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谁曾想没日没夜地习练拳法让其神智很是混乱。
一见血就特别兴奋,有几次在门内切磋差点将师兄弟打死。故而后来很少出门,都把他关在宗内,防止伤人。
一个月前,火拼强虎门的时候人手不够,随我战斗过一次。
今日受吴宗主相邀,本欲推却,但奈何之前承人恩惠,只得答应下来。
门下弟子不成器,把仲雷带来,也是无奈之举呀!还望周堂主、瞿门主见谅呐!比武结束,在下定会给二位一个交代。”
狼牙连鞠三躬,等待周懿珠和瞿白马平复心情。
开玩笑,狼牙在柳州的地位还不如绿蛇帮,在七大门派之一的五术剑盟面前,就是蚂蚁和大象的区别,此时不主动示弱道歉,估计过不了几日,狼牙就不复存在了。
狼牙心想,幸好你打死的不是碧水堂弟子,要不然,我现在就得逃命去了。
在他和大部分人心中,已经把虞秋韵当成死人了。
耿江看到如此情景,内心大为欢悦,双方的矛盾越大,对自己越有利。
吴刑好不容易逮住落井下石的机会,怎能错过。“瞿门主何处所言呐?比武本就有所伤亡,都是在所难免的。都是江湖中人,可别失了贵派的门面。”
方行望着吴刑,满脸鄙夷。
“照吴宗主的意思,就算仲雷把虞姑娘打死,我们都不能讨个说法?”方行怒斥道。
吴刑的言语引起了台下人的赞同,纷纷将矛头指向碧水堂和红缨白马门,说着什么‘越活越金贵’的屁话,周懿珠直接无视。
“挑战书我想各位都看过,挑战书上所写的是比武,不是生死决斗。
而且刚才我们已经认输,可狼牙帮众仲雷仍然下此死手,莫非各位真觉得能在我碧水堂头上撒尿不成?!”
周懿珠愤然摆袖,言辞犀利直指吴刑。
听到周懿珠的说辞,耿江露出不屑的神情。
再强大的门派在军队的铁蹄下照样灰飞烟灭,何况你还只是五术剑盟的其中一派,若是五派齐至,可能我还忌惮三分呢。
吴刑知道周懿珠所言不虚,因为挑战书就是他亲自送去的,自然看过其中内容。
“周堂主此言差矣。认输是由台上弟子亲口说出才作数。若是你这刚刚认输,红缨白马门的虞姑娘突然反败为胜也不无可能。
届时这场比试,输赢又算谁的呢?”狄亮从吴刑无言以对的尴尬中冒了出来,分析道。
吴刑心想场子搅得越乱越好。
当即附和着,表示对狄亮的话也十分赞同。
周懿珠和瞿白马万分恼火。
虞秋韵刚才的状态怎么可能反败为胜?对方颠倒黑白,无视规则,当真是没皮没脸。
有规则吗?
好像有,但不多。
耿江独自品茶,置身事外,一言不发,深沉的眼神中,透露不出任何情绪。
台下两方结怨,这正是他愿意看到的。死人了更好,即加深了两派的仇恨,让其自相残杀。到时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又便能坐享其成。
一想到此,耿江心情忽然愉悦起来。
周懿珠还是反驳道:“这规则可是你定的?比武前也不见你三令五申强调规则,为何此时突然要按规则办事了呢?”
狄亮眼神微眯,嘴角噙着一抹坏笑,配上大圆脑袋,更让周懿珠厌恶。
“既如此,那我们便摆明车马,堂堂正正比试。也不能让周堂主次次起身认输呐,这样多没面子。吴宗主,你说是吧?”
吴刑放下茶杯赞同道。“狄兄说的不错。既然比武放不开手脚,不如接下来几场直接以生死斗的形式开始,各位掌门觉得如何?”
“生死斗?生死斗好呀!这什么鸟比武,不让干这,不让干那的,都放不开手脚。我憋了这么久,一定要痛痛快快地打一场。啊哈哈哈!”仲雷听到生死斗瞬间两眼放光,兴奋地捶着胸膛,一副极度嗜杀地模样。
狼牙连忙阻拦。“不行!”
他这下可是真的害怕了。
仲雷生死现在对狼牙来说已经是次要的了。
如果仲雷再打残一个碧水堂弟子,那自己真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了。
五术剑盟作为江湖七大门派之一,其实力在前三之列。底蕴深厚,威势极重,如今又册封了镇国大宗,若是因此得罪他们,实在是自寻死路。
方行听见仲雷的言语,更加肯定了杀死他的决定。这种人,若是不尽早铲除,日后定会有更多的人被他杀害。
吴刑暗含歹心,之前耿江、狄亮等人暗地给他下绊子,如今,也是时候反击了。
他在如今这个形势下提出生死斗,顺理成章。各路人马就算明知道吴刑包藏祸心,但也没有反驳的借口,如此,也能够转移众人的注意力。
生死斗?
顾名思义,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瞿白马很想杀了狼牙的那个兔崽子,给虞秋韵报仇。可是一想到等会穆春回也要上台,冲上脑门的气血又不得不压下。
狄亮眼睛眯成一条缝,面色很不自然,露出一丝懊恼的表情。让吴刑扳回一城。其实他对比武形式没有要求,一想起自己手中的王牌,生死斗其实也能接受。
周懿珠可不忍心让她的弟子去送死,哪怕输了比赛都成。刚要反对,忽然从台上传来方行声音,“我觉得吴宗主这个提议可行!”
“不行!”周懿珠大惊失色。
碧水堂弟子听到方行同意生死斗,皆是面无血色,为这位为人和善的大师兄担心起来。
红缨白马门弟子如一团烈火,狠狠地盯着台上壮硕的身影。此刻听到方行第一个同意了生死斗的提议,内心对方行有了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就算他不是为了给虞师姐报仇,但红缨白马门却承了方行的情。
许筱红望着台上的墨绿身影,自从刘承宇来到碧水堂,这几天大师兄沉默了许多,冷峻,不苟言笑。习练刀法时出手更加狠辣,刁钻的进攻许多时候让卫宽都难以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