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松最怕痒了,被他抓的奇痒无比,一边躲避,一边嚎叫“痒痒痒,你下去,痒痒痒,肖哥肖哥,饶过我这一遭吧。”
司马丹边对着鸡蛋羹吹气,边起哄道“他以下犯上,肖兄不要饶他,继续,请继续。”
这时候肖统推门进了来,问道“继续什么?”
司马丹赶紧站起来,肖劲和雪松也跟着停止打闹,站起来,还不忘整理下弄皱了的衣角。
肖统说“坐,坐,都坐下不要拘谨,朕就是过来看看丹丹,看看你们。姐姐她们要跟着,被朕喝退了,朕看喜欢你们开开心心,打打闹闹。这让朕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在安陆的日子,朕和玉郎也是这么打打闹闹的。”
雪松问“玉郎?”
肖统说“就是你爹,田丰,朕一直唤他玉郎。”
雪松说“皇上...”
肖统说“雪松别记恨朕,是朕对不起你爹,对不起你,让你吃了这么多苦。”
雪松说“雪松不敢”
肖统说“你可以敢,你应该敢。”
司马丹说“应该是雪松不愿吧。”
雪松连忙说“是的,是的,是雪松不愿,老天对雪松不薄了,虽然小时在永昌卫吃了几年苦,可在鄂州我爹对我很好的,我虽然是他养子,可他全心全意的栽培我,科举的时候,也是因为听了晏学士的话,全力温习尚书,才被您点了状元的,我和雪梅结合本就是大逆不道,您也同意了。”
肖劲说“爹爹,你还是偏心我们的是不是啊,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闯了大祸,您让杨蕙和我们一起流放,才成全我们的姻缘,我刚刚向杨蕙求亲,她答应了。”
肖统说“还有这事儿,真是佳儿佳妇啊,是喜事,是喜事,等回了京城,朕给你们主婚。你的恭王府也修好了,正可以迎娶新妇。”
肖统又看看了看雪松说“你是田丰的儿子,本不用给崔莺丁忧的,不过朕夺情你肯定心里头过不去,就以日易月吧,等回到京城,你也开始工作吧,是外放当个通判呢,还是留在朕身边当个通事舍人呢,你自己拿主意朕不勉强。”
雪松说“谢陛下。”
肖统摆摆手说“不用谢朕,不要记恨朕就很好了。不过雪梅要为崔莺守孝的,等她孝期满了,朕再给你们主持婚礼。”
雪松继续说“谢陛下。”
交代完了肖劲和雪松的事情,肖统来到司马丹身边说“丹丹,我们在马车上见过的,只是当时你正在发病。”
司马丹跪下叩头,“草民司马丹,见过陛下。”
肖统说“起来起来,不用行此大礼,你还病着呢,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鸡蛋羹说“怎么,还没有吃饭,这怎么行呢,你身子弱,更要按时吃饭啊。”
司马丹噗嗤一笑,肖统说“是我们一个个造访,让你没空吃是不是。”司马丹不说话只是抿嘴一笑。
肖统说“我来喂你,你坐好。”
司马丹也不推辞,大大方方坐好,肖统喂一口他就吃一口,乖巧懂事。
肖统越喂越有成就感,越喂越高兴,不一会就喂完了整盘鸡蛋羹,肖统对肖劲说“给丹丹倒杯茶来。”
肖劲端来温水说“丹丹睡眠不好,大夫吩咐,不能喝茶,只能白开水。”
肖统接过水喂司马丹,司马丹很配合喝完了,肖劲和雪松都在心里说“陛下你喂的太快了,吃这么急,对司马丹胃不好,还有刚刚吃完就喂水,更是不利于养生的,要等粒米咽尽才能喝水。”可司马丹无比配合,他们也不好多说。肖劲想,一会我爹走了,我再给丹丹揉揉肚腹吧,吃这么急八成晚上要泻了。
肖统拉着司马丹的手说“你太瘦了,要多吃点饭,多吃点药。”
司马丹乖巧点点头,也不多话,肖劲在心里腹诽道“爹你这是什么话呀,那药也是混吃的,怎么就叫人家多吃点药呢,你可真行。”
肖统说“你娘亲是我的结拜姐姐,你就叫我舅舅吧,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玉儿干殿下了。”
司马丹乖巧的叫了声“舅舅”继续沉默。
肖统说“我听你娘说,你无比聪明,看了一屋子的书,没有去参加科考是怕撑不过那三天的锁院。”
司马丹还是沉默以对,连个点头摇头都没有。
肖统继续说“朕就赐你赐同进士出身,跟着朕一起回京吧,朕封你母亲为灿然郡主,郡主府就挨着恭王府,你和肖劲相互串门子也方便。那本就是一座宅子,是先皇嫌那宅子太大,一家住着太浪费,才在中间筑墙分成了两家的。一家的大门开在东街,一家的大门开在西街。别看着大门离挺远,其实中间是可以通过月亮门链接起来的。”
肖统都考虑这么周到了,司马丹还是不搭腔。
肖劲都急躁起来了,心里说,小爷您倒是说句话啊,我爹那可是九五之尊啊,天子一怒,可是要伏尸百万的。
肖统也是聪明人,看司马丹这样也猜测出了司马丹顾忌,笑着说“我虽然喜欢漂亮的男孩子,可是还是要脸的,还是会顾忌礼义廉耻的,丹丹,雪松,你们一个是我结拜姐姐儿子,一个是我结拜哥哥儿子,我只是你们的长辈,君无戏言,老二你可以把这话写成圣旨的。”
肖劲老感动了,心说“我爹今儿这是转性了吗?怎么这么慷慨大方,善解人意啊!这还是我亲爹吗?这还是我亲爹吗?”
雪松激动的说“谢主龙恩,谢主龙恩。”
司马丹还是如同木雕泥塑,既不说也不动。
雪松也急了,心里说“小爷,你要疯不是,惹皇帝生气,我们都得跟着倒霉。”
肖统也觉的许诺的差不多,里子面子能给的都给到了,怎么眼前这个玉人儿,还是不领情啊。问道“丹丹,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司马丹说“有!”
众人大惊,齐问“什么?”
司马丹的眼泪秒落,还一发不可收拾,像断线珍珠一样噼噼啪啪的,只听他说“司马丹命小福薄,怕辜负了陛下厚爱和各位的真情。”说到最后竟然抽泣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