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养心殿灯火通明,崇祯手中攥着玄卫递来的最新密报,眉头紧锁。魏忠贤余党的影子再一次浮现,而这次的线索竟指向了一位身份隐秘的宫妃——端妃。
“陛下。”王承恩轻步入内,低声禀告,单膝跪地,“玄卫已确认端妃近日行踪可疑,她的宫中发现了暗格,与宫外绸缎行东家陈正丰的秘密联络频繁。”
李辰缓缓放下密报,目光冰冷:“端妃,原来是走的魏忠贤的路子,竟藏得如此之深。她或许知道的远比我们掌握的更多。”
“陛下,”王承恩试探着说道,“是否要立即将她拿下?”
崇祯摇头,嘴角浮现一抹冷笑:“不必,朕自有安排。传旨,明日设宫宴,召端妃前来。朕想看看,她究竟还想玩什么把戏。”
翌日黄昏,宫宴如期举行。养心殿内灯火辉煌,嫔妃们穿着华丽的衣裙,按次序坐在席位上。李辰端坐于主位,目光扫视众人,最终停留在端妃身上。
端妃今日一身绛红罗裙,头戴珍珠钗饰,端庄中透着几分妩媚。她神态自若,嘴角带着恭顺的微笑。然而,当崇祯催动心镜术时,却察觉到她内心深处涌动着一丝隐隐的不安。
玄天策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端妃情绪波动异常,心中藏有恐惧与焦虑。建议继续观察,以捕捉更多细节。】
“端妃,”崇祯忽然开口,语气温和却暗藏锋芒,“近日事务繁忙,朕许久未见,今日便好好叙叙旧。”
端妃微微一怔,随即起身行礼:“陛下厚爱,臣妾惶恐。”她的声音依旧柔顺,但崇祯心镜术的感知却告诉他,她此刻内心的紧张已经如波涛般翻涌。
宴席渐渐进入尾声,一名宫女捧着一盏热茶上前,恭敬地递给李辰:“陛下,请用茶。”
崇祯接过茶盏的一瞬间,心镜术捕捉到端妃内心的情绪骤然紧绷,仿佛隐藏的弦被突然绷断。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衣袖,目光微微躲闪。
崇祯不动声色,淡淡说道:“承恩,这茶你尝尝。”
王承恩立刻上前,恭敬地接过茶盏,低头嗅了嗅,脸色瞬间一变。他迅速跪地禀报:“陛下,这茶中……有毒。”
殿内瞬间一片哗然,嫔妃们纷纷起身,满脸惊恐。端妃脸色煞白,双手微微颤抖,手中的杯盏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破裂声。
“端妃。”李辰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倒在地的端妃,声音冷得如冰,“这毒茶是你安排的?”
端妃连忙叩头,语气颤抖:“陛下,臣妾冤枉!这毒绝不是臣妾的下的,一定是有人想陷害臣妾!”
“陷害?”崇祯冷笑一声,逼近几步,语气陡然凌厉,“你与绸缎行东家陈正丰暗中勾连,朕早已掌握证据。现在,竟还想狡辩?”
端妃闻言,浑身一颤,目光中闪过一抹绝望,却仍旧辩解:“陛下,臣妾是被逼的!一切都是……都是他们的安排!”
“来人!”崇祯转头冷喝,“将端妃押入冷宫,彻查此事,任何人不得探视!”
侍卫迅速上前,将已经瘫软在地的端妃拖走。现场嫔妃们一个个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崇祯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语气沉冷:“魏忠贤余党尚未肃清,宫中竟还有人胆敢与外勾连!朕今日警告诸位爱妃,若谁有不臣之心,朕诛她九族,绝不姑息。”
回到养心殿后,崇祯坐在书案前,沉思良久。他缓缓说道:“王承恩,立即部署玄卫,盯紧端妃的审问过程。朕要知道,她背后还有多少人。”
王承恩领命而去。夜风拂过,烛火微摇,崇祯的目光越发冷峻:“魏忠贤余党,这一次,朕绝不会手软。”
崇祯坐在书案前,盯着桌上的密报,目光深沉。他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脑海中回放着端妃的表现。从她情绪的变化到最后的慌乱,每一个细节都印证了玄天策的推测:端妃绝非孤立之人,而是魏忠贤余党潜伏在宫廷中相对重要的一枚棋子。
片刻后,王承恩匆匆返回,拱手跪地禀报:“陛下,端妃已被关入冷宫,玄卫正在全力审问,但尚未得到更多线索。”
崇祯点了点头,缓缓开口:“端妃这样的人,家族枝繁叶茂,不会轻易松口。但她的行为已经说明,她背后必有更大的势力推动。让玄卫继续审问,同时关注其他可能牵涉的人。”
王承恩犹豫了一下,低声道:“陛下,宫中已有人对此事开始议论,甚至有些嫔妃对端妃表示同情。是否需要采取措施,稳定宫内局势?”
崇祯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寒意:“宫中同情她的那些人,未必真的清白。越是这个时候,朕越要稳住,给他们一个错误的安全感。继续监视这些人,尤其是她的贴身侍女和那些与她往来密切的嫔妃,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夜深,崇祯召出玄天策,再次查看刺杀和端妃案相关情报的整合分析。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
【当前调查阶段成果:
1. 已确认端妃与魏忠贤余党的资金链联系,核心节点为京师绸缎行东家陈正丰。
2. 初步推测端妃在宫中的主要任务为提供内廷情报,并协助余党渗透行动。
3. 当前信息显示,端妃未为核心组织者,但与幕后主谋有密切联系。】
【建议行动:以端妃为突破口,通过她的贴身侍从与外部联系,伪造可控情报,引诱幕后主谋现身。】
崇祯冷静地思索片刻,心中逐渐有了计策。他低声对王承恩说道:“传旨,将端妃的贴身侍女秘密扣押,重点审问她在宫中与谁有密切往来。再派人盯紧陈正丰的一举一动,必要时伪造端妃的密信,看看幕后还有谁会主动联络。”
王承恩点头应道:“陛下英明,此举定能让那些藏在暗处的鼠辈现身。”
当夜,养心殿的灯火燃到深夜未熄。崇祯批阅着各处呈上的情报,脑中已经勾勒出一张蛛网——这张网以端妃为中心,向宫外的商贾和朝中的官员延展。他知道,这张网的每一条线都可能牵引出一个巨大的危机,但他同样明白,自己现在必须保持冷静,一步步剪断这些线索,将网中的猎物彻底掌控在手中。
“乱臣贼子……”崇祯低声喃喃,目光冷厉,“做好被连根拔起的准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