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点都不老，我们一块走在路上，还被误认过姐妹你忘啦？”闻柠拿起旁边青色长裙比对，声音清脆说道。
“你惯会哄我。”
女人到一定年龄，对于身体脸上变化，都会格外明显察觉，严重的话还会发展成更年期。
尚玉闻言嘴角淡淡勾起，看着镜中青色长裙，笑着开口，“那就这件吧。”
换好衣服，闻柠没跟着一起去，她知道这是师徒三人十几年第一次见面，肯定会有很多知心话要说。
明天正式开学，因为群里提议聚餐，大家都提前到京市。
换好衣服，闻柠又化了淡妆，才出门。
聚餐地点，还是以前常去的地方。
77号餐厅。
他们订了间包厢，闻柠到的时候，才来几个人。
沈嘉砚和路川来的最早。
周欣然何舟在附近住的酒店，顺路就过来了，比她早到几分钟。
“我们先点，等他们都来菜也差不多上来。”路川提议。
大家点了点头。
闻柠坐在周欣然左边，对面是沈嘉砚。
一段时间不见，大家都没什么变化。
“老沈还有不到一星期进组，到时候有可能一待就是一年，也不知道下次见到你，是不是就爆红了。”路川喝了口酒，啧啧两声。
何舟：说不定。”
沈嘉砚桃花眼含笑，淡淡出声，“红了给你俩的嘴开光。”
刚喝一口果汁周欣然噗嗤笑起来。
闻柠也不禁勾唇，一如既往毒舌。
京市给嘴开光意思，不同于其他地方，必须到寺庙里，求得平安符，听老师傅念经一周去除身上污浊之气。
路川\/何舟：“…(灬? ?灬)”
“那这样说来你和柠柠时间卡得很死。”周欣然略一沉吟说道，“前后脚的事，你回来她那时也差不多走。”
“闻柠去哪？”
路川扭头问。
闻柠刚想回，被推门声响打断，很快进来几个人。
“家人们我来啦！”陈伽怡手中还提着精美袋子，像是买的衣服。
后面跟着四人一起进来。
“知道你来，快来坐。”
闻柠往旁边挪，才吐出三个字。
“意大利？！”路川咽下口中的酒，扫了旁边某人一眼。
这家伙这么冷静？
沈嘉砚垂下眸子，鸦黑睫毛遮住下眼睑，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平静得可以。
陈伽怡坐下后，加入话题，“你们在讨论留学的事？对了，柠柠那个申请表，你填了没？”
A班大群里，昨天吴丽芳发出留学申请表，都可以报名参加，但能不能录取就看你自己实力，学校只有十个名额，舞蹈系平分一个。
竞争难度达到99％。
闻柠抿了下唇，“还没，不着急。”
“也是。”
可能路上渴了，陈伽怡倒了杯果汁。
申请表时间一星期，距离截止时间还长。
人来齐，菜也一道道上来，大家没有生疏，像以前那样说话聊天。
话题不限。
从店里出来，才下午四点多，有人决定好好逛一逛京市。
好不容易有时间，不能在酒店闲着。
因为闻柠要去宁老家，没有跟他们一起去。
“什么地方？”沈嘉砚漆黑眸子望着她。
闻柠愣了瞬回答，“绵山路47号别墅区。”
“那边离我家不远，顺路，一起走吧。”
周围几人都很有眼色说道：
“柠柠，那我们先走啦！拜拜！”
周欣然挽住何舟胳膊挥手。
路川和陈伽怡是第二对走的，“老沈刚好开车，方便。”
“那我们也先走了，开学见。”何宜眨了眨眼。
“柠柠拜拜！”
安诺嘴角笑出梨涡，伸手挥了挥。
很快一行人离开，原地只剩两人。
极速般告别，让闻柠还处于发懵状态。
但她还有意识跟他们挥手。
沈嘉砚看着走远的人，掩去眸底的笑意，说道，“走吧。”
“好。”闻柠回过神，点头。
走了差不多两分钟，看到路边停的黑色卡宴。
闻柠习惯打开后车座门，沈嘉砚速度比她快，打开副驾驶车门，“坐这吧，我们可以说说话。”
他嗓音清冽，夹杂些许慵懒。
“嗯。”闻柠收回手，弯身坐进车里。
车门关上，她的手微微卷缩了下。
车里开着冷气，沈嘉砚开车不快，很稳。
“什么时候走？”
“下半年五六月份。”
闻柠看着车前一望无际公路，两排绿茵茵树荫遮住倾洒下来阳光，车里放着轻缓音乐。
她的回答，异常清晰。
申请表填好，准备雅思考试，还有舞蹈面试，流程很快。
不到一年就能办好。
“到时候我送你。”
男人声音低沉，干净温柔，像一根羽毛拂过。
闻柠侧头看着他，点头，“好。”
像承诺，两人开诚布公。
绵山路属于京市别墅区，在这里住的人非富即贵，映入眼帘的是一座二层小洋楼，外面草坪茂盛，还有不少各种各样花，相应盛开。
将闻柠送到，沈嘉砚便走了。
她上前按了几下门铃，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出来开门。
赵丽看见门外女孩，眼底划过一抹惊艳。
“小姐，请问你找谁？”
“我找宁老。”闻柠说出自己名字，还有来这里缘由。
“原来是小柠，跟阿玉那孩子长得一样俊！”赵丽开门后，笑容越发亲切。
“她们正在屋里说话，看见你定高兴。”
“谢谢。”
闻柠走进去，别墅院里被主人照料很好，一处凉亭，周围一片绿油油菜地，还有一处花廊。
进大门房内古香摆设，淡淡清茶香钻入鼻间，大厅屏风上苏绣昙花惟妙惟肖，坐在沙发上三个身影若隐若现。
“小柠进去吧，相信你过去说说话，她们心情也能好点。”
闻柠不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直到走过屏风，看见里面场景，才知道她为什么那样说。
三人眼圈通红，梅老师正低头擦拭眼角。
她妈妈低声说着什么，闻柠听不清。
桌上清茶没人动，蝴蝶兰叶子飘落在杯前。
闻柠走过去，并没有引起她们注意。
老师和梅老师显然精心打扮过，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即便现在眼睛通红，依然能看出她们年轻时何曾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