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宇办事,从来不拖泥带水。
仇恨先搁在一边不谈,解决了海底的吸灵阵再说。
“张奎,你有什么办法可以破坏海底的法阵?”
“当然有,不然我怎么会找你来谈呢。”
他说,能将人的魂魄打入到鱼类体内的人,是五行门的干的,精通此法的,国内目前有两个人。
一是去了国外,另一个就在灵异部门工作。
而此人现在住在魔都,一个郊外的山庄里。
“你既然知道他的所在,干嘛不直接逼他破坏法阵呢?”
“上次我被你打伤,到现在都没恢复,否则你去辟谷涯找我,我就没必要跑路了。现在的我,根本不是那个人的对手。”
这话是真还是假呢,有两个疑点,其一,既然他早知道法阵存在,为什么不在自己厉害的时候去解决。其二,把我拉到他这边来,还让我去对付灵异部门的人,会不会是故意拿我当挡箭牌呢。
这两点实在可疑。
但我也不在乎,为民利民的事,我一定会去做。
“好,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一早,咱们开车去。”
我回到何总那边,让柳青青先回到住处去等待,因为我要去办一场大事。
其实能教给她的东西并不多,她是天生的大仙,许多东西可以靠自己领悟出来的。
可柳青青不愿意,非要跟我一起去玩命。
“这太危险了。”
“我不怕,你那么厉害,我不相信有人比的过你。”
太抬举我了,妖王也不是万能的,三界之中,比的过妖王的人非常多。
若是遇上会请神的行家里手,把太上老君给请的上身,那我一样歇菜。
不过,到目前为止,我就没遇到过能请的动三清的人。
一般的牛鬼蛇神,奈何我不得。
“曾师傅,就让我去开开眼吧。”
“不是我不想带你去,是这事实在太大了,惊动官方,还有多道家门派,你卷进来,对你将来的发展不好。我国毕竟是人情社会。”
“那我就永远跟着你呗。”
怎么可能呢,别说她是个女的,就算是个男的,我也不可能让她永远都跟着我啊,不现实。
但她一再要求,我赶时间,不废话了,去就去吧。
魔都,国际化大都市,但我更偏爱老家的村庄。
这里的人生活节奏太快了,完全不属于我。
新鲜是新鲜,可修道之人,一贯是以清静为主。
车开到指定地点的时候,我都犯困了。
跟张奎这样的人在一起,我不敢打瞌睡。
“还有多远?”
“看到前面的别墅区了么。”
“看到了。”
别墅区有两个门能进出,这豪华的地方,有保安拦着。
“张奎,我们进不去吧。”
“呵呵,你我可是玩道法的人,天底下,有谁能拦得住你我?”
明白了,用道术让保安心神失控。
不过这办法有点损,容易留下后遗症,却可以保安记不得自己做了什么。
张奎喜欢玩邪门歪道,跟保安说话的时候,将一张符快速贴在了保安的后背,那保安就跟喝醉酒似的,晕晕乎乎。
别墅区都是单门独院,而且区域还不小。
我们在里头绕的头晕,二十分钟才摸索到门牌号。
“里头没人。”
他已经用道术探过了:“曾宇,先进去等吧,这家伙今天晚上肯定会回来,我们先去他家吃点东西。”
“这儿有监控。”
“监控?看监控的保安中了我的符咒,现在睡着了,等咱们办完了事走人,谁还知道我们?”
说完,他走到门前,用什么东西在锁孔里搅动。
两下就打开了。
这货还是个神偷!
张奎在灵异部门内部有眼线,只是级别不高,很多事,他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我们在冰箱里找到一点东西,热了先吃。
“张奎,你要是敢忽悠我,我先灭了你。”
“你不会的,我也不可能在这时候骗你。咱们有共同的目标,不过你跟我来这儿的事,不超过两天,灵异部门的人就会知道。我们要把这房子的主人给绑票,带走。”
柳青青开始怕了:“绑票是要坐牢的。”
张奎哈哈大笑:“丫头,不能用常人思维来衡量我们道门中人的行为。说到犯法,曾宇早就杀过人了,笑佛就死在他手里,还是我的好朋友呢。”
“曾师傅,你杀过人?!”
“杀过,一个畜生罢了,死有余辜。”
张奎笑嘻嘻的看着我,带着几分嘲讽:“曾宇,其实你也不是个遵纪守法的人,甚至不能称之为好人,笑佛犯法,自然有官方会制裁他,你是私下用刑。”
那是因为我要活命,当时不干掉笑佛,在山洞里的退路可能就没有了。
那种生死攸关的情况下,我不杀他能行么。
“好了,我不想跟你说话,能闭嘴么?”
……
时间很快来到晚上九点。
外面有汽车停下的动静。
张奎走到窗口处一看:“他回来了,准备动手。”
屋内的灯是关着的,打对方一个猝不及防就行。
房子的主人是个约莫四十来岁的男子,留着一字胡。
他才推开门,我的青龙剑就抵住他的喉咙,他来不及反应。
“额……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幸会,我是张奎,论在灵异部门的资格,我还是你前辈呢,这位是曾宇,你们的编外人员。”
“你们……你们怎么会有我家的钥匙!”
“出来办事,连门都开不了,那搞个屁啊。”
张奎将他捆绑起来,朝沙发上一丢,捆的比吕布还要紧。
“额!你们要干什么?我是官方部门的人!”
张奎一只脚踩在他肩膀上:“老弟,别害怕,只想请你帮个忙。海底的吸灵法阵,是你搞出来的吧?”
“什么法阵,不知道。”
“不说?那就杀了你。”
“不要!——那不是我的意思,我不是直接受益人!他们不过是给了我一些便利而已,我是五行门的人,能不能高抬贵手,放过我?”
轮到我说话了:“要放你可以,但是你得帮我们破坏那法阵,解铃还须系铃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