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尘埃落定时,那个女人再次开口了:
“四百万。”
现场一片哗然,那个男人松了一口气再也不敢叫价了。
“四百万成交!恭喜这位女士拍得!”拍卖师声音都充斥着兴奋。
啧啧,竟然都没有那朵花值钱。
拍卖结束之后,喑沄站起来由拍卖师专门领着去取自己的“商品”。
“赫尔德小姐,请您小心。”那个拍卖师恭恭敬敬道。
拍卖会的这些人一般是知道这些买家的真实身份的。
喑沄摘掉面具和斗篷,来到这个牢房里,透过铁门看着里面的人。
那兽人被墙上的锁链锁着,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直勾勾的看着她。
“将门打开。”
“小姐,万万不可以啊,这很危险!”
喑沄看了他一眼,那人不说话了,乖乖的去开门。
她抬脚就要往里面走。
“小姐!”mad找死也别死在我们这儿啊?
一进去就能闻到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和腐烂的味道,喑沄缓缓走到他面前。
她仔细的端详着这张脸,嗯...虽然满是脏污但应该没长残。
门外的拍卖师惊呆了,这兽人竟然没杀了她??
要知道,他们损失在这家伙身上好几个伙计了。
难道是颜值的问题?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碰撞,喑沄慢悠悠的开口:“怎么每次都惨兮兮的?”
声音很低,但是他听见了。
“?”
“跟我走,还是死在这儿?”
听到这话那人眼睛闪过一丝情绪,他开口嗓音有些沙哑:“...我...跟你走。”
外面的拍卖师刚要将钥匙递给喑沄,只见她勾唇一笑,然后打了个响指。
“啪嗒”一声,捆绑着兽人的铁链全部掉落在地上。
“这个东西不错,我很喜欢,戴着吧。”她用扇子轻轻戳了戳他脸上的防咬器说道。
转身带着他就要离开。
一旁的拍卖师看的目瞪口呆:
刚才那是什么?
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那个...赫尔德小姐...”
前面两人齐齐回头,盯得拍卖师感觉自己头皮发麻:“没...没事...您请慢走...”
说完赶紧九十度鞠躬。
刚走出酒馆喑沄将身上的斗篷扔给他:“披上。”
那个兽人乖乖的按她的话做,他将斗篷紧紧裹在身上坐在马车角落,只露出一双眼睛偷瞄坐在对面的喑沄。
[宿主他偷看你!]
这可怜巴巴的模样怎么有点像只大型犬?
“咳咳...”喑沄有些咳嗽,刚才那样的环境对这副身体影响有些大。
她不动声色的擦掉嘴边的血迹,将手帕拿开:“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
被逮了个正着,那人猛的将脸埋进手臂,整个人彻底罩在了斗篷里。
只不过一条摇来摇去的尾巴出卖了主人的心情。
喑沄盯着那条尾巴,有点想上手,回去得先洗干净。
正想着那尾巴手感什么样的,那人忽然又抬起头来皱着眉道:“...你流血了?”
鼻子还挺灵,该说不愧是狼吗?
喑沄想着,并没理会。
那人见她不搭理自己,又将脸埋起来,连带那条大尾巴也耷拉下去了。
一路无言。
“小姐!”
刚下车就能听到佩恩的声音,佩恩将手中的毯子搭在喑沄身上,夜晚总是有些凉的,可不能让小姐生病了。
然后就看见身后跟着一个裹着斗篷的男人,不对是兽人。
而且看这身破破烂烂的应该还是个奴隶。
“你是谁?!”佩恩对外人的态度可就没这么好了。
“佩恩,带他去清理一下。”喑沄开口道。
“小姐?”
“听话。”
没办法既然自家小姐打定主意,那也轮不到她说什么了:
“跟我来。”佩恩语气颇有些不情愿。
那人抬眼看着喑沄,仿佛在问你不能跟我一起去吗?
“去吧,洗干净再来找我。”还不忘记补充道:“要乖知道吗?”
.........
再见面的时候就是一个清爽的少年,帅气的脸还带着几分稚气,只是经历过那些折磨眼中深深埋藏着几分戾气,但并不违和,反而看起来更帅了。
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下摆扎进黑色裤子中,衬出他劲瘦有力的腰,还能隐隐看见肌肉线条。
妥妥的一个小狼狗。
他站在门口,脑袋微微低着,眼睛却一直在看着喑沄,似乎也在观察她。
<好乖啊。>
就连系统都不得不承认,确实。
她用手撑着头侧身观察片刻,扬起一抹微笑:“过来。”
少年明显有些紧张,完全看不出当初在拍卖场凶恶的模样。
他自拍卖场第一次见到喑沄的那刻,怎么说呢,那感觉就好像一直身处深渊的人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太阳。
灵魂深处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就是她,她就是自己等待的那个人。
这种感觉太强烈,强烈到自己对她升不起一丝恶念和怀疑。
他毫不犹豫的向这个属于他的救赎伸出了手。
见少年好像有些发呆,喑沄起身向他走去。
“怎么了?发什么呆呢?”
喑沄的靠近让少年的脑袋有片刻宕机,他猛的后退一步,耳垂变得通红。
这青涩的反应喑沄看着实在有些新鲜。
少年有些高,喑沄要抬着头看他实在有些累:“蹲下,你太高了。”
他听到连忙乖乖的单膝跪在地上。
只见两条纤细的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取下了脸上带着的防咬器。
少年仿佛闻到了面前的人身上的香气。
这气味很独特,甜中带着清冷,莫名让人产生距离感,他从来没闻到过,却很适合她。
喑沄转身拿起让侍从赶工做出来的防咬器重新给他戴上。
那是用纯银打造的,上面是獠牙一样的独特造型,说起来这还是之前在现代偶然在网上看到的。
戴上别有一番滋味,喑沄眯了眯眼,满意的点点头。
“这款戴着好看,很适合你。”
少年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换做旁人可能会觉得这样多少有些侮辱。少年脸色如常,只不过身后的尾巴摇的飞起。
<好乖。>喑沄再次感叹,她好像对毛毛绒绒又可爱的动物没有抵抗力。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
少年摇了摇头:“我没有名字。”
声音已经比刚见面时好多了,是那种很清澈的少年音,很好听。
“没有名字?那好吧。”
听了喑沄的回答,少年的眸光有些暗淡,他还以为她会给他起个名字...
喑沄:“从今天开始,你就要待在我身边,保护我,知道了吗?”
闻言,刚才还在独自委屈的少年抬起头,原本耷拉的狼耳朵也支棱起来了:“我会的!”
[瞧瞧他这个不值钱的样子。]0119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