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这些年都在暗中监视他?”
“根本不用监视,他做什么,自然会有人告诉我。”
“没想到,咱萧大将军如此有本事了。”
楚墨辞嘴角微扬,目光看向萧南月。
萧南月笑了笑,“谁让我是大将军呢!”
这时,血蛊人已经离他们近了许多。
萧南月提醒道:“小心点,这玩意儿走近了,也不知道这些和当年有得一拼不?”
“那只有打过才知道。”
两人对视一眼后,便跃身迎了上去。
这血蛊人有个特点,若是对方不动,他们便是缓慢行动,若是对方动了起来,那他们的速度就会与对方一样。
而且,这些血蛊人刀枪不入,也不惧水火。
唯有怕雷劈,可又不能时时引雷,后来,神医谷的神医们研究出了一种药粉,此粉与水混合泼向血蛊人,血蛊人立马化为一滩血水。
而此药粉便被称为“神仙散”。
后来,那一战灭了所有血蛊人,神仙散也就没有用处了,封在了军中,可不知是谁悄悄将其偷出,在民间暗中售卖,还让很多人对此有了依赖。
朝廷也借此参了萧南月他们,后来,萧南月她爹和娘命人销毁了军中剩下的神仙散,但有人却早已自己配出了神仙散。
再后来,纵使颁布了严苛的律法,这东西也没禁止住,还有人铤而走险。
萧南月和楚墨辞没有神仙散,所以,今日与血蛊人一战,应是一场硬战。
手握鸳鸯刀的萧南月刀法极快,纵使她周围的血蛊人速度与她一样快,可也敌不过她的手起刀落,没一会儿,好几个血蛊人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可楚墨辞这边就有些困难了。
一番交战后,两人背对而立,楚墨辞疑惑道:“这些血蛊人刀枪不入,你为何可以砍落他们的头颅?”
萧南月得意道:“因为,我这刀是由当年青坞鬼国,苍凰山的玄铁炼制而成。”
“苍凰山上的玄铁?”
“没错,就是如今咱天铉白邬郡内的苍凰山上的玄铁。”
“你是何时发现的?”
“等砍完了这血蛊人我再告诉你。”
说着,萧南月一刀又砍落一个血蛊人的头。
很快,这二十几个血蛊人全数被萧南月给砍杀,一旁的楚墨辞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看着满地的尸体,萧南月用随身的手帕擦干净双刀上的血迹后,将手帕一扔,便朝着客栈方向走去了。
见状,楚墨辞只得收回剑,跟上她的脚步。
“你到底在计划什么?”楚墨辞出声问道。
萧南月一脸淡定地看了楚墨辞一眼,“我没有什么计划,只是先前听闻,裴之炀被正妻打死的那位外室是青坞鬼国宫里的人。
但这事儿,此前没有人知道,所以,我猜测他可能是在利用那位女子,而被正妻打死,也可能只是他的设计,如此死法,没有人会去细究。”
“就只是这样,你就开始怀疑裴之炀?”
“当然,我曾以为他是不服我承了这大将军之位,后来想想,他不服肯定是不服,但不服,就要离开铉沐军,而且,一刻也不多待。
他可是铉沐的老将了,怎会如此决绝?
肯定还有别的缘由。
因此,当我得知他外室的身份后,就觉得他应该是想炼制一支与青坞鬼国一样的血蛊人军队。
话说,那样的军队,谁不想要呢!”
楚墨辞感到不解,萧南月就只是凭自己的猜测而已,这么简单?
萧南月瞧着楚墨辞怀疑地神情,没有过多解释自己的想法,继续说道:“我今天如此说他,就是想刺激刺激他,看看他会不会把自己秘密藏着的血蛊人放出来杀我。
毕竟,这些年他的血蛊人都还没真正用过。
而我这鸳鸯刀也没沾过血。”
“所以,你的愿望刚才真成才真了。”楚墨辞调侃道。
萧南月点了点头,“没错,成真了,现在,我相信血蛊人不是刀枪不入,只是没找对能杀死他们的利器。”
“找对了,又如何?”
“那就赶紧把苍凰山的玄铁炼制成兵器啊!神仙散虽然比这刀枪更为有用,但不是每一个人将士都能克制自己。
你也见过神仙散当初被军中将士误用之后的状态。那玩意儿就不应该出现在前线。”
楚墨辞若有所思一番后,说道:“若是只用刀枪,将士武艺不精,也很容易造成伤亡。”
“对了,忘记一个事情。”萧南月被楚墨辞这么一说,停住脚步,往回走去。
“你去哪儿?”楚墨辞不解道。
“去看看这个效果。”萧南月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等来到那些血蛊人的尸体前,她随意找了一具,往上面倒了一小点小瓷瓶的药水,随后点上火。
只见血蛊人立马烧了起来,楚墨辞刚想说:血蛊人不惧烈火。
不曾想,眼前这具血蛊人已被烧成了灰烬。
“这、这是怎么回事?”楚墨辞惊道。
“神医谷白神医的弟子慕容竹制出来的百消水,一般身上有个跌打摔伤涂抹之后,隔天就好了。
至于,为什么用一小点,再配以火,就能将血蛊人烧为灰烬,她说这是秘密。
还有,这东西不会让人有依赖,误服只会窜肚拉稀。”
“找到能砍死血蛊人的铁石,还有烧为灰烬的药水,这些年你也做了不少事。”楚墨辞的语气听上去像是有几分抱怨一样。
闻言,萧南月笑了笑,转身边走边说道:“当年,与血蛊人的几场对战下来,虽然,到最后我们赢了,青坞鬼国也灭了,但我还是心有余悸。
那么厉害的军队,只要是个有野心,没良心的人都想拥有。
虽然,炼制血蛊人有一定苛刻的条件,但只要找到对的人,那也是轻而易举的。
比如裴之炀就找到了那个青坞鬼国逃亡出来的女子。”
“可他既然有了这血蛊人,为何一直藏着。”
“因为还没找到合适的时机,他虽然有个棋圣儿子,但他自己的名声可不太好,自行辞官离开铉沐军,还是在主将刚死,我这少将军根基未稳之际,这和背信弃义有什么区别。”
萧南月抬头看了眼月色,继续道:“这两三年来,他还暗中和高丞相,还有东海的欧阳大将军暗中来往,应该是想着等新帝登基,将我拉下将军之位。
再由那两人作保,推他上位。
不曾想,他们所支持的那位没登基称帝,现如今登基称帝的,还和我有几分瓜葛。
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了。”
“萧南月,你要不会用词就不要乱用,我与你之间有什么瓜葛?”
“没有吗?那我记错了。”
“你不是记错了,你这是在故意调侃我。”
“嘁。”萧南月白了楚墨辞一眼。
此刻,两人已回到焦洛城中热闹的主街上,离他们的客栈还有一段距离。
夜色也深了许多,但因为后日的棋会,焦洛城已取消了宵禁。
因此,两人这才可以继续在大街上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