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带一对,要不要?”
“王炸!”
“啥?”
“哈哈,管不上吧?我四个二!”
“……”
接下来的几天,范阳用薄薄的竹片,制作出了简易的“扑克牌”。
然后带着张苞、星彩、瑾云三人,没事儿的时候就窝在家里斗地主。
其实他们四个人在一起比较适合打麻将,但可惜的是,从前的范阳压根不会玩麻将,也没有去学。
因此只能制作比较简单的扑克牌了。
范阳从前并不擅长玩牌,扑克牌也只会比较简单的“红十”“斗地主”这些比较简单的玩法。
除了这些,他还会炸金花。
刚开始,张苞和星彩姐妹,被范阳的“扑克牌”规则,搞得云里雾里。
可他们毕竟不笨,玩了几把以后,规则基本上就搞清楚了。
然后就坏菜喽,张苞星彩兄妹几个,天天缠着范阳玩牌。
范阳哭笑不得的看着几个牌友,心说哥们制作扑克牌的初衷,就是为了消遣娱乐,你们怎么还玩上瘾了?
果然呐……
凡是和赌博沾边的游戏,都会让人上瘾。
范阳心中暗自庆幸,幸亏没告诉他们,玩牌可以押钱。
要不然……
“子煜,哈哈哈,俺突然有个想法,你说,我们在玩扑克牌的时候,押点钱如何?就像城里那些玩博戏的那些人一样。”
“噗……”
范阳一听张苞这话,气得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我没钱!”
“嘿嘿,俺借你啊!”
“……”
赌博害人,圣人诚不欺我啊!
最后一天,范阳终于摆脱了张苞兄妹,单独带着星彩去游山玩水去了。
两个人在郊外的山顶上连吃带玩,无限欢乐。
直到夕阳黄昏到来,二人依然不舍得下山返程。
夕阳昏黄,天边的火烧云一片火红。
山顶上清风微凉,绿草如茵。
范阳挽着星彩的手,带着她去采集五颜六色的不知名小花。
“星彩,你等着,我给你编个花环。”
范阳笑着松开了星彩,自己一边低头采花,一边口中哼哼呀呀的唱着一首十分应景的歌。
“风儿轻轻杨柳儿要发芽。”
“我独自啊一人去寻春的花。”
“谁能知道情意是什么的价?”
“情投意合就是情意的价……”
张星彩笑着扑到范阳身边,问道:“阳哥,你唱的好好听呀,这是什么小曲啊?”
“这首歌叫采花郎!”
“采花郎?那你现在不就是正在采花的少年郎吗?”
范阳笑着摘下最后一朵,笑道:“呐,差不多啦,走,我们去那边坐一会儿,然后我编个花环给你戴上。”
“嗯嗯。”
二人牵着手,坐在了山头的青草地上。
范阳低着头,将采集的花朵,全部插在杨柳枝编成的草环中。
张星彩痴痴的望着范阳俊郎的侧脸,嘴角微微上扬,忍不住说道:“范阳哥哥,你再给我唱一遍采花郎吧,我还想听。”
“好啊……”
范阳一边忙着手中活,一边轻轻唱道:“春风它呀吹呀吹开了花,我把那个花儿呀采呀采。”
“采到花儿送给呀心上的她,不知她呀能不能戴上它……”
等一首歌唱完,范阳手中的花环也制作好了。
范阳笑着将五颜六色的花环戴在星彩头上。
张星彩不禁展颜一笑,只是这么浅浅一笑,范阳的心都快融化了。
“范阳哥哥,我……我好看吗?”
张星彩红着小脸低声问道。
范阳伸手揽过星彩的小蛮腰,痴痴的望着她娇媚的脸庞,轻声道:“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美的女孩儿。”
“阳哥……”
张星彩娇羞的将小脸轻轻靠在范阳的肩膀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范阳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凝视着远方。
如果时间永远停留在这温馨浪漫的一刻,他范阳也是愿意的。
只是,很多事并不会如人所愿。
忽然,怀抱中的星彩似乎在轻轻颤抖,范阳愣了愣,连忙扶过星彩,紧张的问道:“星彩,你怎么了?”
张星彩一抬头,范阳这才惊讶的发现,不知不觉中,张星彩早已经哭的泪流满面。
“星彩,你怎么了?”
“阳哥,呜呜……”
张星彩呜咽着扑进范阳的怀里,抽泣着说道:“我……我只是,一想到……马上就要和你一起分开了,而且是很久很久,我就忍不住……呜呜,忍不住想哭……”
“哎……”
范阳苦笑一声,紧紧地抱住了张星彩,叹了口气。
其实他的心情也不太好,他也不想和张星彩分开。
他这一走,就是一年,甚至有可能更久……
“没事,星彩,别哭,一年很快的,我们很快就会重新见面的。”
范阳安慰着星彩,但何尝又不是在安慰自己?
他低头轻轻吻了吻星彩的小手,随即伸手帮她擦去眼泪。
张星彩抬起头,一双眼睛都快哭成“水蜜桃”了。
“我……我一天都不想离开你,一年啊,我该怎过……呜呜~”
说着说着,张星彩又忍不住哭出声来。
范阳一时无比惆怅,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好,只能不断地帮她擦掉眼泪。
“阳哥……你,要不你带我走吧……”
“啊?”
范阳吓了一跳,狐疑的看着张星彩。
张星彩撅着小嘴,抹着眼泪说道:“我不会拖累你……我就在军中跟着你,照顾你……你带我一起,只要我每天能见到你,就行……”
“……”
范阳哭笑不得的看着张星彩,心说这小丫头,竟说傻话。
“星彩,我是去打仗,不是去玩的。你一个女孩跟在军中,很危险的……”
“我不怕危险。”
“另外,就算我答应你,陛下也不会同意的。”
“我可以去求伯父带上我。”
“你父亲,你兄长,都不会同意的。”
“那我女扮男装,偷偷跟着。”
“……”
范阳彻底无语了,这丫头倔强起来,简直油盐不进。
范阳没办法,只能好说歹说,甚至引用出了秦观的词“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来劝她。
最后费了好一番功夫,终于让张星彩死了心。
当天,二人回到成都张府。
张苞看着妹妹脸上带着泪痕,忍不住问范阳,是不是欺负了自家妹子。
结果被张瑾云扯着耳朵拽走了,想必是张瑾云告诉了张苞,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
范阳苦笑着没有解释。
明日,就是该出征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