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力气有多大,她自个不知道,对方,即贾珍梅有切身的体验。
“你这个疯子。”
南宫晚意从上身一路往下搜,搜出三个窃听器。
不似国内能生产出来,反倒是港城那边带过来。
她不明白的是,他们怎么拖到现在才安装。
她没有回来之前,白天家中没人,不是更好。
逼问的事,她可以做。
最好还是让公安同志来有做。
南宫晚意和南宫文远说了一声,不让他们跟来,怕拖她的后腿。
将贾珍梅拖着离开家里。
夜里在街上闲晃的人很多,看到南宫晚意拖着一个人走了出来。
几个年轻的小伙子追了上来,“晚意姐,这是小偷吗?”
“对,是小偷,在我家偷衣服。”
南宫晚意拉着贾珍梅,一路拖着她往派出所走。
走到半路,有一个妇人走了出来,她远远地认出是自己的女儿,她随手抄起一根木棍,径直冲向南宫晚意。
南宫晚意五感灵敏,在对方快挥舞着木棍扫向她时,她提起贾珍梅直直迎接木棍。
贾母身上倍有劲,贾珍梅本低下头,藏着脸,一棍之下,骨头发出‘咔咔’一声。
贾珍梅‘嗷’了一声,挺直了腰,抬起了头。
贾母更加确定是自己的女儿。
“天杀的,你是谁,怎么拖着我女儿。”
她握起木棍又要往南宫晚意身上抽。
她的女儿怎么能让人欺负了去。
那不是打她的脸吗?
她要让欺负她女儿的小贱人比她女儿还惨。
南宫晚意一把抢过她的木棍,“很多人都看到我是从家里拖人出来,进屋偷东西,打死不论。
我是个好说话的,小小惩罚了她之后,还是拖她去派出所。
你再这样无理取闹,我完全有理由怀疑你和他是同伙。”
贾母自是不相信她的女儿是小偷,她的女儿有一份体面的工作,生活富足,怎么可能去偷。
“一定是我女儿从你家经过,你家里的男人见她漂亮,想将她抢回去,想强了她,被你看见。
你怕自家男人担责,将她给拖出来,给她安了一个罪名。
走,去派出所,我倒要看看有没有天理的存在。”
贾珍梅见母亲出来帮忙。
她不想去派出所。
她心知肚明,派出所在查南宫家的案子,连叶丽丽和她的丈夫都得小心行事。
何况是她。
“妈,我没有偷东西,我只是那里经过,被眼前的女人拖进院子,打了一顿。
妈,我是无辜的。”
此话一出,跟着的人有一半倒戈。
“小同志,你是怎么回事?
占便宜没占够是不是,把人打了,还要送去派出所,你以为你空口白牙,胡编乱造的,可以为所欲为?”
“群众眼睛是雪亮的,你好端端的,这位女同志,被你收拾得这么惨。”
“是啊,眼见为实!”
啥叫眼见为实,不懂全都这里瞎逼逼。
贾珍梅见不明真相的群众被调动起来,解套有望。
南宫晚意不认识她,只要现在走了,可能对方再也见不到她。
她释然的动作,不要太明显。
南宫晚意也不慌张,“你们认识这位女同志。”
“怎么,不认识,我们就不能说一句公道话。”
“不认识,我们就不能主持正义了吗?”
一个个的,简直是正义的化身。
“不认识,你们就帮着这位女同志打包票。
你们有没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
我敢去报案,代表了什么?”
当然是代表了,南宫晚意有底气。
有人的脑子清醒了一下,“同志,你们敢去派出所吗?”
贾珍梅心虚地垂下眼帘,她妈倒是个不怕事的。
“当然,我们行得正,坐得直,上哪里都不怕。”
正是贾母底气更足的一句话,点燃了群众为她们主持正义的热情。
“同志,有你这句话就行。
这位女同志,你差不多得了,这位阿姨说了,她女儿是无辜的,你将她放了。”
一名穿着得体的妇女,说完还过来推搡南宫晚意。
南宫晚意明白了,在行动之前,他们已经安排好,人被捉后,他们如何脱身。
他们之所以选择今天装窃听器,是因为派出所的公安同志,被其它的案件吸引走。
他们以为万无一失。
大概是艺高人胆大,本应在半夜进来的,变成这个时候,想偷听他们家的对话。
南宫家发生了糟心事,吐槽的时候,或许连之前的事一起说。
装窃听器肯定是夜半的事儿。
南宫晚意搞不清楚他们的脑回路。
“放了她,不是不可以,你们把你们的工作单位和家庭地址给写下来,帮女同志做个担保,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