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陆明知总是会给她提供这种情绪价值,应乐笑着看他,终于他停下来。
“你先坐,我把它插起来。”
应乐接过花瓶:“我来,你去厨房看看,我闻到味道了。”
“啊!”陆明知反应过来,连忙跑过去。
应乐不懂插花,不过在刚工作不久时,跟风过财务部的一个美女,一起订购了半年应季花束,半年里将办公室装扮的画意盎然。
后来,她彻底适应上手工作后,经常外出,没有多少机会静静坐在办公室欣赏花,对花儿的照料不足,就此歇菜。
将纸条斜着剪出切面,然后整齐的插进花瓶里,陆明知家里的花瓶是大肚子米色不透明瓷瓶,刚好不用在意里面的造型。
“不错。”
应乐将花瓶放在餐桌旁,心满意足的点头自语。
“应乐,过来一下。”
厨房里面传来陆明知的呼唤。她走过去,厨房的推拉门半开了一个口子,有油烟气,应乐没有进去。
站在外面问:“怎么了?”
陆明知在炒菜,他转头只是笑笑,“就在那看着吧。”
似乎他就是为了让应乐靠近他身边,并没有要她做点什么的要求。
应乐莫名尴尬了一下,她刚才原本就不想进去。
不是因为嫌弃油烟,其实是自己的厨艺,遗传了应妈柳女士,实在难以拿出手。
万一陆明知要她切菜或者拿调料之类的,她估计会露馅。
记得高中的时候,他们班级举行过一次野炊活动,她都是让应妈从餐馆里订做的半成品鱼,等一组的同学们用大片的土基垒砌好土灶,用捡来的柴火点燃,一个简易的无烟灶做成,她才慢通通的拿出那条预制鱼。
在预制菜这个概念还没有传遍全国的时候,她就用一条鱼收获了全班的鄙视。
但是,在陆明知面前,她依旧嘴硬,是自己在家提前准备的。
尽管所有人都看出来,鱼和她没有半点关系,陆明知也依旧傻兮兮的笑着夸她手艺好。
两人撒狗粮的行为,成功被同组的同学们白眼了许久。
应乐想到这里,也不由得笑了一下,陆明知好像后脑勺长了眼睛,很快就转头疑惑的看过来。
似乎是在说:在笑什么?是不是和我有关?
应乐摇摇头,转身去了客厅一角的书架,将陆明知的珍藏拿出来,放了点音乐。
终于,不再是只有厨房里热闹了。
外面的天色彻底暗了下去,陆明知端着三菜一汤出来后,终于忍不住说:“我太热了,不行,我要先去冲个澡。”
应乐点头,反正天气热,不怕菜放凉。
陆明知离开后,应乐看了看有荤有素的餐桌,大盘鸡,麻婆豆腐,炒青菜,还有一个酸菜粉丝汤。
除了大盘鸡,其他都是来蓉城后学的做法。不知为何,应乐感觉心脏一股涨涨的感觉。
她转身在客厅的茶几上找到遥控器,将空调温度调高两度,陆明知刚冲澡后毛孔打开,温度太低身体会被寒气伤到。
五分钟后,陆明知出来就看到应乐拿着手机拍照片。
他笑了一下,感受到空气里的凉意,转头看向空调,笑意加深一点。
“我相机在那,可以拿来拍,或者书架上有拍立得,也可以用它。”
“不用,相纸太贵了,我怕给你用光,手机我可以拍很多张,然后手动加工,也不错的。”
陆明知没有听应乐的,走过去拿起拍立得,对着正在忙碌的应乐按下。
应乐今天穿着贴身的背心,外面是一套的马甲和阔腿裤,照片里,应乐弯腰时,露出点点白皙的腰部,她身材比例本来就好,被今天的穿搭修饰后,更加优越。
所以,在陆明知眼里,她低头的时候,长发露出的脖颈修长,那一截惹眼的腰身,陆明知没有多看,整个视线都被异常修长笔直的长腿占据。
尤其是应乐脚趾也很白嫩修长,她好像涂了透明的指甲油,看起来很有光泽。
陆明知心里涌上一阵羞耻,艰难的移开目光,静下来一看,他看她就是每一处都透着性感。
“嗯?在干嘛,过来吃饭吧!”
没有听到他的动静,应乐转头叫陆明知,陆明知手忙脚乱的收起拍了的,将那张照片插进一本书中。
表情淡然的对坐后,两人开始吃饭。一开始两人都没有说话。
应乐很给面子,每每尝试一个菜,就会点评一番。
她不是敷衍的说好吃,而是每个评价都有细节,尤其夸赞了陆明知的刀工。
“可惜家中是天然气,火力不足,如果有饭店火焰盘旋的炉子,你炒的菜,肯定不输大厨。”
陆明知放下筷子,捂着嘴轻咳一声,掩饰着嘴角的笑。
“可以了。你夸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应乐坚持表示对美食,自己可没有谎话。
陆明知投降:“你这样,我会不好意思。”
“不要妄自菲薄,我吃现成的人都没有不好意思。”
“唔,我最近都在吃外卖,能吃到亲手做的饭,我的胃终于不抗拒了。”
应乐丝毫没有矜持,大口吃饭,夹了大半的菜。
陆明知这个做饭的人,似乎被油烟熏过后,胃口还比不上应乐,他吃了一会就看着应乐大快朵颐。
“应乐,你还记得吗?”
应乐从干饭的忙碌中抬头,“嗯?”
“我们俩第一次去约会,逛了一圈广场后,饿着肚子进了一家兰州拉面。”
应乐有点记忆,那时候他们非常喜欢去网吧,两人为了躲避同学,就去新修的广场逛,结果吃饭的地方很少,最后选了兰州国际。
“记得,那天你和我坐在一边吃饭,我别扭了很久。”应乐低头说。
陆明知话到一半,吃惊的看着她:“啊?”
这件事,他都不知道,当初应乐竟然为了那种细节记忆深刻。
“哈哈,真有趣,我记得最深的,就是点了两碗面,你硬是要把自己的一半捞给我。”
“可惜,拉面师傅手艺太好,一块面剂子拉出来的,很不容易分开,要不就是大半被捞到我碗里,要不就是夹起零星一点,你急的脸都红了。”
“最后还是老板看不下去,骂了我们俩一句。”
应乐已经不记得这种羞耻的事,听着陆明知说起,好像是被人造谣一样,有种荒谬的感觉。