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红着脸松开了抓着的破被子,然后把脸转向了墙壁,一副任由你摆布的架势,把林汐看得又是开怀大笑。
“哈哈哈,你这架势,委屈巴巴的,好像一只小奶狗啊,我喜欢,哈哈哈”
何晨不知道她说的小奶狗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己被这个胆大的姑娘调戏了,于是原本就红的像苹果的脸颊,这次更是红到了脖子根。
林汐看着他的脸红得像似要滴出血了一般,便决定放过他,开始去捞他的衣服,给他查看伤势。
红脸的何晨只感觉自己腰间一凉,随即一只柔软的小手摸了上来,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一根羽毛落在了心尖上,痒痒的。
跟早上她隔着衣服的摸索不一样,那种摸索更像是一种寻找。
林汐轻轻的把他身上缠着的纱布解开,看着里面还是红肿渗血的伤口,她的表情严肃了。
她想过他们会害怕花钱,不会去给他用好药,但是没想到他们居然没有给他用药,这些人的心真的是肉长的吗?。
这深可见骨的伤口,居然就是用一条漆黑的布条缠着,这都过去四五天了,伤口还没有大面积化脓,完全是一个奇迹啊!
何晨听林汐的呼吸有些沉重,就扭过脸来看她,结果就看到她一脸严肃又愤恨的表情,心里猜想会不会是自己的伤势过重?
如果实在是不能治,那就别费心了,于是他云淡风轻的安慰道:“你怎么拉?是不是伤势太重不好医治?如果不能治了就算了。”
“能治,只是这给你看病的人,真不是个东西,这么重的伤,他居然是一点药都没有用,没有药你怎么可能痊愈?”
“没用药吗?”何晨也震惊了,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按说怎么也得上点止血药吧?他们居然狠心到没有给自己上一点点药,哪怕是廉价的?
“没有,你的伤口已经开始红肿有化脓的迹象了,如果在晚上一天,应该就会全部化脓溃烂。
唉,你等我一下,我出去找点药回来给你治伤。”
“这会儿你能去哪里找药材?从这里上山的话,还要走好久的,你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就别去了,我还熬得住。”
“我不上山,刚刚去村长家的时候,在咱们院子外面发现了一种草药刚好能治伤,我去采回来,你别动哈,我马上就回来。”
林汐不等何晨答应,就直接走出了卧室,然后转身去了茅房。
用意念从空间里拿了一把镊子、一瓶碘伏、一包医用棉还有一瓶白药和一瓶金疮药出来。
等了几分钟就从茅房出来,她把碘伏倒了小半瓶在破碗里,然后收好瓶子,就把这些东西都放进了烂锅里,端进了屋。
有了烂锅的遮挡,何晨根本就看不见林汐到底拿了什么东西进来,只能感受到伤口处有被水一样的东西擦洗过,然后又撒上了什么东西,接着就是包扎。
何晨身上的外伤一共有四处,最严重的就是腰上的这一条。
对于这一条伤口,林汐用碘伏反复的给他擦洗,然后撒上了厚厚的药粉。
还特意加了医用纱布给他包扎了一遍,以免感染,然后再把那漆黑的布条给缠在外面。
把伤口包扎好了后,林汐转过身背着何晨就把镊子和棉花还有金疮药都收回了空间,又把白药里的保险子取了出来捏在手里,把瓶子也收了回去。
然后就拿起另一个缺碗去墙角边的木头里舀水,果然她一转身,何晨就忍着痛拼命的抬头去看烂锅里的东西。
只不过他能看见的就只有碗里还剩下的一点点碘伏,这玩意儿黑不拉叽的,跟那些用草药榨出来的汁差不多,他根本就认不出来。
林汐趁他看锅的时候,就把保险子放进了小勺子里,然后端着碗走到了他身边,趁他还在想碗里的药汁时,就把药喂进了他的嘴里。
然后就是疯狂的喂了几勺水,何晨只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吞了下去,他使劲的用味觉去感受,结果就是啥味也没感受到。
但他很确定自己是吞了个啥,于是就眼巴巴的望着林汐,希望她能给自己答案。
林汐看着他想问又不敢开口的样子,直接就说:“你别紧张,刚刚你吞下的是我在外面找到的一味药材的果子。
它对你的内伤非常有帮助,现在我给你的伤口敷了药,你千万不能去动它,知道吗?”
何晨看着林汐像叮嘱孩童一般的叮嘱自己,他瞬间又有些不好意思了,唉,这个姑娘真是百变而不自知啊!
林汐看着何晨光是脸红,也不说话,就问他:“你对你的未来有什么打算?你伤好了以后,应该也不会再住在这个村子里吧!”
何晨认真的想了想,抬眼看着林汐说:“如果我的伤真的能够治好,那我就把这两间房子卖了,继续去县衙里住,然后继续读书,等到明年的秋天,去参加秋试。
如果不能医治,那我就以这间房子为墓,也算有个归宿。”
林汐抬头看了看这四处透风的墙,啥玩意儿,就这,还有人买?
何晨看着林汐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又是在嫌弃这房子破烂了。
于是耐心的解释道:“我就是出生在这间屋子里的,我是铜山县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秀才,也是从童生开始就每次都位居榜首。
所以有好多人都想要买我这两间房子,他们认为是这房子的地基好,隔壁的那些人霸占我的房子也是为了这个。”
林汐听着何晨的解释,终于明白了他叔叔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了,不过她还是好奇:“那你这房子能卖多少钱?”
何晨自豪的说:“去年镇上的邱员外给出了二十两银子的价格,我没卖。”
林汐瞬间脸就垮了:“二十两都能买二十个我了,突然感觉自己好不值钱。”
何晨认真的想了想:“你怎么会不值钱,那彭牙婆不是都能出八两银子吗?其他女子可都是只值二三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