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嘴巴是碎点,却是特种兵出身。
两年前退伍,一直跟着秦御。
谢凝明白秦御的担心:“好,不过我进学校他就不能进去了。”
秦御安抚的揉了揉她的发顶:“只要你离开学校或顾家,他就会跟在你身后。我让他尽量在暗处,不会影响你正常社交。跟踪你的人,我尽快揪出来。你只需要安心读书,别的,都交给四哥。”
“四哥。”
谢凝觉着累,依赖的环着他的腰,埋在他怀里。
秦御心疼她小小年纪就要经历这么多破事,安抚的静静的抱着她。
落地窗外漆黑一片。
室内灯光柔和昏黄。
气氛静谧,似是一点就能着。
环在她腰上的大掌散发着炙热的温度。
谢凝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席梦思的床垫很软。
谢凝躺在上面,一片阴影压了下来。
没有半点害怕或是疑虑。
她抬起胳膊环住他的脖子。
主动迎上去。
男人动作温柔小心,带着安抚。m.qqxsnew
暖黄色的灯光笼罩着他。
他的本意并不是要欺负她或者突破什么底线。
只是瞧她心事太重,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帮她转移注意力。
当然,他也承认,刚才看到温北寒那些短信,他心底发酸。
吃醋就会想要找一个宣泄口。
只有这样的亲密,能让他心安。
他是她的,独属于他。
接吻这事,他们并不是第一次。
但此刻的地点,实在过于微妙。
谢凝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都被他打散。眼底只剩下他修长浓密的睫毛,耳畔能听到的,只有闷闷的喘息。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她的掌心穿过,与她十指紧扣。并没有多余的动作,紧紧握着。粘人的,亲近的。最后将脑袋埋入她的脖颈,轻轻的在那里蹭了几下。
低醇的语调暗哑撕磨:“凝儿……”
谢凝环在他脖子上的手顺势而上,揉了揉他坚硬的发丝。
窗外夜色渐浓。
相处这样久,谁也没有说正式在一起的话。
但在谢凝心里,他早就是她的。
自然,她也是他的。
无论有没有十月旅行,有没有浪漫告白……
纵然说她不够矜持也好,沦陷太深也罢。
有种东西,叫做甘之如饴。
她紧张的吞了口唾沫,声音低得蚊子一样,不自觉的带着几分小女儿家的骄矜:“四哥,今晚你要不……”
她的话没说完,男人的食指压住她的唇。
脑袋从她脖子里抬起来,墨眸撞进她漂亮的瞳孔,哑声:“别留我,凝儿,我的耐力没有你想得那么好。”
谢凝懂了他话里的话,心跳如擂鼓。
白皙的小脸红了个透。
方才烦闷的心情,隐隐的惶恐,全然驱散。
男人直起身,坐在床沿。拉过被子给她盖上,掖好被角。俯身在她额头上珍重的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关掉屋顶的灯,只留下一盏昏黄的床头灯。拉着她的小手,柔声哄着:“睡吧,你睡着我再离开。”
谢凝点点头,听话的闭上眼。
她的呼吸愈渐平稳,秦御轻轻将她的胳膊放到被子里。
蹑手蹑脚的离开。
这会刚到十点。
秦御没有回卧室睡觉,而是去了书房。
和聂箫鸣这通视频电话,足足打了一个多小时。
与此同时。
某高级公寓里。
温聆站在落地窗前,正在打一通跨洋电话:“好的爸爸,我会保护好谢小姐。”
对面的男人叹息一声:“很多事,我想应该告诉你,谢凝的母亲是我此生最爱的女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弟弟伤害她。你暂时留在z国,等我把这边的事安顿好,会尽快把你弟弟带回来。z国那边局势复杂,保护好你弟弟。至于你和楚家的婚事,等这件事结束,回来再议。”
“好的爸爸。”
挂断电话,温聆靠坐在飘窗上,思绪翻飞。
从小到大,她都很听父亲的话。
她知道她不是亲生的,却从小享受着大小姐的待遇。
她努力学习。
什么都学。
做一个别人家的孩子,不给父亲丢脸。
父亲也疼她,对她像是对待亲生女儿。
可到底不是亲生的。
很多时候,她不是不想反抗父亲的决定,只是没有脸去反抗。
父亲把她养大,给了她优越的生活和身份。
不过是让她嫁到楚家罢了。
楚锦淮那家伙,除了花心,也没什么毛病。
对那个男人,只要不抱以爱情的期待,应该能相敬如宾。
可是为什么,心里会那么烦躁?
一想到要嫁给前男友,脑子里就莫名其妙的浮现出另一个和她经历相似的人。
还是个男人。
同样遭遇了渣渣前任的严励。
或许,这就是同病相怜吧。
次日。
入秋的清晨都有几分凉意。
秦御给谢凝准备了换洗的衣服。
白色的薄款长袖圆领t恤,搭配韩版牛仔外套。
高腰黑色阔腿裤。
帆布鞋。
谢凝喜欢扎简单的单马尾,这身穿搭青春靓丽,又保暖。
若是到了中午热起来,可以脱掉上身的外套。
秦御并没有一下子给她准备一屋子的衣服,而是见到喜欢的就给她买。
看着柜子里她的衣服越来越多,心里总有种特别的满足感。
谢凝洗漱后,就看到秦御让佣人送来的熨好的衣服。
一整套。
色彩搭配以及流行元素都是她喜欢的。
佣人小姐姐还不忘给老板刷一波好感:“谢小姐,这衣服是四爷昨晚让我们洗好熨好的,每件单品都是四爷亲自挑的。”
谢凝耳根泛红:“谢谢啊。”
“您太客气了。”
吃过早餐,秦御开着专属于谢凝那,把她送去京大。
时间还早。
秦御越过驾驶室,将人圈在怀里:“尾巴都打扫了,我让祁安加了你的微信,你回头记得通过。以后离开学校或者顾家,去任何地方,都要叫上他。暗魂那边你别担心,军方的人已经盯住他们。温北寒身份敏感,不敢明目张胆的乱来。他若敢妄动,军方正愁没借口对他下手。”
谢凝点点头:“昨天那位将军,你们很熟?”
秦御皱眉:“大学同学,怎么?”
谢凝摇摇头:“没什么,就是问问。”
“问他做什么?”某个男人醋进了脑子:“他平日除了带兵就是钓鱼,二十八活得像八十二。比你年长十岁,就是个无趣的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