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看见李建成,李世民都到了,于是对着堂厅的仆人说道。
“你们都下去。”
仆人们应声道,纷纷退出了堂厅。
在仆人们完全离开之后。
李渊对着李建成和李世民说了今日朝堂之上的事情。
其实朝堂也没有什么事情。
主要的事情就是任命李渊和宇文化及为督运粮草官。
为了这个职位。
好几个朝臣都争了一番,不过最终被李渊捡到了。
随后朝会结束。
杨广留下李渊,宇文化及等人开了一个小朝会。
这小朝会就是杨广在说,他们在听,他们的建议杨广也没有听。
“父亲,不知陛下为什么让父亲担任督运粮草官,还要前往辽东?”
李建成闻言,直接问道。
对于这一点他想不明白,父亲是卫尉少卿,为卫尉寺次官。
协助卫尉卿掌管宫廷,祭祀,朝会之仪仗帷幕,通判本寺事务。
这是属于礼部的。
而钱粮的事情一般属于户部的。
按道理,陛下任命也应该任命户部的官员啊!
“为父当时也不清楚,下朝之后,为父才知晓,元吉昨夜留宿皇宫之中。”
“为父被陛下任命为督运粮草官,应该和元吉有关。”
“或许是元吉的建议,也或许是因为元吉给陛下献上猛虎的原因。”
“总之为父认识这都是因为元吉的原因,陛下才任命为父为督运粮草官。”
对于杨广为什么任命自己为督运粮草官,李渊觉得就是因为李元吉的原因。
当然这不止是李渊这样的认为的。
朝堂上朝臣都这是因为认为的。
杨广宠信李元吉,爱屋及乌之下就任命了李渊为督运粮草官。
这种情况以前也是有过的。
“父亲,我倒是觉得这和元吉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陛下虽然宠信元吉,但督运粮草官这个职位,陛下也不会轻易给了父亲。”
李世民刚刚还在和一些门阀士族的子弟在一起,他们刚刚也说了这件事情。
有几个士族子弟表示,陛下任命唐国公为督运粮草官。
是因为陛下要打压宇文家。
‘宇文述,宇文家的家主。
自幼骁勇善战,熟习弓马,谦恭严密。初仕北周,拜开府,封濮阳郡公,击破尉迟迥叛乱,拜上柱国,封褒国公。
隋文帝即位,拜右卫大将军,参与隋灭陈之战,平定萧瓛叛乱,协助晋王杨广夺位。
杨广即位,宇文述参预朝政,授左卫大将军,封许国公,开府仪同三司。
可谓是位高权重。
这样的人统领前军是有资格的。
可陛下并没有答应,而是让观王杨雄统领了前军,宇文述为副手。
这次督运粮草官也是一样。
宇文化及自推担任督运粮草官,可陛下还是没有答应。
让唐国公李渊担任督运粮草官的主管,宇文化及为副手。
这一些都说明,陛下在打压宇文家。’
这些话李世民听进去了,所以他觉得陛下任命李渊为督运粮草官,不是李元吉的原因。
而是陛下在打压宇文家。
朝堂之上的国公爵位没有几个,李渊是拥有国公职位,任命他为督运粮草官最为适合。
“世民,说说你的想法。”
李渊闻言,沉思了一会问道。
他知晓李世民刚刚和谁在一起,所以猜测李世民一定是听到了什么。
不然他不会这样说的。
李世民听见李渊的话后就把那些门阀士族子弟说的话,重复一遍。
“朝堂拥有国公的爵位,又是站在陛下这边的的确只有为父一人。”
“不过也有几个投靠陛下重臣也适合。”
“可陛下偏偏选择了为父,这应该还是因为陛下爱屋及乌的原因。”
李渊虽然没有明确的说杨广任命他为督运粮草官是因为李元吉的原因。
但是话里话外都是这个意思。
李世民也没有争辩什么,他说这些只是想告诉李渊,陛下在打压宇文家。
这是他们唐国公府的机会,获得陛下宠信的机会。
可李渊是什么人?
是一名老狐狸,所以他清楚,陛下虽然在打压宇文家,但不会舍弃宇文家的。
宇文化及和陛下的私下关系,李渊是清楚的。
当初李渊和先太子有些关系,宇文化及有是先太子的属官。
那个时候他正是发现宇文化及和杨广私下的关系,才会选择离开洛阳,避开皇权的争斗。
他认为先太子争不过杨广。
果然事情也是他想到那样。
所以看待一些问题,他要比李世民,李建成看的更深,更远。
这也是其他势力不敢小看唐国公府的真正原因,他们在忌惮李渊。
“父亲,陛下在打压宇文家,这是一个信号,或许我们唐国公府可以......”
李建成的话还没有说完,李渊就打断道。
“宇文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陛下也不是真的准备舍弃宇文家。”
“这件事情就不要提了。”
“在说就算宇文家真的失宠了,我们唐国公府也不要做出头鸟,第一个打压宇文家。”
“我们唐国公府就静静的看着。”
“有的是人出头,这几年宇文家侵占了多少门阀士族的利益。”
“现在陛下又放出一个打压宇文家的信号,那些门阀士族还能坐得住吗?”
李建成闻言,思考了一会,因为李渊说的他都没有想过。
“父亲,你是说陛下打压宇文家是在谋划着什么?”
想了好一会,李建成没有想明白,于是开口问道。
“为父不知道。”
“不过为父知道,这个时候我们唐国公府需要静下来。”
“现在朝廷局势混乱,洛阳有是暗流涌动。”
“这个时候我们唐国公府不能有任何动作,只需要静静的看着。”
“看着陛下和门阀士族争斗,看着宇文家会如何做。”
“一切等东征高句丽结束之后。”
“我们唐国公府在做出选择。”
“为父总觉得这次东征高句丽会有什么大事情发生。”
“因为洛阳的门阀士族太过安静了,这不是门阀士族的作风。”
“这些门阀士族一定在谋划着什么。”
“我们唐国公府不能有什么动作,不然很可能会卷入其中。”
李渊问题,思索了一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