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少青让他们坐下,随后缓缓地说道:“朕听闻在西洋之国,有一个金银匠人,就是替人打造黄金白银首饰的工匠。”
“此人每次接到活计后,就会给客人写一张条子,上写某年某月某日金手镯多少两。”
“或者写着某年某月某日银耳饰多少两,届时首饰打好后,客人可以凭着条子来他这儿取货。”
“历经二十年,无一出错,客人们也慢慢对此金银匠认可。”
“直至某一天,客人发现自己凭借着金银匠所开的提货条就能当钱花。”
“上面写着金手镯多少两,就可以当成多少两的金子,还非常方便!”
“慢慢地认可金银匠所开提货条的人越来越多,后来金银匠也发现了这种状况。”
“他就把一些空白的提货条写上金手镯多少两,银手镯多少两,出去换钱,何解?”
刘墉忍不住说道:“皇上,可是这样一来,他就失去了信誉,人们也会发现他的所作所为啊。”
金少青笑着说道:“是啊!可是他把换来的钱拿去置办产业,开垦荒地,雇佣别人给他做工,赚了钱以后又把这些亏空补上了。”
“从此以后他就以此为生活,直到死也没有被人发现!还为子孙后代留下了万贯家财!这又何解?”
“这。。。”刘墉又词穷了。
和珅道:“皇上,这金银匠的所做所为就和咱们的钱庄一样,先靠信誉或者抵押借钱,然后赚了钱后再把钱还给钱庄。”
“不过这金银匠的操作方法明显还要高出一筹,里面还有奴才不解的地方还需要慢慢儿地琢磨。”
金少青点头道:“和爱卿所言不错,这只是个人的小道尔,以小见大!”
“如果国与国之间的经济钱财之道呢?所以朕说经济之道也可关系到国家的生死存亡,不可不察也!”
“臣受教!”
“奴才受教了!”
“往后与各国之间的通商交流,二位爱卿不可大意,需知国与国之间错综复杂,我大清虽屹立山巅,但是彼处方寸之间也不可不明也!”
“臣谨记皇上教诲!”
“奴才谨记皇上教诲!”
“此番是朕多言了,二位爱卿用膳吧!”
“皇上言重了,皇上所言皆为至理名言!治国之策论!我等遵旨!”
刘墉坐下就开始狼吞虎咽。
和珅看到后拿了个鸡腿放到刘墉碗里,“刘大人,小心点儿,别把皇上赐你的黄马褂儿弄脏喽。”
刘墉笑道:“多谢和大人!和大人你也吃啊!”
和珅道:“不劳刘大人费心啦!”
心道,你是饿死鬼投胎吗?没吃过饭啊!
“和大人,你在家里顿顿吃的是山珍海味,美食珍馐,我在家里可是天天煎饼卷大葱啊,今儿个好不容易皇上赐宴,当然是吃个够,吃个过瘾啊!”
和珅冷哼一声,“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也就是皇上心胸宽广,不然只是拿修仁薯莨糊弄皇上一事,就治你个欺君之罪!”
刘墉笑道:“和大人您还没看出来吗?只要咱们做臣子的为大清社稷,为黎明百姓办事儿,皇上是多有宽容啊!”
“只要当官的不为百姓着想,一心想着前程捞钱,皇上的手段也不可谓不厉啊!”
和珅道:“我承认刘大人此言不错,可是皇上为大清国如此操劳,自己却无人体恤!”
“待龙体有恙谁又能负起这个责任?你?还是我?所以让皇上开心,让皇上高兴,不是咱们做臣子的份内之事吗?”
“和大人,你这是狡辩而已。”
“刘大人你的话也只是片面!”
两人谁也不服谁,私下里吃着东西窃窃私语。
金少青看在眼里,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但是也知道两个人正在拌嘴。
索性当没看见,只顾吃自己的饭。
“启禀皇上,浙江巡抚孙有道晕倒在谢恩桥上了,太医把他救过来了,说是又累又饿造成的!”
“哦!那就捡一些朕没动过的菜肴赏给他,让他吃饱后宣他觐见!”
“嗻~~”
。。。
“臣孙有道参见皇上!”
“孙有道,你不回浙江,还留在京城干什么?”
“臣有罪!还请圣上治罪!”
“行啦,朕都说了,今日乃是中秋佳节,百官朝贺之际,免罪!”
“臣谢主隆恩!”孙有道躬身谢恩道。
“你还有何事?”
“启禀皇上,皇上三令五申修建钱塘江堤一事已经动工,只是缺少银两。”
“还有就是西洋人想在浙江投资,种桑养蚕,这均属工部之事,浙江缺少工部主管官员。”
“哦!这样。。。”
金少青看了看刘墉,笑道:“正好,刘爱卿之前所犯欺君,朕虽然恕你无罪,但是就罚你替朕去浙江走一遭吧?”
“臣遵旨!臣谢主隆恩!”
“朕命你为钦差大臣兼任工部巡查,督造钱塘江堤,整肃吏治。”
“臣遵旨!”
“至于说西洋人要在浙江投资,种桑养蚕之事,朕以为西洋人可以投资,但是此事要由官府和百姓共同参与。”
“官府替百姓背书撑腰,既然要挣洋人的钱,那就让百姓多挣点儿,回头你们拿个章程给朕看!”
“臣遵旨!”
刘墉问道:“皇上,修造钱塘江堤的费用?”
“朕让户部给你拨银一万两,中秋一过,你就去赴任吧!”
“臣遵旨!”刘墉躬身道。
“浙江巡抚孙有道!”
“臣在!”
“你速速回浙江去吧!”
“臣遵旨!臣谢主隆恩!”
孙有道退下后,金少青又对刘墉说道:“刘爱卿,此去浙江可在当地培养人才,建造战船、修建海堤、数术运算者皆在此列,届时朕有明旨!”
“臣遵旨!皇上!臣立即回家打点行装准备出发。”
“哦!不急,爱卿刚刚回京,当与家人团聚为重啊!”
“皇上!臣此次出行,恐一时半刻不能回返京城,想携家眷一起赴任浙江,一来让家人散心,二来也可免去后顾之忧啊!”
“好吧,依爱卿所奏!朕会加派御林军保护爱卿!此去多多珍重才是啊!”
“臣多谢皇上!皇上保重!臣告退。”
。。。
和珅看到刘墉出去以后,赶紧走到皇上面前说道:“皇上,刘墉这次可是犯的欺君之罪啊!您只罚他去浙江当工部巡查,是否太过于恩典他了?”
随后咬牙道:“刘墉他一贯以下犯上,奴才以为实在是应该把他杀喽!”
“行啦,和爱卿,朕知道你受过刘墉的气,心里头不舒服。”
和珅咬牙道:“是啊皇上,不说刘墉给臣添的堵,就说那几十箱黄金,提起来都是眼泪啊!”
“可是刘墉绝非一般的臣子!”
金少青道:“刘墉心里装着百姓,装着大清,是朕的肱骨之臣,再说他已经自食其果了,和爱卿就不要揪着不放了。”
“刘墉这人吧,是有些可气!”
和珅附和道:“是啊!”
“有时候也会气的朕牙根儿疼!”
“奴才也是感同身受啊!”和珅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可是人才难得嘛!像修筑钱塘水利工程这样的事情,非他莫属!”
“朕知你二人素来不和,但是此番局势下,更要同心同德啊!这次朕已经把他贬去浙江就够了,毕竟人家也是刚刚回京!”
“且刘墉这样的臣子,用得,也整得,可是万万杀不得滴!和爱卿以后休要说杀刘墉的话!”
和珅躬身道:“皇上圣明!皇上一番话使奴才茅塞顿开!刘墉这样的臣子就是用得,整得,杀不得!”
“那皇上,咱们再整他一次,给您出口恶气!奴才这儿还有个主意。”
和珅近前轻轻说道。
得!自己都把刘墉外放出去了,你还得招惹人家是吧?
“说吧!”金少青暗自轻笑道。
“皇上,明日户部拨银一万两给他,奴才这样办。。。”
金少青心说,你这哪是给我出气啊?你这是明摆着是让刘墉出气呢吧?
好!这可是你自找的,我可没上赶着啊!
。。。。。。
“夫人啊,刘墉知错了,刘墉知错了!”
“我说的什么呀?你在皇上面前卖弄你的小聪明,还能有好儿?这下好了,让皇上爷损你一顿不说,你还得去浙江上任去!”
霞儿一边生着闷气一边数落着刘墉。
“你说你,刚刚回京就要出去,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夫人莫生气,莫生气,我已经在皇上那儿请了恩典,夫人可与我一同上任!”
“真的?”霞儿歪着头娇俏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刘墉笑着说道:“皇上封我为钦差大臣兼任工部巡查,还要让御林军随行保护呢!”
霞儿这才露出笑容:“这还差不多!”
“不过你这次犯的可是欺君之罪!皇上就这么饶了你了?”
刘墉道:“夫人有所不知啊,皇上的心胸非常人可比,在咱们看来是了不得的大事,在皇上眼里只是一玩笑尔。”
“今日午膳时和珅与我闲谈,我曾对其言之,只要做臣子的心里装着百姓,装着大清,皇上是多有宽容!”
“可是为官者如果祸害百姓,动摇江山社稷,皇上的手段也未尝不厉啊!”
霞儿点点头,“你这话说的还真对!就这几次的整肃吏治,皇上的压力还真不小!”
“是啊!对了夫人,今日皇上和我说了一番话,夫人帮我琢磨琢磨。”
“什么话?”
“皇上说国家的经商之道,可是能操控一个国家的命脉,还给我们举例说明,皇上啊是这么说的。。。”
“老爷!老爷!”张成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干什么干什么?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张成喘着粗气说道:“老。。。老爷,刚才有位宫人过来传信,说。。。说。。。”
“哎呀说什么呀!”霞儿在一旁着急地问道。
刘墉道:“别着急,气儿喘匀了说!”
张成深呼吸了几口大气,说道:“老爷,刚才来了一个宫人,说明日和珅与两位王爷要给老爷送银子来!”
刘墉道:“是了,皇上答应要户部拨一万两银子给我,命我修筑钱塘江堤,这有什么?”
“嘶~~不对!”刘墉转念一想,要是送银子怎么会是和珅和两位王爷呢?
甭问,肯定没有自己老丈人六王。
区区一万两银子要一个中堂和两个王爷亲自押送?会不会有点儿太小题大做了?
“张成,那位宫人还说什么了?”
张成想了想道:“没了!就说了这一句!”
刘墉一拍手,“我明白了,这肯定是皇上给我传信儿呢。”
霞儿问道:“那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刘墉嘴里念叨着,“和珅,王爷,王爷,和珅。。。”
“反正呀,他们肯定没好事儿,这样!张成,你和刘安你们俩,明天务必要把银子见好了数儿!千万别弄错喽!”
张成答应道:“是老爷!”
“明日里咱们就起程奔赴浙江!今儿晚上该带的东西,都准备好。”
张成挠挠头道:“老爷,媳妇儿能带着吗?”
刘墉哈哈大笑起来,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带着!滚吧!”
“嗻!”
霞儿在旁边也是止不住笑。
“别说,自从张成刘安娶了媳妇儿,就是不一样了。”
“不一样什么?他们俩还是那个毛躁的劲头儿。”
霞儿白了他一眼,用手肘碰了碰刘墉。
“哎~我说你还要让人家嫣翠等到什么时候?还不纳了人家?等咱们浙江赴任又得一两年,她可就成了嫁不出去的大姑娘啦!”
“夫人,我还有事,且等。。。”刘墉想找个脱身之计,没想到被霞儿一把拽住了。
“不行!这次必须把这事儿定下来。”
“嫣翠模样也行,身段儿也不错,又对老爷知冷知热的,其实啊我早就想着了,她再给老爷生个儿子,咱这家呀就好了!”
刘墉见霞儿不似作假,问道:“夫人果真有这个意思?”
霞儿点头道:“真有这个意思!”
“如果夫人真有这个意思,我要是在推脱的话,是不是有点儿却之不恭啦?”
霞儿有些认真地说道:“老爷,我就和你说这最后一次了,如果你实在不愿意,我要是强求也不好,就找个合适的把嫣翠嫁出去吧。”
刘墉道:“既然夫人有这个美意,我看就照夫人的意思办得了!”
“好啊,我早就料到了,那老爷说选个什么日子同房好啊?”霞儿的美眸盯着刘墉一眨不眨。
“其实无所谓日子不日子啦,一个小妾,方便就好!”
霞儿用两根葱葱玉指,在刘墉的腰间掐着一块儿肉转了一圈儿。
刘墉立即踮着脚儿,都成了猴子叫唤了。
“方便!我看今天晚上就挺方便!”
随后拧着刘墉的耳朵进了屋。
“哎呀,夫人轻点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