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的时候,王令说“雪松!前天如果有人跟我说,今天晚上我会和你一起打地铺,我肯定说他是个神经病的”
雪松说“别说兄长了,就是我自己,听到这话,也会骂对方是神棍的。”
王令说“神棍?哈哈哈,神棍?”
雪松说“兄长你笑什么呢?”
王令说“如果不是神棍给丹丹算命,你王状元都不会登我的门呢。”
雪松说“兄长何出此言呢?”
王令说“贤弟你也不用瞒着我了,你忘记了,你告诉那个周济可是巧倩姑娘的良人,你要送我们大富贵。”
雪松见他这么问,再不说实话,就心不诚,“兄长心细如发,今天出来这么多事情,我还当兄长忘记这茬了呢。可兄长到底记得!”
王令叹了口气,说“你还别说,丹丹刚才病发的时候,我真是忘记了二皇子还在范家,但凡当时想到这一点,我一点请家里人把二皇子请过来呀!想他一个堂堂龙子龙孙,为了我们丹丹婚事,潜伏民宅,当真是难为他了。”
雪松说“兄长你不用担心,肖兄也是性情中人,豪放的很,能有这么行侠仗义的机会,他一定快活极了,不用担心的,如果你真放心不下,我们明天你我同去范家可好。”
王令说“贤弟呀!你真是刚刚登科,不懂官场呀!有道是官不进民宅,我是不能够去范家的。”
雪松认真道谢说“谢谢兄长指点,我还真是不知道这一点。”
“呃.....呃.....嗯......呃”司马丹折腾起来了。
王令和雪松一骨碌爬了起来,赶到床边,只见司马丹难受的扭转着身子,力气倒是比下午强了不少。
王令呼唤道“丹丹,丹丹,可能听到姐夫声音。”
司马丹挣了睁眼睛,小声嗫嚅道“姐夫...我胸口憋...呃...疼...好痛”
看来真是痛醒的,雪松说“兄长!我们扶他起来,靠在你身上看能不能好点儿。”
王令说“可以吗?我们上次处置不当,害的他抽搐起来了?”
雪松说“我们动作小点,应该可以的,大夫不是说,丹丹的病已经入了心,是心里头感染,最忌讳忧虑生气,他喊痛了,我们没有动作,他一急一气,可就真危险了。”
王令说“好吧,已经过了子时了,夜凉如水,你帮我把被子盖严实了。”
雪松说“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王令低头说“丹丹,姐夫扶你起来,在姐夫身上靠一靠,说不定能缓缓。”
司马丹点了点头,王令小心把捞了起来,就像抱着个玉娃娃,雪松赶紧把被子给他围上,司马丹虽然全身难受,可是姐夫和王雪松都在,他心里头还是高兴的,心里舒畅了,身上疼痛也没有那么难捱了。
“嗯....有劳了”司马丹还有力气客气
雪松笑着说“司马兄!现在能说客气话了,方才可吓死我们了。”
司马丹听了雪松的话,反而害起羞来,不光脸红了,也断断续续的咳嗽起来。
王令瞪了雪松一眼,雪松知道失言了,连忙用手捂住嘴巴。
王令在司马丹耳边说“这个王雪松太聒噪了,吵着你了?你不用理他。”
司马丹“嗯”了一声就不出音了。
雪松不敢多言,只轻轻给司马丹抚摸胸口,不是胸口憋闷吗?揉揉胸口总没有错的。
王令怕司马丹累,一只手托着司马丹后腰,一只手托着司马丹下巴柔声说“丹丹这么坐着可受得住,用不用姐夫半躺下。”
司马丹点了点头,这是受不住呀!雪松赶紧过来帮忙,只见雪松接过司马丹后腰和下巴颏,王令把枕头摆放好,自己先半躺下,雪松轻扶着司马丹,半躺在王令的怀里。司马丹躺好后,雪松给他揉搓着胸口。
可没有过一会司马丹又呻吟起了“呃呃呃...疼...好痛...”,不但没有减轻,越发严重了。
王令着急的说“丹丹,你觉的怎么样,是更加难受了吗?”
雪松也急的直喊“丹丹,能听见吗?我们到底怎么样才能帮助你。”
司马丹睁开眼睛说“憋呀...疼...难受...!”直憋的脸涨红了起来。
雪松说“兄长,这样不行,再憋下去,肯定出事呀!”
王令道“他胸腔里头肯定有淤血,你把他扶坐起来,我把他淤血给打出来。”
雪松说“打出来,你...这样能行吗?”
王令道“快点,别磨蹭了,如果一会再犯癫痫,八成是救不活了。”
雪松没法子,只能把司马丹抱起来,可真是坐不住!他就用前胸贴住司马丹前胸,两手直插司马丹的腋下,提溜着司马丹。
王令找准司马丹背后穴道,猛地点下去。只见司马丹哇一张嘴,喷出一口黑血。
这口血喷出来,司马丹眼睛反而清明起来,虽然还是身娇体弱,可呼吸顺畅了很多。
雪松佩服道“兄长,你还真有两下子,这口血喷出来,丹丹立马舒服了很多。”
司马丹也跟着说“谢谢...姐夫。”声音很低弱,到底是重病缠身,气力不济。
王令说“可舒服些了丹丹,胸口还憋不憋。”
司马丹说“好多了。”
王令说“是想安静躺一会,还是想听我们说说话,现在已经是午夜了,你也乏的很吧。”
司马丹说“我...不...困。”
王令说“想让我们陪你说说话?”
司马丹说“嗯...你们说吧...我...听着呢。”
雪松说“我们刚才说的话,丹丹听到了。”
司马丹说“嗯...”
雪松说“丹丹想听什么呢?让我来猜猜,可是想听二皇子?”
司马丹不吭声了。
雪松说“二皇子和我说过,太医院有全国最好的大夫,肯定能治好,这胸痹晕厥之症的。”
王令听到他这话,眼睛都亮了,急忙问道“太医院的大夫当真能够治好丹丹的胸痹晕厥之症?”
雪松说“二皇子亲口对我说的,我若骗你,让我来生做马,任你骑一辈子。”
王令道“那道不用,你这人不稳当,做了马也不是个稳当马,你敢驮我,我还不敢骑你呢。”
雪松笑了起来,司马丹也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