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顾长安只是淡淡一笑,仿佛这惊世骇俗的一幕只是稀松平常的小事。他随意地挥了挥手,如同驱赶一只绕着自己飞舞的蝴蝶。那柄通体闪耀着寒芒,令无数人心驰神往的玄天剑,竟真的如同听话的宠物般,乖乖地回到了鞘中,稳稳地插回了石柱之上。
“献丑了。”顾长安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微微拱手,转身便要走下高台。
这一下,众人更是瞠目结舌。这可是玄天剑啊!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神兵利器,他竟然如此轻描淡写地就放弃了?
绝剑山庄的长老率先反应过来,他一个箭步冲上前,拦住了顾长安的去路。“公子且慢!老朽斗胆,敢问公子名讳?”
“在下顾长安。”
“顾公子天资卓绝,与玄天剑心意相通,实乃天定之缘!老朽恳请顾公子加入我绝剑山庄,这玄天剑,自然也当奉送于公子!”长老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如此良才美玉,若是能收入山庄,何愁绝剑山庄不能再现昔日辉煌?
顾长安明白玄天剑的价值,如此神兵,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长老盛情,顾某心领了。只是这玄天剑乃是贵庄至宝……”他略一沉吟,心中寻思着该如何措辞,才能既不拂了对方的面子,又不让自己欠下如此大的人情。能与自己心意相通的宝剑,确实难遇,可如此贵重之物……
正在顾长安犹豫之际,人群中一位身着紫金道袍,仙风道骨的老者站了出来。他捋了捋长须,朗声道:“绝剑山庄的诸位莫不是忘了,今日乃天骄盛会,怎的急着抢起人来了?顾公子如此天资,岂能埋没于剑道一途?不如与老夫探讨一番修行心法,如何?”说话之人正是御天宗长老,他早就注意到顾长安的不凡,如今见绝剑山庄捷足先登,自然不肯落于人后。
“这……”绝剑山庄长老一时语塞,他也知道御天宗实力强大,不好轻易得罪。
顾长安本想说让其他对玄天剑有兴趣的人试试,自己并无争抢之意。谁知御天宗长老却直接点名道:“顾公子,老夫观你剑意凛然,却又不拘泥于剑招,想必对天地至理,也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不知可否与老夫切磋一二,让老夫也领教一番公子的高招?”
御天宗长老此言一出,满场哗然。这哪里是切磋,分明是想借机探探顾长安的底细!绝剑山庄长老面色难看,却又不好发作,只能干着急。
“探讨修行心法?切磋高招?”顾长安重复了一遍御天宗长老的话,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长老抬爱了,顾某不过一介布衣,哪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
顾长安的谦逊之词,却让众人更加好奇。他轻描淡写地收服玄天剑,又怎会是寻常布衣?这御天宗长老摆明了想试探他的深浅,他这看似退让的话语中,又藏着怎样的锋芒?
“顾公子过谦了。”御天宗长老捋着胡须,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老夫观你骨骼清奇,天资非凡,日后成就不可限量。今日切磋一番,也算彼此印证道法。”潜台词便是,你小子别装了,我知道你藏着掖着,赶紧亮出真本事吧!
周围的人窃窃私语,都觉得顾长安这次是踢到铁板了。御天宗长老成名已久,一身修为深不可测,在场之人,恐怕无人能与之匹敌。这顾长安虽然收服了玄天剑,但毕竟年轻,如何能是这老狐狸的对手?玉阳公主更是冷笑一声,心中暗道:“顾长安,你不是很狂吗?我看你这次怎么收场!”她巴不得看到顾长安吃瘪,好出一口恶气。
顾长安环视四周,见众人皆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心中不由苦笑。他本无意争强好胜,奈何总有人逼他出手。
“既然长老盛情难却,那顾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顾长安说完,便在高台上盘膝而坐,示意御天宗长老开始。
御天宗长老也不客气,当即也在顾长安对面坐下,两人相对而视,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这……这就开始了?”有人小声嘀咕。这两人既不动手,也不比试剑招,就这么干坐着,算什么切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两人依旧保持着入定的姿势,一动不动。众人渐渐失去了耐心,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就在众人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异变突生!
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股强大的威压从顾长安身上散发出来,仿佛一尊沉睡的巨龙正在苏醒!
“这是……先天之境?”有人惊呼。
“不!不对!这威压比先天之境还要强大!难道是……宗师?”另一个声音颤抖着说道。
众人皆是震惊不已。先天之境已是武道巅峰,而宗师更是传说中的存在!顾长安如此年轻,竟然就达到了如此境界,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玉阳公主原本等着看顾长安的笑话,此刻却如同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原本以为顾长安不过是个有些才华的武夫,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深藏不露!这个男人,做自己的驸马,似乎……也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然而,天上的异象远不止于此。就在众人以为宗师威压已是极限之时,乌云骤然散开,一道道七彩祥云凭空出现,如同神迹降临,笼罩着整个擂台!
“祥云?天降祥云!这……这怎么可能?!”有人失声惊呼,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这等异象,闻所未闻!莫非……莫非顾长安已经超越了宗师之境?”
御天宗长老缓缓睁开双眼,眼中满是震惊和……一丝无奈。他输了,输得心服口服。如此年纪,便拥有这般恐怖的实力,这顾长安,简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他心中暗自盘算,该如何拉拢这位未来的绝世强者。
可还没等他开口,一个身影“嗖”的一下窜上了擂台,正是云麓书院的云书狂。他一把搂住顾长安的肩膀,得意地大笑道:“各位!各位!都安静一下!现在,请允许老夫隆重介绍,这位,便是老夫的亲传弟子——顾长安!”
“哈哈哈!云老头,你终于舍得出来炫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