还在彼此消化，班上的众人却都毫无意外，因为在他们眼里，这俩玩意无论是做什么好像都是在一起的。
做坏事也好做好事也有，总之对这俩还是很有好感，在一起也不奇怪。
见两个主人公都在好好地学习，周围的同学也十分自觉地没再闹腾，各自在位置上小声做题。
距离这学期的期末考还有十天，今年是最后一年，高三生的寒假也会比别的年级的学生要少很多，估摸一算就只有一个星期。
早读课已经没人在念书了，都是在各自补足之前未学习完整的领域，也没有老师来看管，因为如果连自觉都做不到的话，再怎么看管都是无用功。
好在，能进这所学校的学生也至少都有个保底心，再不济考上大学还是必须的。
温默在后面偷摸往教室里瞅一眼，见大家都在认真学习也就没敢大声开门，小心翼翼推门而入，踮起脚尖走到后排位置上落座。
原本还在各自害羞的他们被中间这只电灯泡隔离后，也都十分自觉地放下恋心，心思全都放在学习上。
“怎么不说话了？我还以为我一进来你们就会对我问东问西的。”温默有些诧异，书包随手丢椅子旁边后撑着下巴窃笑道。
“不用了，我们都已经经历过一次了。”
秦州甩甩写酸的手腕，抬眸看了眼姗姗来迟的他，“真羡慕你可以天天迟到，再上估计又能多睡很久了吧？”
“切，羡慕个屁。”温默趴在桌上一副懒散样，随手抽出本书做枕头，“我每天都要早起做早饭你怎么不说，真以为我天天睡那么晚啊。”
“你还会做饭？”
“废话，不然我和表妹喝西北风啊。”温默翻了个白眼，而后又悄声喃喃自语几句。
“虽然说……昨晚确实挺晚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