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桂心中一惊,连忙让开道路,眼睁睁地看着柳彻抱着魏梓芙离去,心中焦急万分:如果周侧妃出来发现这一幕该怎么办?
柳彻紧紧地抱着魏梓芙,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周侧妃的院子。一路上,许多人目睹了这一幕,纷纷投来惊讶的目光。
而此时,周绮云满心欢喜地从屋内走出,娇声呼唤着柳彻:“王爷,王爷……”然而,等了许久却不见柳彻的身影,也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不禁心生疑惑,四处张望着寻找柳彻的踪迹。
就在这时,金桂小心翼翼地跪倒在周绮云面前,怯生生地说道:“侧妃娘娘,王爷他……他被魏梓芙叫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周绮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瞪大双眼,气得浑身发抖,怒不可遏地吼道:“你说什么?那个贱人竟敢跟本侧妃抢人!”
周绮云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她身为将军府的嫡女,身份尊贵无比,竟然会输给一个小小的歌姬?这让她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周绮云咬着牙关,恶狠狠地诅咒道:“魏梓芙,你给本侧妃等着,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从此刻起,周绮云与魏梓芙之间的仇恨彻底结下了。
邢侧妃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十分愉悦,她暗道:魏梓芙啊魏梓芙,你可要加油,最好将周绮云那个贱人连根拔起!想到这里,邢夫人心中暗喜,却又不禁咳嗽了两声。
第二天清晨,魏梓芙醒来的时候,发现柳彻已经离开了房间。她轻声呼唤着秋桐和冬雪,让她们进来帮自己梳妆打扮。
秋桐一进门就兴奋地叽叽喳喳说道:“侧妃娘娘,您真是太厉害了!竟然能够从周侧妃那里抢走王爷!”
然而,冬雪的脸色微微一变,用眼神严厉地瞪了秋桐一眼。秋桐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立刻收起笑容,低垂着头,端着脸盆走到门外倒水去了。
等到秋桐离开后,冬雪静静地站在魏梓芙身后,注视着镜子中的她。魏梓芙的容貌艳丽动人,犹如盛开的花朵一般美丽。
冬雪轻声问道:“魏侧妃,虽然府中的人们都说您善于迷惑男人,但我知道您并非如此。可是昨天,您为什么突然对周侧妃宣战呢?”
魏梓芙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因为……我有我的计划。”说完,她轻轻抚摸着手中的发簪,陷入了沉思之中。
魏梓芙回想着上辈子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那时的她刚刚踏入王府,除了跟在自己身后的弟弟魏青一无所有——既无地位,亦无宠爱,更没有显赫的家世背景。
于是,除了邢夫人以外,府中的每一个人都时不时地对她肆意践踏,仿佛她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
每次她受宠,都会被人磋磨,尤其是陈阿娇,她借着自己的身份地位,总是毫不留情地让自己跪在冰冷的地上,以显示她所谓的“规矩”。
而周绮云更是变本加厉,竟然用细长尖锐的针来扎自己。每一次,当那根细细的针深深刺入肌肤时,钻心刺骨的疼痛让她无法忍受。
魏青刚开始不知道,但是时间长了总归知道一些,魏青为了她去找陈阿娇和周侧妃求情,让她们二人对自己手下留情。
可是高高在上的王妃和侧妃,又怎么会把一个小小的马奴放在眼里,周绮云说魏青一个马奴故意冲撞她们二人,命人把魏青打了个半死。
她知道魏青出事时,魏青已经被打得躺在床上动弹不得,魏梓芙求了邢夫人才找到李大夫给魏青看病,李大夫看到那么重的伤口摇了摇头,只说了一句:“尽人事,听天命。”
好在魏青命硬,在她的彻夜照顾下,硬生生挺了过来,但是他们姐弟二人都清楚,那一次的病,给魏青的身体带来了不可逆的伤害,他后来英年早逝,也是跟这件事有关,所以魏梓芙这辈子不能把魏青带在身边,让他再受一次伤,他这辈子一定要平平安安为自己活。
如今,这些痛苦的记忆依然历历在目。尽管已经过去了一辈子,但每当想起那段黑暗的时光,她还是感到针扎一般的疼痛,所以这一次,既然已入王府,她要主动出击,把上辈子这些人欠她的东西都讨要回来。
冬雪见魏梓芙露出痛苦的神色,知道自己不该问这么多,但她实在是有些担心魏梓芙,惹怒了背景强大的周侧妃,她该如何是好?
魏梓芙道:“冬雪,你以为我不对周侧妃出手,她就会放过我吗?”
冬雪思索了一瞬间就下定了决心:“魏侧妃放心,冬雪一定会站在你身后保护你的。”
魏梓芙被冬雪这句话逗笑了,她笑着道:“既然如此,那本侧妃的安全就交给你了。”
冬雪也抿唇一笑,倒水回来的秋桐看到魏梓芙和冬雪相视而笑的这一幕,有些摸不着头脑。
魏梓芙想到上辈子发生的事,忽然想起来上辈子,在王府有一个护卫很照顾魏青,若是没有那个护卫及时告知她魏青受罚,也许她就再也见不到魏青了。
那个护卫叫什么名字来着?好像是叫孙傲,魏梓芙问冬雪:“冬雪,你去府里打听打听,有没有一个叫孙傲的侍卫。”
冬雪没有多问,向魏梓芙行了一礼,转身便出去打听这个人。
秋桐这一次没有多话,把话都咽回了自己肚子里。
冬雪回来后对魏梓芙道:“侧妃娘娘,奴婢打听到王府里有一个叫孙傲的,他在王府养马,不过。”
“不过什么?”魏梓芙问冬雪。
“魏侧妃,据孙傲周围的人说,他家里最近可能出事了?”
“哦?孙傲家里出了何事?”魏梓芙有些好奇。
“奴婢听说孙傲的母亲患了重病,他此时正需要银子给他母亲治病,但是孙傲之前为了给他母亲,已经借了很多银子,现在已经没有人愿意借银子给他了。”冬雪对魏梓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