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被吓破了胆,但这名小鬼子还是赶紧低下脑袋,连看都不敢看一眼指挥官,更别提开口解释或者申辩了。
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如果此刻自己说错了哪怕一个字,那么下一次飞来的可就不再是烟灰缸了,而是指挥官无情的铁拳甚至可能直接要了他的小命。
毕竟,想要集结一个大队以及两三千名士兵可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如今任务失败,指挥官又怎能不火冒三丈呢?
本来小鬼子晋西北前线的指挥官以为凭着这么多的人,剿灭那群来到靠近敌占区地带的 “老鼠” 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然而,小鬼子的指挥官没想到,最终这些 “老鼠” 没消灭掉,反而己方被敌人全歼了。
这怎能不让晋西北前线的指挥官怒发冲冠呢?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自己率领如此众多的部下出征,居然会落得个被敌军全歼的下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哪怕他只是随意地用脚指挥作战,战况也不至于糟糕到这种程度啊!
“这群该千刀万剐的敌人如今已然嚣张跋扈地踩在了我们的脖颈之上!”
鬼子少佐满脸怒容,双目喷火般瞪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厉声喝问道:“难道你们就一点儿应对之策都拿不出吗?”
此时,小鬼子的晋西北前线指挥官那原本就冷峻如霜的目光变得愈发冰冷刺骨,仿佛要将面前的众人洞穿一般。
只见他紧咬钢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少佐阁下,尽管此次战役我们不幸落败,但这件事同时也揭示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说到此处,这人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又继续道:“也许此番侵入我军领地的敌人数量远超出我们之前的预估。
他们之所以采取围攻我方据点与炮楼的策略,其真正目的无非是想引蛇出洞,将我们的士兵调离坚固防线,进而分散开来逐一歼灭。
所以,如果我们想要成功抵御并击溃这批来势汹汹的敌人,唯一可行的办法便是迅速集结起更多的兵力,以绝对优势对其实施泰山压卵式的猛烈打击,直接将他们彻底碾碎!”
听完这番分析,晋西北前线指挥官的脸色依旧阴沉似水,但心中却暗自思忖起来。
片刻之后,他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认同这名小鬼子所提出的观点。
想要将这些敌人一举消灭,最为简单粗暴且行之有效的办法就是集结远远超过他们数量的兵力,以泰山压卵之势将其彻底碾碎!
然而,就目前的状况而言,对他来讲,能够召集起一个大队外加两三千名伪军已然是竭尽全力、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若想聚拢三个大队甚至是一整个联队规模的战斗力量,仅仅依靠他自身那点微末的实力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完全没有实现的可能。
事已至此,当下唯一可行之计便是坚守住前线阵地,同时尽快把此地所发生的一切情况详细地向自己的上级呈报上去,并耐心等候上级派来增援部队。
主意已定,他毫不犹豫地迅速起草并发出了一封紧急电报。
当筱冢义男收到这则消息之后,那张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庞瞬间因为极度的愤怒而变得扭曲起来。
只见他额头上青筋暴突,双眼圆睁,口中更是怒不可遏地咆哮道:“八嘎呀路,这个愚蠢至极的家伙!”
紧接着,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文件和茶杯一阵乱颤,然后大声吼道:“立刻与晋西北前线的指挥官取得联系!”
站在一旁的小鬼子通讯兵被筱冢义男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浑身一颤,但他丝毫不敢有半分耽搁,赶忙手忙脚乱地拿起电话听筒,急匆匆地拨通了晋西北前线指挥官的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还没等对方开口说话,筱冢义男便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一般,对着话筒狂吼起来。
“八嘎呀路,你难道是头蠢笨如猪的东西吗?”
“连八路军设下的陷阱你们都能傻乎乎地往里跳?我看你的那颗脑袋是不是真的长在了猪的身上!”
愤怒至极的筱冢义男,犹如一头狂躁的野兽,刚刚接通电话,便对着晋西北前线指挥官破口大骂起来。他那充满怒火的声音仿佛能穿透电话线,将对面的人瞬间点燃。
晋西北前线指挥官在听到筱冢义男的斥责声后,整个人都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所措。
他心中暗自嘀咕:八路军?这怎么可能呢?明明之前交火的对手是国民党军队啊,为何突然间就变成了八路军?
然而,面对着此刻正在气头上、如同火山爆发般的筱冢义男,这位指挥官根本没有胆量去反驳半句。
于是,他只能唯唯诺诺地站在那里,默默地承受着对方如狂风暴雨般的责骂。
终于,当筱冢义男似乎骂得有些累了的时候,他才稍微停歇下来。
这时,晋西北前线的指挥官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司令官阁下,请您指示,接下来我到底应该怎么做?”
话音未落,原本已经逐渐平息下去的筱冢义男的火气,像是被重新浇上了一桶热油一般,“噌” 的一下又熊熊燃烧了起来。
只见筱冢义男怒目圆睁,冲着电话那头大声吼道:“怎么做?难道还要继续给八路军送去更多的枪支弹药吗?
你们这些蠢货!
从现在起,给我死死守住指挥部!如果连指挥部都丢了,那就不用等我的命令,你自己立刻剖腹谢罪吧!”
说罢,筱冢义男毫不留情地挂断了电话,只留下晋西北前线指挥官呆呆地握着听筒,耳边回荡着刚才那番严厉的训斥。
在这段时间里,筱冢义男所率领的部队可谓是遭受了重创。
他们不仅有大量珍贵的武器装备被八路军缴获,还损失了众多英勇无畏的战士。
这样惨重的失败让筱冢义男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而晋西北前线指挥官此时的表现更是令他失望透顶。
于是乎,筱冢义男毫不犹豫地召唤来了参谋长以及山本一木。
三人迅速围坐在一起,气氛凝重而紧张,开始深入探讨当前面临的严峻局势。
当第一军参谋长听完筱冢义男的话语之后,他微微皱起眉头,沉思片刻,才缓缓开口道。
“我完全赞同司令阁下您的观点,根据目前所掌握的情报和种种迹象表明,此次在晋西北前线异常活跃的势力极有可能就是八路军无疑!”
接着,他语气沉重地回忆起过往与八路军交锋时的情景。
“想当初,这批八路军于苍云岭一带同我方展开激烈战斗之时,竟然能够给予实力强劲的坂田联队以沉重打击。那一战,可以说是让坂田联队元气大伤啊!”
说到此处,参谋长不禁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惋惜之色。
“而且,也就是在那一场激战过后,八路军通过缴获大量我方的武器装备,弹药储备也得到了极大补充。
正因如此,此时此刻这支八路军部队的战斗力相较于其他八路而言,已经有了显着提高。”
参谋长目光锐利地看着前方,仿佛能透过空气看到那支令人生畏的队伍。
“所以说,当我们的士兵遭遇这支八路军时,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谨慎行事,切不可掉以轻心。
毕竟八路军向来以游击战见长,但倘若双方不得不正面对决,那么他们定会展现出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狠劲和血腥手段。
特别是八路军那种悍不畏死的英勇精神,更是给我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回想起曾经亲眼目睹过的那些惨烈场景,参谋长的心头不由得泛起一阵寒意。
现如今,八路军不仅拥有了先进的武器装备,其整体战斗力更是实现了质的飞跃。
对于这样一支强大且难缠的对手,第一军上下都感到压力倍增。
然而,作为军人,他们深知自己肩负着保卫国土的重任,无论面对怎样艰难险阻,都绝不能退缩半步。
因此,第一军的参谋长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思忖:无论如何谨慎行事都绝不为过啊!
他面色凝重地接着说道:“的确如此,且不说那惊心动魄的苍云岭战役,单说上一次战俘营被偷袭,经过仔细分析,我严重怀疑此事亦是八路军所为!”
听到这里,筱冢义男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所言极是,这接连发生的两起事件让我方损失惨重。
而从这两次战斗所缴获的大量武器装备来看,其数量之多、质量之优,足以与我方士兵手中的精良装备相抗衡了。”
然而此时,参谋长却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只可惜,迄今为止,我们对这支神秘莫测的八路军几乎一无所知!
就连身处晋西北前线的指挥官们,也未能给我们提供任何有价值的情报。长此以往,这种局面将会对我们极为不利。”
说到此处,他不禁沉默下来,稍作思索后才缓缓开口继续道。
此刻,这位参谋长与筱冢义男仅仅只能凭借一些蛛丝马迹来推测对手或许就是抢夺了他们大批装备的八路军,但对于八路军的具体兵力部署以及战略安排等重要信息,却是两眼一抹黑,全然不知。
在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贸然派遣部队前去探寻虚实,恐怕只会落得个损兵折将、大败而归的下场。
筱冢义男显然深知其中利害关系,他目光如炬地凝视着一旁的山本一木,郑重其事地吩咐道。
“山本桑,此次侦察任务至关重要,就交由你的山本特工队去执行吧,务必查明敌人的真实状况!”
当山本一木听完筱冢义男所说的话语之后,他那张原本严肃的面庞瞬间绽放出兴奋的光芒,就像是黑暗中突然燃起的一团火焰一般夺目。
山本一木心中涌起一种强烈而敏锐的直觉,仿佛有一根看不见的线将他与上一次在杨村遭遇的那场惨烈战斗紧紧相连。
那时,他们的山本特工队遭受了沉重的打击,而这一次,他坚信那些曾经给予他们重创的八路军一定就在眼前这支神秘的队伍之中。
因为,如果不是那支强悍无比、战术精湛的八路军,其他普通的八路军部队怎么可能拥有如此强大的战斗力?竟然能够一举歼灭整整一个日军大队以及多达两三千名伪军!
这样惊人的战绩绝非偶然,唯有那支曾经让山本特工队吃尽苦头的劲敌才有这般能耐。
回想起在杨村的那次交锋,山本一木至今仍然历历在目。
尽管当时他所率领的山本特工队遭到了八路军猛烈的攻击,但他内心深处从未认为自己精心训练出来的这支精锐之师实力弱小。
相反,他认为是对手太过谨慎狡猾。
同时也是由于自己在侦查和预判方面存在着明显的失误和不足,这才使得八路军得以抓住稍纵即逝的战机,对山本特工队进行埋伏,发起了致命一击,并最终在杨村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再给他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山本一木坚信凭借自己的智慧和经验,以及山本特工队出色的战斗素养和装备优势,必定能够反败为胜。
他有十足的把握将那支可恶的八路军彻底消灭在杨村这片土地上,一雪前耻!
在上一次遭受重创之后,山本特工队可谓是元气大伤。
然而,作为这支队伍核心人物的山本一木并未气馁,他毅然决然地返回了根据地。
在那里,他陷入了深深的反思与总结之中,决心要让山本特工队重振雄风。
与此同时,山本一木马不停蹄地开始着手招募新成员,以填补上次战斗所造成的人员空缺。
没过多久,一批数量众多的士兵便加入到了山本特工队当中。
尽管这些新兵跟随他训练的时间尚短,对于诸多战术和技能的掌握程度还有待提高,但这并没有让山本一木感到过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