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怎么不为所动?
卫子兮微眯着眸，已然装不下去平日讨怜撒娇的乖小狗，快速褪去表面的一层弱势，光看眼眸露的凶光，就知晓他变成那胆战心惊的恶狼。
所谓软的不行来硬的。
他微微抬起手，凑过去捏那细腻皮肤的后颈摩挲，正准备低声问明霁是不是欠教训时——
一道天雷准确无误的他后背，电得整个人脑袋嗡嗡作响。
卫子兮虚晃了一下身体，感觉灵魂都要往空中飘荡了，脚底跟踩了棉花似的。
就连吹拂来的飓风也好像变成了刀刃，次次往他肌肤表层里刮。
雷点劈的声势浩大且次次准确，到最后卫子兮难受得跟快燃起来的木柴一般，随时都能起火，只能虚虚唤了一声：“师尊。”
他想顺势伸个手揽住明霁腰身，结果不知道什么时候，明霁早就离卫子兮八百丈距离了，甚至听卫子兮唤自己都缓了片刻才嗯了一声。
真冷淡。
正想着，卫子兮步伐变得跌跌撞撞，马上就要四仰八叉的倒地上时，一股淡淡竹兰揉杂雪中松枝味，散发着铺天盖地的清冽，恰在此刻无声无息飘入他脑海里。
“没事吧?子兮。”手掌轻轻搭在人后背，明霁彼时开口道声音就像映着清润的沐光，照射在晨曦里的露珠上，勾得卫子兮心痒难耐。
“当然……”
声音很漂浮，明霁只得他身边去听，感受那呼出的热气扑打至自己耳垂上，手掌炙热的搭在他腰间。
太烫了。
明霁心尖猛然一紧，身体像是被羽毛撩拨过，酥麻感迅而蔓延前身，不由扬起纤细的脖颈依在他肩上，喉结悄然滚动着，发出破碎到不成调的呻吟。
“当然——没事了。”顿了顿，卫子兮嗓音含笑，打量面前强装无事的师尊，探过去的眼眸如同酝酿的酒，烧得明霁胸膛一片灼热。
他要醉了。
缭绕在脸颊上炙热的呼吸缓缓又打在耳后，卫子兮把发昏至眼神迷离，意识不清的人圈住，将滑入脖颈胸膛的发丝缓缓挑起放到手心中央。
“好了。”
他倒是什么也没做，望向面前拘束的明霁，促狭的说出玩笑话：“师尊这是怎么了?好紧张啊。”
子兮在存心戏弄自己。
明霁被逗得眼尾染上红，不甘心的胜负欲之下，他竟揪住卫子兮的衣领，在人诧异的目光中，勾着人往自己这纠缠。
眼中闪过情绪如光芒般，或明或暗，或隐或现，最终仿佛凝成了一道波光，落到了卫子兮心里。
“那你在紧张什么，子兮?”
明霁也学坏了，在距离人唇瓣只有两指的距离停下，抬眸看着那双暗隐的欲色，有些好笑的拉长尾音：“我只是想提醒你，该继续看了。”
说罢，不等人反应过来，他就若无其事的松开了手，理着本就平整的衣衫，呈现的仍旧是那立于雪山的高岭之花模样。
实际则是微微侧目，用余光看卫子兮滚动的喉结，声音含笑：“下次，可不许出神了。”
师尊当真是……
见此，卫子兮的眸子泄露出一丝愕然，手指蜷缩着，不自觉用拇指磨了磨指侧的茧子。在明霁正得意好不容易扳回一城的心情中，抬手刻意用粗糙的茧子泛过人白皙的脖颈。
直到来回擦得媚红，才对上人不解的双眸，补上刚才那句未曾说出口的形容，字字挑逗：“妖、精。”
子兮怎么这般?
明霁脸颊不受控制的染上绯色，仿佛初春的桃花，艳丽夹杂着潋滟。
几番焦灼下，他竟也不顾及什么清冷师尊的威严端庄，心里燃起了浓烈的胜负欲，将唇瓣附着人耳侧，下意识就要回击过去。
可惜，这种小把戏卫子兮不可能上当第二次，很快就擒住了这只勾他魂魄的“妖精”，抬臂环住腰身直往自己怀里带。
“你……”
明霁刚把手抵在他胸膛上，张了张唇本想说些什么，就感觉一阵慰贴着肌肤的温热自他脊背下滑。
——什么时候?
睁大了眼，明霁倒也不敢轻举妄动了，浑身跟个冰块一样僵持着，任由对方指尖往下移，停在……
“不……”不知道碰到哪了，激得明霁立马坐直了身体，伸出手按人手臂制止道：“这是幻境、还有父亲的一缕元神，你不能……”
啪——
见明霁整个人像易碎精美的珍藏品般，被他慰藉的浑身发颤，卫子兮才不急不慢的低声补充道：“师尊放心，岳父大人早就离开了，看我们两过得好，他老人家指不定有多放心。”
明霁是有点不信的，所以未曾搭理他。
“师尊当真聪明。”
卫子兮察觉到了他的想法，未曾说别的揭露谜底的话，反而笑盈盈的设置了个悬念：
“等幻境结束出来，我就告诉师尊发生了什么。”
“现在，师尊最好乖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