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让后勤部把药费和邮费给她,还有秦雨柔献出药方有功,部队给与嘉奖,并奖励贰佰元钱。”
于桥点头对胡团长道:
“那团长,我先回去了,”
“好,回去把伤药全都配出来,”
“是”
于桥敬了个军礼,拿着药包走出办公室,回到医务所。
秦洪林把伤药都交给部队,也收到了一百块钱的奖励,他没要,到邮局把钱给秦雨柔邮过去了,他知道部队的嘉奖令和奖金已经邮出去了。
秦雨柔在办公室画着年前最后一次板报样品,办公室的电话响起,胡科长看着秦雨柔,示意她接,秦雨柔讪笑着接起来:
“喂,谁呀?”
“小柔,是我,部队决定以后就让你把三七邮过来,这次的药费一共是一百七十五元运费三元,部队还奖励你贰佰元,和嘉奖令,已经都邮过去了”
“还有我把你给我的伤药都交给部队了,队里奖励我一百块钱,我已经给你邮回去了。”
“大哥,药是给你的,钱怎么给我邮回来了?”
“你买药要花不少钱,还是给你吧,大哥谢谢你”
挂了电话,秦雨柔走回位子,胡科长道:
“小秦,我怎么听到有什么嘉奖令?”
秦雨柔看他一眼道:
“科长,偷听人的电话不是好习惯”
胡科长丝毫没有不好意思道:
“这怎么是偷听呢,我是光明正大地听,快说说,嘉奖令是什么意思?”
秦雨柔站起来清了清嗓子道: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胡科长悠悠的来了一句:
“长话短说,要下班了”
“我给部队一个伤药的方子,部队给的嘉奖和奖金”
胡科长疑惑地问:
“什么伤药方子?”
秦雨柔一笑:
“领导,你不是听简易版吗?”
“我改主意了,听长篇的”
“就是治外伤的药方,我从一本书上看到的,做出来给我大哥邮去了,没想到效果很好,部队让交给他们,我就交了,所以就给我的嘉奖令和奖金。”
何金燕一脸崇拜道:
“小秦,你简直就是神人,什么都会,”
田文浩点点头道:
“是啊,太厉害了”
胡科长面含喜色道:
“嘉奖令邮到时一定要全厂通报,这可是部队的嘉奖令太光荣了。”
嘉奖令第二天就到了,秦雨柔还收到了贰佰元钱,还有大哥邮的一百,秦雨柔喜滋滋地签了汇款单,明天就去把钱取出来,
胡科长把嘉奖令拿到广播室全厂通报,然后贴在办公室墙上,挨着锦旗。
厂里都知道秦雨柔又受到表扬了,这次竟然是军部的嘉奖,对她是即羡慕又嫉妒。
现在已经是农历十二月二十七了,秦雨柔在办公室做了结尾工作,明天她就开始放假了。
唐浩轩去火车站买了去京城的火车票,明天上午九点半出发,二十九早上到京市。
晚上回到家,两人开始收拾行李,李厂长知道唐浩轩要回京城,给了他十天假,把要带的东西都装好,秦母给拿了很多特产,送给唐爷爷,收拾完两人早早就睡了。
翌日一早秦雨柔很早就起来了,烙了鸡蛋饼,小米粥,煮了几个鸡蛋,吃完早饭,把剩下的鸡蛋饼装进饭盒,熟鸡蛋也装好,收拾完两人坐上公交车,来到火车站。
排队进站后,上了绿皮火车,现在正是春运的时候,火车上的人很多,过道上都是站着的人。
两人找到座位号,没想到座位上坐着一个老太太和一个中年妇女,老太太面相刻薄,一对三角眼来回转动,她旁边的女人,面容憔悴,身体消瘦。
秦雨柔以为找错了,又看了看车票上的座位号,确实是这里,她对着两个人道:
“不好意思,这两个座位是我们的,麻烦两位让一下。”
老太太睁着三角眼,看了看秦雨柔道:
“小姑娘,我岁数大了,能不能让我坐呀?”
秦雨柔礼貌地道:
“不好意思,我虽然年轻,但我怀孕了,你去别处看看有没有愿意让座的。”
老太太眼睛一闭,不说话了,摆明了就是不让,她身旁的女人站起来拉着她道:
“妈,我们起来吧,这是别人的位置,”
老太太立刻睁开眼骂道:
“你个不下蛋的母鸡,还敢管我,”
女人低下头不再说话,秦雨柔也不客气了:
“麻烦让一下,你如果不让,我就去找乘务员,你这种霸占别人位子,是资本主义做派,强取豪夺的不正之风,我们要坚决制止。”
说完秦雨柔转身就要往乘务室走,老太太在儿媳妇面前作威作福惯了,以为秦雨柔一个小姑娘好欺负,没想到碰到硬茬了。
听到说她是资本主义做派,当时她就怕了,她知道资本主义是要挨批斗的,迅速起身,满是褶子的脸上露出笑容:
“同志,我起来了,我就是累了歇一会,你坐吧。”
秦雨柔拉着唐浩轩坐下,把包放到座位下面,不一会儿火车就开了,今天车厢里的人特别多,来回走动都费劲,还有很多带着鸡鸭的,装在袋子里,时不时发出,嘎嘎,的叫声。
车厢里味道很大,天气冷,没法开窗子,秦雨柔靠在唐浩轩的身上,昏昏欲睡。
唐浩轩本来想买卧铺的,可是现在正是春运的时候,根本买不到,秦雨柔觉得就是二十四小时,坐硬座也可以。
中午,车上卖盒饭的来回喊着:
“盒饭,盒饭,两块钱一份”
买盒饭的人不太多,唐浩轩去开水室把鸡蛋饼,和小米粥热了一下,鸡蛋饼发出的香味,让周围没吃饭的人,直咽口水。
吃完午饭,秦雨柔去洗了饭盒,直接去上了趟厕所,回到座位,从包里拿出瓜子,边嗑瓜子边看着外面的景色。
正吃着忽然,车厢里发出一声尖叫声;
“小宝,小宝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呀,小宝。“
众人纷纷望过去,秦雨柔站起来,跟唐浩轩道;
“我去看看怎么了?“
她走出座位,隔着一排的座位上,一位年轻的女人抱着一个三四岁的男孩,男孩脸色通红,眼仁上翻,双手抓住衣服。
女人焦急地喊着:
“有没有医生?救救我的孩子,求求各位了。”
有人告诉了乘务员,乘务员一见孩子的脸已经憋的青紫了,也着急起来,大喊着:
“有没有医生,快来救救孩子。”
围观的人,都在窃窃私语,没有人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