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喽,梁胖子,不对,应该是魏啸天!”
魏建安咬着后槽牙,笑呵呵走向几十丈外的魏啸天。
数年不见,魏啸天又高大不少,还是那么胖,却丝毫不显臃肿。
身穿玄甲的他,仿佛古代的大将军,举手投足给人极强的力量感。
魏啸天看到魏建安,脸色微变,很快又换成敦厚老实的模样,大步朝他走去,满脸惊喜道:“建安,我的好兄弟,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
魏建安哈哈大笑道:“见到你我也很高兴,毕竟咱俩可是结拜的好兄弟!”
两人在十丈的距离停下脚步,微微沉默后,又同时大笑起来。
魏啸天一副怀念模样,唏嘘道:“建安,咱们两兄弟得有三年多没见了吧?没想到你竟闯下如此大的名声!
“不仅在生死战中击杀太阳神教的莱利神子,甚至前些天,还在南岭城外杀死一名拥有地甲的五品强者!”
说到最后,魏啸天的胖脸上全是艳羡之色,又带着一丝骄傲。
仿佛真把魏建安当成亲兄弟,为他高兴。
魏建安没想到万子营跟破漏斗似的,什么消息都瞒不住,连连摆手道:“你的消息有误,马应龙不是我所杀,而是一个朋友出手的。”
“是吗?”
魏啸天的胖脸上写满了不信,“咱俩是结拜兄弟,你可不能骗我!”
魏建安一脸认真道:“那可是地甲强者,我哪有那实力,骗你是孙子!”
魏啸天认真观察魏建安的表情,确定他没撒谎,稍稍松了口气,笑道:“建安,还是你厉害,不仅交友广泛,还有凤家鼎力支持,将来肯定能一举夺嫡!”
“我一个无属性武者,夺嫡根本没戏。”
魏建安可不敢接捧杀,连忙岔开话题,问道:“对了啸天,这些年你一直杳无音讯,跑哪去了?”
这几年,魏啸天一直跟随梁文,在百万大山的外围历练。
直到晋升五品,他才返回帝都,想找炼甲大师制作地甲,恰好遇到了生存关提前结束。
当然,魏啸天不准备说出实情,摇头叹息道:“这些年我跟着梁叔四处流浪,因为缺少修炼资源,到现在还只是六品后期武者。”
“是吗?”
魏建安挑了挑眉,根本不信魏啸天的鬼话,认为这死胖子大概率已经晋升五品。
魏啸天满脸真诚道:“当然,咱俩是结拜兄弟,我能骗你吗?”
魏建安哈哈大笑,“也对,骗谁你也不能骗我。”
两人又聊了几句,都是些没营养的话,很快借口天色已晚,告辞离开。
走出几十丈,这对结拜兄弟同时回头,冲对方露出善意温暖的笑容。
再回首,笑容消失,皆被森寒替代。
哪来的兄弟情深?
不过是伪装罢了。
两人的恩怨早已结下,魏建安不会放过坑害自己的魏啸天,魏啸天也不会束手就擒,任由魏建安宰割。
若非皇子坊禁止动手,两人刚才就能打起来。
“运气真好,刚来皇子坊就能遇到仇人!”
“万子夺嫡马上开启,以后有的是机会干他!”
魏建安原本还因为万子夺嫡有些心神不宁,见到魏啸天后,反而涌起了无尽的斗志。
反正都是敌人,担心什么?
一个个的推倒,一个个的灭掉。
万子夺嫡,他必须活到最后!
回到合院,魏建安走进自己房间,上下打量,庆幸这间屋子虽然简陋,面积却足够大。
于是他直接取出刚买的玄铁屋,摆放在房间中央。
“看起来突兀了些,但安全就好!”
魏建安满意的点点头,刚准备进玄铁屋修炼,外边传来敲门声。
“皇子殿下,外边有一个名叫周玉山的护道者,想要见您。”
“周叔这么快就找来了!”
魏建安满脸惊喜,连忙过去开门,看着年轻的玄甲战士,着急道:“他在哪?”
“就在合院外。”
玄甲战士还想给魏建安带路,魏建安已经身子一晃,消失在眼前。
“周叔!”
魏建安来到合院门口,看到自己的护道者兼老丈人,难掩激动,同时还有一丝拱了人家大白菜的心虚。
周玉山看到魏建安也很高兴,只是眸光中却带着几分黯淡。
魏建安不明缘由,感觉和周芊芊有关,慌张道:“周叔,你怎么了,难道芊芊她没回帝都?”
周玉山摇了摇头,四周看了看,说道:“此地不宜说话,咱们进去再说。”
“好。”
魏建安带着周玉山走进合院,回到自己的房间。
周玉山一进门就看到正中央的玄铁屋,走进去看了看,点头道:“皇子坊虽然不准杀人,但有了这东西,能安心不少。”
“我买它也是为了安心,最起码修炼睡觉不用担心被人暗算。”
魏建安说完,马上着急道:“周叔,芊芊到底怎么了?”
周玉山将玄铁屋的门关上,点燃一根蜡烛,这才看向魏建安,神色复杂道:“芊芊,芊芊她失踪了。”
“失踪了?”
魏建安身形一晃,抓住周玉山的胳膊,焦急道:“芊芊怎么会失踪,她没回帝都吗?”
周玉山道:“回了,不过她第二天就失踪了,只留下一封信,说要跟随师父修行,不要让我担心。”
“师父?她哪来的师父?”魏建安着急又不解。
“我也不清楚,你看看她留下的信吧。”
周玉山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张纸,递给魏建安。
魏建安借着烛光看信,上边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爹,我走了,跟随师父修行去了,勿念。
字迹娟秀,笔画中带着些许留念,确实是大萝莉的笔迹。
魏建安稍稍松了口气,蹙眉道:“芊芊和我一起时并未遇到什么师父,也就是说,她是和我分开后,回帝都的路上遇到的这个人。
“只是,什么样的师父,能让她离开的如此坚定,只留下简单的一封信?”
周玉山摇摇头,叹气道:“其实芊芊回来那天,我就感觉很不对劲。
“那丫头说起你俩在千山岭的历练,总是说自己太弱,拖累了你,说话还总是欲言又止。
“我当时还以为她被打击到了,宽慰她尽力修炼就好,结果第二天睡醒就不见她的踪影,只留下这封信,和一锅热粥。”
说到热粥,周玉山几欲落泪。
他就这么一个女儿,世上唯一的亲人。
现在不仅生死不知,连在哪都不清楚,又怎能不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