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阵急促而有力的敲门声在武道的房门外响起,那声音打破了清晨原本的宁静,如同催命符一般,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着。
紧接着,妈妈那熟悉又带着几分急切的声音传了进来:“你要睡到什么时候?”话语里满是责备与不耐,显然对于武道还赖在床上的行为已经忍无可忍了。
“要迟到了!”妈妈的声音又提高了几分,那音量足以让整个屋子都听得清清楚楚,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只要这声音再大一点,就能直接把武道从床上震起来似的。 武道的妈妈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房门,站在门口,眉头紧皱,双手叉腰,看着床上还裹着被子的武道,继续催促道:“快去换衣服,饭已经做好了!真是!都上高中了,还这副死样子。”
2005年七月。
骄阳似火,烘烤着东京的大街小巷,学校周边的街道上,一群群穿着校服的学生正三五成群地走着,叽叽喳喳的议论声如同夏日的蝉鸣般不绝于耳。
“怎么了?打架?”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好奇地扯着同伴的衣角,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不远处的人群聚集处。
“那个瘦高的高个子不得了!”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推了推镜框,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惊叹。
只见人群中央,一个身形瘦长的青年正站在那里,他身姿笔挺,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是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旁边一个染着黄毛的不良少年咋咋呼呼地喊道,眼神中满是敬畏。
“左手罪,右手罚。”一个穿着黑色夹克的学生压低声音说道。
“他是那个有名的歌舞伎町的‘死神'半间修二!”不知是谁喊出了这个名号,刹那间,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几分,学生们的脸上纷纷露出惊恐之色。
在街边的一个角落里,半间修二正斜倚着墙壁,嘴里叼着一根香烟,烟雾缭绕在他的头顶,如同一片阴霾,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透着无尽的无聊与疲惫,心中暗自叹息:“没劲!这无聊的每一天,要持续到死为止吗?”
“半间。”突然,一个粗暴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沉思。
半间闻声扭头,只见长内正满脸不耐烦地站在那里。
长内皱着眉头说道:“有个人想见你,跟我来。”
半间微微挑眉,心中涌起一丝好奇,他没有多问,只是轻轻弹落烟灰,然后跟着长内缓缓离去,他们在狭窄的街道中穿梭,仿佛在迷宫中行走一般,最后,长内带着半间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屋子前,那屋子看起来破旧不堪,墙壁上满是斑驳的痕迹,周围弥漫着一股潮湿和腐朽的气息。
长内推开门,屋内光线昏暗,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从破旧的窗户中透进来,尘埃在光线中飞舞,一个身影正坐在屋子中央的椅子上,背对着门口,看不清面容,半间缓缓走近,那身影才慢慢转过身来,露出一张精致而又充满算计的脸,正是稀咲。
稀咲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轻声说道:“成为我的棋子吧!半间修二。”
半间凝视着稀咲,心中莫名地泛起一丝涟漪,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对稀咲产生兴趣,只觉得稀咲身上散发着一种与其他不良少年截然不同的气质,像是隐藏在黑暗中的神秘旋涡,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哪怕明知可能会被吞噬。
这个在东京不良世界中崭露头角的人物,有着独特的手段,他就像一个深谙人性弱点的魔法师,擅长用甜言蜜语和若有若无的承诺来笼络人心,却又从不在明面上显露自己的锋芒,那些碍眼的事,他总是巧妙地借他人之手完成,而自己则躲在背后,如同一个无形的操纵者,轻轻拉动丝线,便能让整个局势按照他的意愿发展。
这天,稀咲找到了清将,他迈着优雅的步伐,脸上带着看似亲切的微笑,可那笑容却如同冰冷的面具,没有一丝温度,他走到清将面前,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draken那家伙,真叫人不爽是吧!清将,换做是我,就算是错杀,也要把他捅死。”
清将看着稀咲,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深知draken的势力和影响力,但在稀咲那极具压迫力的目光下,他的意志仿佛被慢慢侵蚀,最终默默地点了点头。
在阿帕与爱美爱主起矛盾的时候,稀咲又如鬼魅般出现。
阿帕正满脸愤怒地站在那里,突然看到一个陌生的身影靠近,他警惕地竖起眉毛,大声问道:“你谁啊?”
稀咲不慌不忙,脸上依旧挂着那副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缓缓说道:“我懂你的,阿帕,爱美爱主之流,毁掉便是,我就不会让长内活下去。”
阿帕听了他的话,心中微微一动,对这个神秘的陌生人产生了一丝好奇与信任,他开始不自觉地思考稀咲话语中的深意。
随后,在阿帕进去后,稀咲迅速将目光转向阿呸。
阿呸正满脸痛苦地蹲在地上,稀咲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子,假惺惺地安慰道:“很难受吧?要是原谅抛弃阿帕的draken,可就没脸去见阿帕了。”
阿呸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迷茫与痛苦,稀咲的话如同毒药一般,慢慢渗透进他的内心,让他原本就混乱的思绪更加纠结。
稀咲对半间说过:“别忘了,你也是道具,派不上用场就把你也换掉!”
半间却没有丝毫恼怒,反而兴奋地大笑起来:“呀哈!我很喜欢这种生存方式,我和你在一起,我的世界就有了颜色。”
稀咲皱了皱眉头,满脸嫌弃地吐槽道:“说什么恶心的话呢?”
后来,在一虎出狱的那天,稀咲就像一只敏锐的猎鹰,早早地等候在监狱门口,当一虎踏出监狱的那一刻,稀咲便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他身边,在他耳边低语着那些充满诱惑与挑拨的话语。
而在柴家兄弟起冲突时,他又马不停蹄地找到柴柚叶、黑川伊佐那,在他们之间周旋,不断地在这东京的不良世界里创造新的纷争与舞台,让半间在这一场场混乱中享受着他所谓的“快乐”。
那天在天竺基地的天台上,稀咲和半间站在天台边缘。
稀咲看着半间,眼中带着一丝疑惑与探究,问道:“半间,你为什么跟着我?”
半间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他回答道:“等你死了,我就告诉你。”
稀咲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在风中回荡:“这算什么回答啊!”
半间却一本正经地说道:“呀哈!约定好了哦。”
后来,在mikey带着艾玛祭祀真一郎这天,半间看着稀咲,眼中带着一丝疑惑,问道:“稀咲,弄脏自己的手可不像你。”
稀咲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疲惫与无奈,回答道:“我也是很拼命的,我知道,我当不了主角,我是小丑,但就算如此,我也会得到想要的东西。”
半间微微一愣,说道:“是吗?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说真心话呢。”
在天竺与东万的那场激烈战斗中,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半间如同一头忠诚的恶犬,紧紧地守护在稀咲身边,他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每一次攻击都带着致命的力量,将那些试图靠近稀咲的敌人一一击退。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在战斗的混乱中,一辆失控的货车如同一头狂奔的巨兽,朝着稀咲冲了过来,稀咲被货车狠狠地撞上,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然后重重地落在地上。
当半间再次见到稀咲时,半间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稀咲那倒在血泊中的身体,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他缓缓走到稀咲身边,蹲下身子,泪流满面地说:“死的好有派头啊。”
此后,半间常常在稀咲的坟墓前久坐,他静静地坐在那里,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他喃喃道:“你还好吗?稀咲,我按照约定来告诉你答案,就开始讲吧!‘死神和小丑'的故事。”
在这寂静的墓前,半间的声音显得格外孤独和凄凉,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被黑暗吞噬的传奇与一段扭曲而又深沉的情感。
在那个阳光斑驳地洒落在地面的日子里,武藤怀着一颗忐忑又充满期待的心,缓缓地跪在mikey面前,他的眼神中交织着敬畏与坚定,声音沉稳而有力地宣誓,就此成为东京万会五番队队长——武藤泰宏。
那一刻,他心中满是感慨,暗自低语:“这就是我得到的‘容身之所’。”
时光悠悠流转,在一个看似平常却又注定不平凡的日子里,mikey如一阵疾风般出现,身旁还带着一个被制住的人。
“我这还有一个人,想放在你的队伍里。”mikey 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武藤闻声扭头,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与好奇,随即应道:“嗯?好啊。”
mikey 微微一侧身,指着身旁满脸是伤却依然眼神倔强的人说:“就是他,三途春千夜。”
三途奋力挣扎着,脸上的伤口因动作而微微扯动,他喊道:“好痛啊!mikey放开我!”
mikey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趣事:“别的队伍都管不了这匹悍马。”
武藤上下打量着三途,心中涌起一股挑战的欲望,他对mikey说:“你应该治的了他吧?mikey。”
此时,ti 匆匆走来,用英语问道:“what are you doing?(你干嘛呢?)mikey,放开三途。”
mikey 无奈地耸耸肩,那动作像是在表示自己的无能为力,他指了指一旁的ti,对武藤说:“这就是借口,有劳你了,武藤。”说罢,便和 ti 转身离开了,只留下武藤与三途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与期待。
后来,正如 mikey 所言,三途像是一颗不安分的火种,在队伍里不断惹事,他的行为如同狂风骤雨,冲击着队伍原本的秩序,武藤深知,若不加以管束,这股力量将彻底失控。于是,他决定出手教训三途。
在一场激烈的冲突之后,三途不服地瞪着武藤,那眼神中仿佛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武藤皱起眉头,呵斥道:“你那是什么眼神?”
三途毫不退缩,大声回应:“我和你一样!”
武藤愣住了,他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下意识地问道:“和我一样没有容身之所吗?”
这一问,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也让武藤对三途有了更深的好奇与探究之心。
mikey给五番队下达了一个特殊任务——找出内部间谍。
武藤毫不犹豫地接下任务,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忠诚与决心:“mikey,我会调查可能背叛东万的人,并将其如实报告给你。”
武藤深知这项任务的艰巨与敏感,他需要一个得力的助手,于是他将三途叫住,提议一起下棋。
在棋局之中,武藤看似漫不经心地说:“现在最可疑的应该是场地吧?只有那家伙不听总长的话,还偷偷摸摸搞小动作。”
三途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疑惑,他不明白武藤为什么会接下这项任务,不过还是耐心解释道:“因为场地和mikey从小就认识。”
下棋过程中,武藤渐渐发现三途下棋的走法极为稳重矫健,每一步都蕴含着深意与策,他不禁好奇地问道:“你下棋的走法为什么如此稳重呢?”
三途微微一顿,目光专注地盯着棋局,缓缓说道:“因为‘王’比什么都重要。”
武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似乎领悟到了什么,他说:“原来如此,这就是你独自和四谷的暴走族打起来的理由?”
三途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回忆的光芒,他握紧了拳头:“他们说东万很逊,我不由自主……”
武藤看着三途,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轻声劝解说:“重视王是好事,但也要重视你自己。”说罢,武藤拿出一个口罩递给三途,因为三途嘴角的伤痕在战斗中可能会让他吃亏。
从那一刻起,三途心中对武藤的敬意与忠诚悄然生根发芽,他开始对武藤比他想象的还要忠心耿耿,不久后,三途成为了武藤的副总长。
有一天,阳光轻柔地洒在他们身上,三途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羞涩与期待:“我是独生子,一直都很想要个队长这样的大哥。”
武藤看着三途,心中满是感动,他笑着说:“好啊,就当我是你真正的大哥吧!”
三途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挺直了腰板,大声应道:“是!”
不知不觉间,三途成了武藤最好的左右手。
无论是在绑架乾青宗还是九井可可的时候,还是绑架花垣武道的时候,三途总是对武藤言听计从。
那时候武道满脸疑惑与愤怒地询问武藤:“所以你背叛了mikey?背叛了东万吗?”
武藤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与苦涩,他回答:“如果先遇到的是mikey,可能情况就不一样了。”
武藤深知自己已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道路,他劝诫三途,希望他能走自己的路,不要被自己拖累,然而,三途却毫不犹豫地笑着回答:“如果让我走自己的路,当然还是跟随您啦!这就是我的‘容身之所’。”
武藤听了三途的话,心中五味杂陈,感动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知道,在这充满纷争与挑战的东京不良世界里,他们之间的这份情谊如同黑暗中的明灯,珍贵而又坚不可摧。
半年的时光在监狱的高墙内缓缓流逝,武藤终于迎来了出狱的日子。
他满心以为会看到熟悉的身影,然而,监狱门口迎接他的却只有三途,武藤心中隐隐涌起一丝不安,但他还是选择相信眼前的兄弟。
三途面色阴沉,一言不发地带着武藤来到了第三码头——那个天竺与东万的决战场地。
海风呼啸而过,吹起他们的衣角,却也吹散了曾经的兄弟情义。
突然,三途愤怒地抽出长刀,那寒光在阳光下闪烁,如同一道死神的召唤,武藤瞪大了眼睛,他怎么也没想到,曾经那个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兄弟会在此时拔刀相向。
“你这叛徒!”三途怒吼着,瞬间将长刀捅进了武藤的身体。
武藤的脸上满是震惊与痛苦,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剧痛淹没。
三途凶狠地看着武藤,眼中没有一丝怜悯:“你还记得那天我们一起下象棋吗?我说过了吧?‘王’比什么都重要,从你背叛王的那天起,你的生命就已经倒计时了,这就是叛徒的下场!”
海风更加猛烈地吹着,海浪拍打着岸边,发出阵阵怒吼,仿佛也在为这一场悲剧而悲叹。
武藤的身体缓缓倒下,鲜血在地上蔓延开来,他死在了天竺与东万决战的那个地方,曾经的热血与梦想,在这一刻化为泡影,消散在风中。
悄然来到了2008年。
城市依旧繁华喧嚣,人们在大街小巷中忙碌地穿梭着,然而,一则新闻却打破了这份平静。
“下面播报一则新闻:东京湾发现一具白骨化的尸骨,警方正在加急确认其身份,同时……”电视屏幕闪烁着光芒,将这一消息传递到城市的每个角落。
此时的武道,身形在命运的捉弄下变回了高中生模样,记忆也如同潮水般迅速切换到了这个特定的时空节点,他望着电视,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与困惑,很快意识到,此刻距离东万解散已经悄然过去了两年。
往昔的种种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那些热血的战斗、真挚的友情、残酷的背叛,如同一场场电影画面,在他眼前快速闪过。
武道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预感,这具白骨化的尸骨背后,或许隐藏着一个与东万息息相关的惊天秘密,而他,似乎又被卷入了一场新的风暴之中,即将踏上一段充满未知与危险的探寻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