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具备了与对手一战的能力,徐知月自然不会选择退缩逃避。
尤其当看到凌云如同狗皮膏药一般死死纠缠不放时,她更明白了一点。
如果不能将其彻底击败,只怕下一刻,她们三人就会沦为洛家用来要挟陆家的人质。
徐知月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手中长剑一抖,剑鸣之声响彻整个房间。
战斗的氛围瞬间变得紧张无比,仿佛一点火星就能引发一场惊天动地的大爆炸。
原本正安静地躺在床上假装养神的陆子虚,此刻再也无法保持内心的平静。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即将喷涌而出的战斗欲望正在不断冲击着他的胸膛。
只见他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动作迅猛地挑开床帘,飞身跃起后稳稳地落在了宋清芷身旁。
与此同时,那些拔剑相向的护卫们也毫不示弱。
他们一个个面露凶光,紧紧握着手中的长剑,与宋清芷她们形成了对峙之势。
而另一边,徐知月和凌云已经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两人你来我往,刀光剑影交错,每一招都蕴含着无尽的战意。
其余几个人见状,也纷纷加入到这场突如其来的战局之中。
一时间,喊打声、兵器相交之声此起彼伏,整个场面陷入一片混战。
在这混乱之中,灵兽们身先士卒,勇猛地冲在了最前方。
它们或张牙舞爪,或口吐烈焰、雷电,给敌人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身负轻伤的宋清芷和陆子虚则站在后方,伺机而动,利用远程攻击手段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然而,双方的力量对比实在太过悬殊。
对方整整有十六人之多,而己方算上四只灵兽,满打满算也不过区区七人而已。
面对如此巨大人数的差距,徐知月心中明白,如果想要赢得这场战斗的胜利,自己就必须速战速决。
再看战场之上,凌云手持一把长柄单刀,刀身沉重锋利,每一次挥舞都能带起一阵凌厉的劲风。
而与之相对的徐知月,则使用着一柄缥缈剑,软剑轻盈灵活,如同灵蛇一般刁钻诡异。
正所谓一寸短一寸险,软剑想要战胜重刀,绝非易事。
因此,徐知月只能凭借着自身敏捷的身手和机智多变的战术来应对凌云凶猛的攻势。
她身形飘忽不定,剑法变化万千,时而如疾风骤雨般猛烈进攻,时而又如轻烟薄雾般巧妙躲避。
由于徐知月和凌云谁也不肯退让半步,两人之间的激战愈发激烈。
只听见那刀剑碰撞所发出的清脆声响不绝于耳,响彻云霄。
凌云双掌连连挥动,带起一股股强劲的气流,试图一举将徐知月制服。
但徐知月又岂是等闲之辈?
她总能在关键时刻化险为夷,并顺势反击回去。
【这位徐家小姐究竟身藏何种法宝?她周身所散发出来的灵力竟然能与已然达到元婴境界的自己旗鼓相当!】
交手间,凌云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此时他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刚才毛建那副欲言又止的神情背后真正的原因所在。
原来,陆家的姻亲之中竟然出现了如此天赋异禀、实力超群的厉害角色,这对于洛家而言绝非是什么好消息!
此刻,凌云懊悔不已,恨自己居然也会有看走眼的时候。
然而事已至此,他深知自己已经把人家得罪得够呛,想要化干戈为玉帛,坐下来好好谈谈和解之事恐怕已经不太可能实现了。
既然如此,那就索性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此女彻底废去。
如此一来,说不定还能立下一桩大功呢!
想到这里,仿佛已经看到了城主对自己赞不绝口、大肆褒奖的场景,凌云手中的招式愈发凶狠起来,每一刀都直直地朝着能够让徐知月致残的部位攻去。
面对凌云这般毒辣至极的攻势,徐知月却毫无惧色,不仅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反而越战越勇。
她手中长剑挥舞得虎虎生风,剑招更是越发凌厉,一招一式皆直取凌云的致命要害之处。
在这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当中,尽管双方出手皆是毫不留情,但不知怎的,她们俩谁也无法真正压制住对方,始终处于一种僵持不下的诡异局面。
只是如此局势对于徐知月而言绝非幸事。
只因在旁侧,尚有一名处于元丹境前期的毛建正虎视眈眈地盯着。
且不说毛建一人之实力,单就其身旁那十四名筑基护卫而论,要拿下宋清芷等人也不过是时间长短的问题罢了。
所以,徐知月深知自己务必要赶在此前将凌云彻底击溃。
如若不然,等待她们的结局定然会比先前所预想的成为人质更为凄惨。
念头急转之间,徐知月终于捕捉到了凌云招式中的一丝破绽所在。
原来,凌云每次挥刀时虽然力道刚猛无匹,但收招之际却略显迟缓。
此等细微之差,旁人或许难以察觉,可于徐知月细察入微的眼中,已然成了绝佳的破敌之机。
于是,徐知月当机立断,佯装露出一处破绽。
凌云见状不禁心中大喜,不假思索地倾尽全力向着徐知月猛力劈砍而来。
眼见那锋利的刀刃即将触及徐知月腰间的刹那,只见她身形忽地如同一片轻盈的羽毛般飘然跃起。
紧接着,双足巧妙地在墙壁之上借力一蹬,整个身躯如同陀螺一般急速旋转着朝凌云的后背猛冲而去。
凌云万没料到形势竟会陡然生变,不由得大惊失色,匆忙扭转身体试图回身防御。
说时迟那时快,此刻徐知月手中的缥缈剑恰似灵蛇吐信,瞬间缠绕住了凌云的手腕。
只见徐知月猛地用力一绞,凌云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袭来,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握住长刀的手,那长刀便“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紧接着,徐知月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欺近凌云身前。
她手中的剑尖稳稳地抵在了凌云的咽喉处,冷冷地道:“你输了。”
此时的凌云面色惨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败得如此之快、如此狼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